「為什麼只恢復到神階中境？！」玉無雙再次皺眉。
「玄天實力非常，我的淤血已經全部清出，不過想要完全恢復內傷，滌通九竅，還需要幾日！」明月解釋道。
玉無雙幽幽一歎，「其實，當年是我將他帶回九天學院，只可惜，就連我也沒有看出，他原本不是程樹！」
「當年，是你打傷玄天？！」明月輕聲問。
「你強行破開結界離開九府天國之後，玄天突然向我出手，那時我才明白過來，原來這一切不過是他的陰謀，而我不過是他整個局中的一個棋子，當時他被你所傷，所以我勉強得了些便宜，將他重創，只是後來追逐途中被他逃脫，後來我在九曲溪谷的崖坪中找到一具屍體，臉部已經摔得血肉糊塗，套著他的衣服，我只當玄天已死，正欲離開之時卻發現受傷的程樹，便將他帶回學院！」玉無雙自嘲一笑，「可歎我一直自以為聰慧過人，卻一直被他蒙在鼓裡，直到不久之前，我才發現一些他的疑點！」
明月行上前來，抬手扶住他的肩膀，「過去的都過去了，不要再多想！」
一千多年，他不難想像，玉無雙在學院之中頂著何種壓力。
玄天以程樹的身份回來，周洛文與青芹只當是玉無雙害死他，對玉無雙一直小有成見，而他卻頂著這般壓力，幫他守護著九天學院。
這份情誼，足夠抵過。
玉無雙挺直腰身，「你打算如何？！」
明月負手於身後，微挑眉尖，「他的性格，一向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擔心，他會對洛文和青芹不利，對學院你比莫離熟悉，所以我想要你回學院去，在我完全恢復之前，保證他們的安全！」
「好！」玉無雙頜首，「我馬上就去！」
「多加小心，千萬不要打草驚蛇，你不是他的對手！」明月道。
「放心吧，我雖然打不過他，可是他想要殺我，也沒那麼容易！」玉無雙滿不在乎的說道。
「沒出息，只有挨揍的份兒還好意思說出口？」莫離揚手向他手中丟過一物，「這些治療符很珍貴的，省些點用！」
玉無雙垂眸，看著手中的治療符，眼中閃過暖意。
「小狐狸精，謝了！」
飛身而起，他如一道煙霧掠出窗去，轉眼消失不見。
「我呢？！」莫離走上前來，站到他的身側。
「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明月抬起手掌，輕撫著她的小臉，「把自己養胖點，到時候，我好多吃幾口！」
掂腳，在他蒼白的唇上印下輕輕一吻，莫離靜靜看著他的臉，「好！」
他是玩笑，她卻認真。
月光下，她少有的安靜，卻極外動人。
手掌順勢滑下來，勾住她的下巴，明月很自然地覆唇過去，吻上她的。
她的唇，依如他記憶中的柔軟香甜。
輕吻她的唇角，用舌尖一點點地描畫她唇的輪廓，輕噬她的唇珠，從她自然分開的唇間探入，他的動作溫柔而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