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登仙林後繼無人，一代名門從此消煙雲散！」
身後，傳來某人陰冷的聲音。
冰層內，蕭城猛地瞪大眼睛。
怎麼可能，他竟然能避過他的熾天之星？！
「我當然避不過，只不過，剛才你攻擊的那個，跟本就不是我的本身而已！」程樹笑得陰險，「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是程樹，既然你已將死，我也不妨讓你知道，究竟是敗於誰手！」
人影輕晃，程樹的身形出現在他的眼前，對著他的眼，程樹抬手撫臉。
轟！
蕭城的熾天之星筆直地穿過半空中的冰層霜霧，砸在遠處的山崖上，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
耀眼的光線中，巨石噴濺而起。
「原來，是你！」看清程樹真正的面容，蕭城幾乎要將滿口牙尖咬斷，「你竟然還活著？！」
「就算是天下人全都死了，我也不會死的！」程樹冷冷地揚起唇角，「因為我，將得到永生！」
蕭城沒有再出聲，寒意已經完全侵入他的體內，此刻的他，已然成為一座真正的冰雕。
「不愧是你最出眾的徒弟！」
半空中，莫離輕聲感歎。
她的實力雖然不及程樹，心智卻絕對不遜於他。
剛剛的一瞬間，看似簡單，事實上，程樹卻早已經設下一個局，事實上，他跟本就沒有離開原地，眾人看到的那個他，跟本就是他的一個水分身而已。
這一切，說來簡單，實施起來，卻是難若登天。
首先，要能完全的迷惑對手，其次，還要看出對手下一步的行動，最後還要有著絕對強大的玄力支撐。
「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一旁，玉無雙輕聲問。
「你指什麼？！」莫離反問。
「據我所知，程樹是從之前不久才開始修習水系玄術！」玉無雙注視著遠處那一片完全冰封的世界，「你不覺得，他進步的太快了點？！」
莫離聳肩，「那又如何？！」
「九天學院創院院長共有四名弟子，其中最小的一個名喚玄天，天賦最高，也最得他的寵愛！」玉無雙收回目光，正色看向莫離的臉，「玄天最擅長的就是水系玄術？！」
莫離微瞇紫眸，「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出來，為什麼要如此拐彎抹角？！」
玉無雙抿唇，「我的意思是，這個程樹可能與玄天有關，所以……」
莫離還要再聽下文，玉無雙卻已經閉緊嘴唇，感覺到迅速逼近的氣息，莫離淡淡轉過臉。
「你們兩個，還好嗎？！」程樹無聲地出現在二人面前，眼中滿是關切。
「我們沒事！」莫離同樣關切地看著他，「您沒有受傷吧？！」
程樹輕輕搖頭，眼中閃動著無奈，「我沒事，只是林主他……只怕再無生還之機！」
他一臉難過，看那樣子，卻似乎是痛心的快要哭出來。
莫離在心中冷哼，臉上也是露出悔色，「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和那少年鬥氣，更不該火燒萬花海！」
「算了！」程樹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師傅當年說過，不管怎麼樣，我們九天學院都不會任他人欺辱，你做的雖然偏激了些，卻也有情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