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連這九天學院也背叛了你？！」莫離的聲音裡，泛起寒意。
「不！」明月的眼睛溢出亮色，很明顯，對於九天學院，他也同樣在意，「此事怪不得他們，因為沒有人知道，玄天沒有死！」
莫離一驚，「你的意思是說，程樹是假的？！」
「洛文、青芹、程樹、玄天四人都是我的弟子，其中程樹為人最為忠厚，又怎麼會背叛我？！」明月幽幽地歎了口氣，「現在想來，還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玄天要借用他的身份，他大概也不會死！」
話至此，莫離終於明白過來。
為何，包括周洛文和青芹這二位，對玉無雙會是那種態度。
想來，這二位應該還是記念著當年之事，所以才對這個玉無雙心存芥蒂。
這座九天學院，並沒有忘了他，他的兩位弟子，也沒有忘了他。
莫離，心生安慰。
「你和無雙在一起，只怕洛文和青芹都不會給你好臉色，你不要介意！」
莫離笑起來，「哼，等塵埃落定，我這個當師娘的再好好把帳討回來！」
明月輕笑出聲，抬著晶藍的眸子看著她，眼中笑意很快又轉為心疼，「你瘦了！」
「誰說的！」莫離揚起下巴，「如今東大陸皆為大明王土，這兩年，我可是天天吃得香，睡得好呢，胖了好幾斤呢！」
明月又笑，「有的地方是胖了！」
莫離臉上一燙，揚起手掌，想要將他拍飛，手掌距離他尚有尺餘，又收住力道，捏著他的小脖子將他輕輕地甩到一旁桌上。
「我要睡覺，你哪涼快哪呆著去！」
小奶貓輕盈地落在桌上，看著她的背景晃晃尾巴，然後就慢條斯裡地晃過來，鑽進她的被窩。
莫離探手抓住他的小爪子，「誰讓你進來的？！」
「你自己說的，哪涼快哪呆著！」明月用爪子抱住她的長髮，語氣促狹，「我覺得，這裡最涼快！」
她挑了挑眉，到底還是鬆開手，任他睡在她的臉側。
明月將臉埋在她的發與頸間，輕輕地嗅著她身上他熟悉的淡香，「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年來一直在後悔什麼事？！」
莫離張開眼睛，「後悔當初收了玄天為徒？！」
「不！」明月抬起小腦袋，晶藍眸子灼灼地看著她的臉，「我一直在後悔，那晚沒有答應你的條件，不過……」它的小爪子極溫柔地撫過她的臉，「現在我又不後悔，我想，現在的你吃起來肯定味道更美！」
莫離揚唇，妖嬈的笑，然後反手一指，將它彈飛。
翻身，她拉緊被子，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明月再次跳下床來，卻沒有往她的被子裡鑽，只是趴到她的臉側，細細地看。
兩年了，她和他夢中的那個她還是一樣，沒有什麼太多的改變。
只是，臉又瘦了些，眉宇間雛氣盡褪。
兩年，從神階初境一路晉陞到不惑境，過九道雷劫，只為了找到不知生死的他？
想起她夜以繼日的休息，還要應付著種種雜事瑣事，他的眼睛便滿是心疼。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