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夜（2）
老太監恭敬地帶著莫離走到隔壁的房間，試穿喜服。
廳中，只剩下明月與卓陽二人。
明月捧杯而起，「這一杯，我敬你！」
「為何敬？！」卓陽問。
「她走的時候心事重重，回來的時候眼角都是彎的，我想，一定是你做了什麼，才讓她釋懷！」明月隔桌注視著他的臉，「我很欣賞，你的處事風格！」
「這和處事風格無關，我也沒有你說的那樣偉大，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她過得快樂一點而已！」卓陽自嘲一笑，「其實，我也不甘，只是我不想讓她為難！」
「不管怎麼樣，這一杯，我先乾為敬！」明月仰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卓陽隨他飲下杯中酒，亮亮杯底，「遇到她，是你的福氣！」
明月點頭，「你也一樣！」
卓陽一怔，然後也隨之點頭，「不錯，我也一定！」
哪怕是沒有與她走到一處，曾與她相依，並肩做戰，已經是他人生的一道美麗風景。
二人重新在桌邊坐下，明月親自為他倒酒，「其實，我一直很欣賞你，甚至一度以為，或者我們也可以做朋友！」
卓陽捧杯的手指，微微一僵，「你不介意？！」
「介意什麼？！」明月微揚起下巴，「像她這樣的丫頭，怎麼可能沒有為她動心的人，難道，我要介意別的男人欣賞我的女人麼？！」
她是他的女人，哪怕這世界上有千千萬萬的男人喜歡她在意她，也不會改變這個事實！
他的語氣中，自然地流露出信心，並沒有半點炫耀的成分。
這份信心，不僅來自於自信，還來自於對莫離的信任。
放下酒杯，卓陽向他伸過右手，「失一得二，我賺了！」
失去一個情人，得到兩個朋友，他認為，他賺了。
明月笑著伸過手掌，與他的手不輕不重地握在一處，「是我賺了才對！」
二人對視一笑，同時朗笑出聲。
「那，我們不如聊聊合作的事情！」卓陽肅起臉色。
明月點頭，「好！」
「你……」卓陽略一沉吟，「你有沒有想過，或者我不是真心？！」
明月笑，「她信你，我便信你！」
卓陽看著他的臉，突然明悟，知道明月是已經知道了他與她的所有。
「太子殿下！」一名太監輕手輕腳地來到門外，「太子妃請您過去一趟！」
「暫時失陪！」明月立刻站起身，隨他一起行入對面。
房門外，太監嬤嬤站了兩排。
明月疑惑地走上台階，推門而入。
只見，房間內燭光搖曳，莫離一身大紅喜袍，立於廳中，一向總是隨意束在頭上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肩頭，如瀑如絲。
喜服肥瘦剛剛好，將她的豐潤與纖細盡情展現。
站在廳中，她如初綻的薔薇，張揚而美好，誘人中又不失野性，便是熟悉她如明月，也不禁呆了一呆。
「過來，幫我整理一下！」莫離轉過身，面對著屋內豎起的晶鏡。
行到她身後，明月仔細地將她微亂的衣袍理正，扶著她的肩膀看著鏡中嬌美的小人兒，他喃喃地低歎出聲，「你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