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向他眨眨眼，「不見不散！」
飛身而起，玉無雙只邁了一步，人就消失在岸邊。
行到樹蔭下，莫離隨意地彎身拈一根青草，在手中把玩著。
「那時候，玉公子與師傅是很好的朋友！」程樹緩步踱到江邊，只留給她一個背景，「二人談武論畫，下棋撫琴，有時候為了一個武道招術的破解都能聊了一整晚，只是可惜，如今師傅已經不在了！」
莫離在心中哼了聲，臉上卻裝出好奇，「不歸……不，我的意思是說院長他，究竟去了哪裡？！」
程樹臉上閃過一抹獰笑，語氣卻依舊透著感傷，「千年之前，出了一些事情，院長與大師兄和玉公子起了爭執，那晚之後，只有玉公子一人回來！」
抬手抹一把臉，程樹轉身看向莫離，臉上露出歉色，「報歉，程某失態，只是之前看到公子用槍，不知不覺就想起了師傅！」
莫離垂下臉，「院長他，也用槍？！」
「是啊！」程樹抹一把微紅的眼睛，「當年，他一桿霸王槍傲視九府天國，世人皆尊他為戰神，只可惜，遇人不淑！」
這位玄天大人，如果在她的年代，怕是小金人都不知道得了幾個。
莫離與懷中小奶貓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冷色。
程樹垂臂，袖中一聲異響，一物就落在莫離面前的草叢中。
莫離眼尖，立刻就認出那是她送與明月的籐戒。
只是此時，籐戒早已經不似之前的顏色，染了血的戒指，在陽光下，如凝血一般艷紅。
探指，莫離本能地將那枚戒指拈在指間。
看著她的動作，程樹眼中再次閃過冷色。
「看來，他對你投鼠戒器，想要故計重施，從你這裡騙走霸王槍！」明月冷聲提醒。
莫離垂著臉，手指輕輕地婆娑著手中被血染紅的籐戒，「我要讓他死得很難看！」
持戒起身，她緩緩抬手將戒指送向程樹，「您的東西掉了！」
草地上，空氣波動。
玉無雙手中提著一隻裝滿果蔬的籃子，匆忙地出現，看到樹蔭下的莫離與程樹，他明顯地鬆了品氣，笑著向二人掠來，「我來了！」
程樹伸到半空的手迅速縮了回去，用極低的聲音迅速道，「先留在公子那裡！」
莫離在心中暗笑了一聲，合指握緊那枚籐戒，收到自己的生命之戒內。
此時，玉無雙剛好在二人身邊落下。
「東西都備齊了，咱們走吧！」
「院長！」遠處，一名套著學院服的弟子急奔而來，「學院有客，周先生請您到前廳去一趟！」
「好！」程樹答應著向莫離抱抱拳，「莫公子，報歉！」
「院長客氣，學院之事要緊，我們來日方長！」莫離客氣地回禮。
二人漸遠，莫離注視著程樹漸遠的身影，雙眸微瞇。
「來日方長？！」玉無雙在她身後嘖嘖地咂著嘴唇，「你可小心些，所謂無事獻執勤，非奸即盜，你小心，被人騙財又騙色！」
「那你呢？！」莫離轉臉反問。
「我？！」玉無雙笑瞇瞇地湊到她面前，「我只想和你生只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