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沉的時候，一人從北方飛掠而至，在廢墟上束起身上的金色羽翼。
看著如石雕一樣坐在塔側的莫離，與魅交換一個臉色，卓陽已經明白幾分。
與莫離在一起那麼久，他當然瞭解她的為人。
上前幾步，來到莫離身側，卓陽輕聲開口，「其實，想要去九府天國，並不是只有這一條路！」
「找到了，我找到了！」明澈捧著一本厚厚的教典飛奔過來，身上依舊還是那件髒兮兮的白袍子。
安頓好卓雅之後，他立刻就趕到藏經樓裡尋找，雖然神典樓經過之前的事情，也是受到極大的損失，書籍俱是散落在一處，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到底還是讓他找到了。
踉蹌著爬上廢墟，明澈小心地將手中的教典送到莫離面前。
「莫離，我找到了，你看看，這個是不是霸王槍？！」
一直沉默如石雕的莫離，聽到霸王槍三字，眼中微微有些波動，轉眸，她側臉看向明澈。
「你看……」明澈指點著面前的教典，「這裡面寫得很清楚，霸王槍是戰神之槍，是神靈最強的利器，此槍長一丈九……」
「神靈最強的利器？！」莫離眼中閃過驚色，探手從他手中拿過那本教典，仔細翻閱。
這本教典中，講述的是玄天神的來歷，在開篇處，就用很大的篇幅介紹著霸王槍，所有的細節都與明月的霸王槍完全相同。
關於他的事情，明月也向莫離講過不少，只是他的故事太長，有些細長的東西，就連他自己都忘了講，尤其是一些關於他的成就，明月一向很少在莫離面前提及，他更喜歡說的是九府天國的美景和一些小時候練武的趣事。
在她面前，他更像一個普通的男人。
魅提著一盞燈走過來，為莫離照明。
明澈站起身，看看不遠處的卓陽，「我帶你去看卓雅吧？！」
卓陽看看專心看書的莫離，輕輕點頭。
二人同時看一眼莫離，輕手輕腳地離開。
等到二人重新回來的時候，莫離已經將手中的教典翻閱大半。
猛地合攏手中的書，她抬臉看看天空，又垂臉看看身下的廢墟。
自從明月離開之後，從來沒有出現過笑意的臉上，少有地現出欣喜。
「我知道了，我想明白了！」她霍得站起身，注視著面前眾人，聲音顫抖地說道，「他還活著，明月他還活著，他沒有食言，他還活著，還活著！」
「莫離？！」
「主人？！」
「公子？！」
……
眾人看著她異樣的反應，皆是擔心地急喚出聲。
「你們不用擔心！」莫離深吸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我沒有瘋，我說的是事實！」
她抬臉看向頭頂的天空，陰雲不知何時已經散去，明月再一次出現在夜空中。
「他在那裡，九府天國，是他毀了這座塔！」注視著那輪明月，莫離目光裡滿是溫柔，片刻，她收回目光，肅色看向卓陽，「另外的路，在哪兒？！」
ps：22日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