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沒什麼事情！」卓雅側臉看著亭外不遠處一株覆著雪的梅樹，「神殿那邊，光明大神官有什麼消息嗎？！」
「光明大神官已經死了！」血蝠道。
「我是說！」卓雅清咳一聲，「新上任的光明大神官……明澈！
血蝠搖頭，「之前只是聽說他帶著上任光明大神官的屍體離開聖城，現在這個時候，想來應該已經快要趕到神山了吧！」
「這個笨蛋，他阻止信徒與明軍為敵，懲罰神殿與教宗怎麼可能不聞不問，他為什麼還要回神山？！」卓雅皺著眉道。
「明澈現在已經是光明大神官，大明要與神殿為敵，他自然不可能留在大明，不回神山他能去何處？！」血蝠冷冷一笑，「這些人類，果然都是些絕情無義的傢伙，明明是一家兄弟，卻要兄弟相殘！」
「胡說！」卓雅本能地厲喝出聲，「他才不是什麼絕情無義的傢伙，他只是……」
意識到自己失態，她忙著頓住話頭，「你去忙吧，有什麼消息，及時通知我！」
血蝠遠去，卓雅注視南方片刻，到底還是收回目光，行入大殿。
繞過卓陽身側，看著他小心地打磨著桌上的雕塑，卓雅的目光在雕塑上許久停留。
「好像！」
卓陽停下手中的工作，「我要離開幾天，怕是不能和你一起過年！」
「去不離城嗎？！」卓雅輕聲問。
「嗯！」卓陽輕輕點頭，「初二是她的生日，我要將這個送給她，當做禮物！」
「大哥，應該知道，初三她就要嫁給明月！」卓雅看著他滿是粉末的白皙手指，「你，真的甘心？！」
「我不知道！」卓陽輕輕地拍拍手掌，用帕子細細地抹掉石雕上的粉塵。
「去吧，我支持你去！」卓雅深深地吸了口氣，「還是那句話，不管大哥怎麼做，我都支持，只要大哥的決定是自己不悔的選擇就好！」
卓陽手指微僵，側臉看向身側的少女，「小雅，你長大了！」
「也許吧！」卓雅淡淡地揚起唇角，「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會勸你把她搶回來，不過經過這些事情之後，我亦知道，有些東西，原本就是不能強求的，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再努力也得不到，或者，這就是命！」
「小雅！」卓陽擦淨手指，溫和地抬起雙手扶住她的肩膀，「我知道，翼的事情對你打擊很大，不過，大哥還是希望你能從中走出來，自始至終，我都不認為翼是最適合你的人，只要你用心去找，總會找到最適合的那一個！」
「那麼，什麼是最適合呢？！」卓雅問。
卓陽輕輕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或者，等哪一天你遇到那個人，就會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