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定，他不會與我為敵！」莫離道。
明月輕輕點頭，「我不會欠他的人情！」
「我也不想！」莫離輕吸口氣，「我已經欠他一條命，不能再欠太多，否則我心不安！」
「我想，與他談談！」明月道。
「好！」莫離點頭答應，「晚上，我們一起去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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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天氣微沉。
薄雲遮月，風就顯得越發凜冽。
天色剛暗，卓陽就已經離開昌北城，來到與莫離約好的地點等。
待雲層漸厚，終於有人影掠過半空，他欣喜起身，看到同時在不遠處落下身形的明月與莫離，眼睛就如同這夜空一樣，浮動出幾絲陰霾。
不過，很快，他就將那份情緒掩起，笑著向二人迎上前。
「我準備了一桌酒菜！」
「我們帶了酒和肉！」明月抬起提著酒與肉的手掌。
「我們此刻不便與你一起同城，還是找一個避風的地方聊吧！」莫離環視四週一眼，目光在不遠處的一處山窩裡停下，「我看，那裡就不錯，如何？！」
自然，沒有人會反對她。
三個人一起來到她看好的山窩，尋一處避風處，明月很自然地放下手中提著的酒和肉，從不遠處的山坡上尋來一棵枯樹，手起掌落，幾道金芒閃過，那截枯樹就化成一堆乾柴。
卓陽行過來，想要幫忙。
「交給寶寶就好，這個吃貨不僅會吃，也會做！」莫離看出卓陽的想法，笑著阻止。
不用她吩咐，寶寶已經主動地從莫離的手指下跳下來，將乾柴碼好，將明月帶來的肉架上柴架。
明月從戒指裡取出一隻毛皮墊子，仔細地鋪在地上，早已經習慣被他照顧的莫離立刻就毫不客氣地坐下去，揚手拋一個火球，柴火上就跳躍起火焰來，絲絲地烤著架上的肉。
「愣著幹什麼？！」莫離拍拍身邊的空位，「坐過來呀！」
明月在她左側席地而坐，從戒指裡取出準備好的杯子，一一倒滿。
卓陽走過來，從在她的右首邊，沒有坐毛皮墊子上的空位，而是和明月一樣，坐在冰冷的岩石上。
「好！」莫離輕擊雙掌，「聊正事之前，我要和易揚乾一杯！」
明月擺起兩隻杯子，送到二人面前。
莫離自然地接到手裡，卓陽猶豫了一下到底是沒有拒絕。
「來，為你我的再次重逢！」
莫離將杯子與卓陽輕輕一碰，仰首一飲而盡。
卓陽仰首喝酒，莫離握著杯子的手就伸到明月面前，明月的酒囊早已經伸過來，幫她將杯子倒滿。
一切，自然如演習了無數遍！
卓陽垂杯，將這一幕收在眼中，眼底就又多了幾分複雜的神情。
記憶中的她，槍林彈雨總是衝在最前，面對任何風浪也不曾皺皺眉頭，小小年紀卻有著絕對的大姐大風範，從來都是她命令別人，從來都是她安排別人，就算是他跟了她身邊兩年，也不曾見她如何被誰照顧過。
為何，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這一切會如此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