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身來到她的面前，他霸道開口，「在我來接你出去之前，不許再穿女裝！」
莫離微愕，「是不是，我穿女裝很難看？！」
她身上並無女裝，這一套還是從府中侍女那裡借來的，穿著稍顯寬大。
抬手扶著她纖瘦的肩膀，明月的手指從她的手臂劃上來，輕柔地掠過她只裹著一層薄紗的肩膀，掠過她纖細修長的雪頸，捏住她的下巴，「你這個樣子太過誘人，我不想讓別人看到！」
感覺著他手指溫熱的觸感，莫離只是一陣喉嚨發緊。
「肉麻！」拍開他的手掌，她微微彎起唇角，「現在，你看了我穿女裝，是不是也該讓我看看你的臉了？！」
「你確定要看？！」明月的血眸正色迎著她的眼睛，「我這張臉，可不像明月那樣美好！」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莫離語氣堅持。
明月淡淡一笑，「也好，有些事情，你總要知道！」
然後，他抬手扶住面具。
「等等！」莫離拉住他的胳膊，「讓我來！」
「好！」明月矮身坐到椅子上，「來吧！」
扶住他的面具，莫離小心地將面具從他的臉上取出來。
面具移開，露出他的臉。
那張臉，和明月並無差別，只是兩條疤痕斜縱他的整張臉，一條斬斷鼻樑，一條割開上唇就如同一張完美的畫被硬生生添上兩道醜陋的筆痕，看上去是那樣的觸目驚心。
當然，她關心的並不是這些。
於她，他是醜是美，本不重要，就如同，他不知道她是何樣子，就已經確定要她是一樣的心情。
「嚇到你了？！」明月輕聲詢問。
手指輕撫著他臉上的疤痕，莫離輕輕搖頭，「當時，一定很疼吧？！」
雖然如今傷口已癒，可是從這疤痕
的程度就不難看出，當年這兩道傷絕對不輕。
「這個故事，說起來太長，下次再講！」拉她坐到自己腿上，明月輕輕地擁住她的腰，「現在，我是不是可以看你的臉了？！」
「記得有點心理準備，我長得真的很醜！」莫離笑著抬起手掌。
「讓我來！」明月道。
莫離笑笑，然後就聽話地垂下已經捏住面具束帶的手指。
抬起手掌捏住她面具的束帶，明月稍一用力，束帶就自動鬆開。
銀色面具，無聲滑落，一直藏於面具之後的精緻面容，瞬間盡露無疑。
廳中，燭光輕曳，映出她的臉，如雪的肌膚，在燭光下透著晶瑩如玉的質感，從眉梢到眼角，從鼻端到下巴，無一處不是精緻妖嬈。
莫離唇邊，一抹壞笑，透著促狹與捉弄。
明月先是一呆，然後就抬手輕捏她的頰，「若你這樣子還算醜的話，全天下的女子都要去跳河了！」
他抬起手的時候，袖子垂下，腕上的紅線便盡露無遺，眼角餘光捕捉到他腕上所剩不多的紅線，莫離也不禁目光微黯。
「該去和他們告別了！」她直身欲起。
明月圈著她的腰，不讓她動，「別動，再讓我抱一會兒！」
坐回他腿上，莫離轉臉迎住他的目光，從他的眼睛裡，她看到了他的渴望，抬手捧住他的臉，她毫不猶豫地湊過去，將唇覆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