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看著他，等待下文。
「他向我問到你，還說，『如果你見到她，就告訴她，我很喜歡那個生日禮物』！」明月一字不差地道出之前卓陽說過的話。
「生日禮物？！」莫離有些不解地將頭歪向一側，「什麼生日禮物？！」
明月輕聳肩膀。
起身只套著布襪踏上地毯，莫離緩緩向前踱了兩步，突然轉身，一步就跨到明月面前。
她的臉上，剛才的茫然已經化成無比的激動，「他真的說生日禮物？！」
到了這個世界，她從來未向任何人送過生日禮物，甚至包括明月在內。
她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那個生日禮物，是一把槍，一把她親自在軍工廠裡車出來的手槍，她將它送給了易揚，那一晚她的命運出現了前所未有的逆轉。
生日禮物，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應該說的詞。
卓陽提到這個是為什麼，難道說他也知道易揚的事？！
還是，他才是易揚？！
「除此之上，他還說了什麼？！」
明月看一眼茶杯上已經開始融化的雪球，細細將今晚之事一字不落地道出。
靜靜地聽他將一切講完，莫離轉身走到地毯邊，彎身撿起自己的靴子。
「你要去見他？！」明月在她身後問。
「對！」莫離抿抿唇，「我要去親眼看看他！」
看看他，究竟是誰！
之前在地下城的時候，她也曾無數次地想起那個出賣她的易揚，每一次回憶，卻總覺得事有蹊蹺。
在心中，莫離一直有一個結。
她想不通，為什麼那個肯死在她手上的人，會做出出賣她的事情。
聽到明月所說，她的心中突然生出一個大膽的假設。
現在，她就要去看看，她的假設是真是假。
「也許，你想看看這個！」明月起身走過來，向她伸過手掌。
在他的手掌裡，放著一張絲帛，隱約可以看到上面透過的墨色——那是一幅畫。
莫離接畫在手，輕輕展開。
絲帛之上，傳神的畫功，細繪著一名男子背手站於草丘之上，衣發飄展，精緻的五官透著不羈與驕傲。
看到那熟悉到骨子裡的臉，莫離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看著畫中人，她欣喜地笑起來，笑得眼睛都開始發熱發紅。
「我就知道，他不會出賣我，他怎麼可能出賣我，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一定是……這個混蛋……這個笨蛋……果然和我一樣，沒有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的聲音有掩不住的暗啞，說話也是少有地語無倫次。
她這般失態，除這一次，明月只見過一次，就是那一次他逆行轉生術到地下城與她相見。
「我要去見他！」胡亂地套上靴子，莫離身子一晃，人就化成一道殘影。
「等等！」明月探手抓起她放在椅子上的大氅，抬起臉卻已經不見她的身影。
垂臉看著手中的大氅，明月長眉微皺，身形微動，人亦隨在她身後消失不見蹤影。
ps：19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