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朋友，我長什麼樣子，還重要嗎？！」莫離墨紫色的眼睛裡有狡黠的笑意。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明月應答如流。
「有道理！」莫離片刻沉吟，「那就再等些日子，等我臉上的傷完全好起來，再給你看！」
「第一個給我看？！」明月問。
「嗯！」莫離點頭。
「一言為定？」明月追問。
「一言為定！」莫離輕笑出聲。
明月收回握著她腕的手掌，順手從她指間將面具拿走。
行到她的身後，他親手幫她將面具戴回臉上，將黑色布帶在她腦後打出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打量幾眼，這才滿意地點頭。
「走，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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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日，風平浪靜。
一眾人等日行夜宿，漸漸向南。
明烈看向莫離的臉色雖然不好看，卻也沒有再有什麼出格的舉動，只是目光中的神色越發冰冷。
明月與莫離依舊同車而行，她則依舊是白天睡覺，晚上修行。
十五那天，隊伍恰好行到雲嶺城，雲嶺總督早已經接過通知，不僅親自相迎，更提前把自己的一座溫泉別院騰出來，專門用來招待明烈與明月等人。
為防出事，這位總督大人也是煞費苦心，不僅命自己府中的侍衛仔細守護在浴室外，更是把自己的幾位門內清客都派過來守護。
飯後，雲嶺總督親自將明月引向浴室，莫離很自然地相隨。
「下官就守在院中，王爺有什麼需要，隨時招呼便是！」
恭敬地行禮，雲嶺總督彎著腰退出門去，掩上浴室房門還不忘吩咐門外的手下，仔細防護。
明月扯開衣帶，將外袍掛到架上，走到莫離身側的時候，他笑著停下腳步。
「要不要，一起？！」
「我可不想凍成冰棍！」莫離聳聳肩膀，「還是王爺請吧！」
明月並不多說什麼，只是順著台階走下去，將身體緩緩地浸在溫熱的池水之中。
窗外，明月升起。
池水中的熱氣漸漸地變得稀薄，莫離立刻行到池邊，將自己的手掌向池水伸過去。
「今晚，不用！」明月猜到她的想法，側臉向她一笑，「站遠一點！」
莫離收回手掌，依言退後幾步，池水中的明月亦已經開始生出異變。
胸口皮膚下銀色的鱗片一點點地溢出，覆住結實的肌肉，隨著他的身體一點點地化成龍形，池中的水亦一點點地漲起。
水溫速度下降，伴著卡卡嚓嚓的聲音，冰層就從池底一點點地凍結上來，水面上的翻起的波浪直接凝為冰浪。
很快，整個浴室便哈氣成霜，地面、屋頂、木架俱是凝上一層厚厚的冰層，只有莫離站立處乾燥非常，水波不近，寒氣不侵。
隔著冰層，莫離也無法判斷化成龍形的明月突然有多大，只能從高高溢出池邊的冰層推斷這條銀龍體形不小。
室內，寒意越來越兇猛。
莫離有天狐之力護體，倒不覺寒冷，看著幾乎快要被完全冰封住的明月，她心中卻本能地長出幾分擔心。
這一次，是她見過他寒意最強的一次，這個傢伙不會被凍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