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離當然明白,魏盛金此舉都是明烈一手安排,她明著挑戰魏盛金,暗裡挑戰的也是明烈。
開業第一天就來鬧事,他以為她莫離是泥捏的?!
之前被她斷了左右手還不夠,今天她就殺他的狗。
「有何不敢!」魏盛金咬著牙挺直腰身,拔劍指著莫離,「你說,如何了斷?!」
男人誰沒有點血性,魏盛金本是出身官宦之家,自然也是要面子的人,事到如今,他雖然害怕,卻也騎虎難下,也只能拼了。
「我們就到這鬥獸場,當著眾人的面比上一場!」莫離飛身跳上欄杆,居高臨下地注視著魏盛金,「如果你贏了,我自此關了我這鬥獸場,如果你輸了,就把你自己吐在我這地上的髒口水舔回去,承認你是瘋狗亂噴!」
坐在椅子上的明烈,悄悄向身後新招的幕僚做個眼力。
那位文人打扮的男子立刻上前一步,笑著來到欄杆前,「莫公子何必這麼大的火氣,二位都是太學的將相之才,這刀劍無眼,真的傷到誰,於大明國都是損失,既然二位想要爭個高下,何不在戰場上見個真章?!」
「是啊!」明烈離椅起身,「依本宮之見,二位不如就以試煉賽為賭,如何?!」
「有何不可!」魏盛金心中暗鬆口氣,當下收劍回鞘,盯著莫離問道,「莫離,你敢嗎?!」
原來,是這了唱這一出?!
莫離心中冷笑,臉上卻依舊古井不波,「這麼說,殿下是準備設一個賭局?!」
「如果二位願意,我願意設這個局!」明烈笑道,「魏公子與我也算是朋友,我當然要為他鼓鼓氣,不如,我押五十萬兩賭他贏!」
「哈……」莫離大笑出聲,「殿下剛才壓寒風雕尚有五十萬兩,結果卻只肯為魏公子押五十萬兩,看來,魏公子卻不過就是一個禽獸價!」
「怎麼會,咱們一個試煉小隊一百人,平均下來,魏公子才是五千兩,簡單是連禽獸都不如!」南宮曉在一旁嘲諷道。
魏盛金氣得臉色鐵青,可是事關太子殿下,他又不敢反駁,當下大聲道,「我押上我在北城的宅子和銅鑼巷的門面,賭我贏!」
「娘\的!」林牛兒不悅地低罵一聲,「一個破宅子也好意思出手,我押上我天水街的鬥獸場再加一百萬兩銀子,賭我家莫公子贏!」
「我也押!」許子瀟上前一步,「天水街慶水樓,賭莫公子贏!」
人家不是日進斗金的店舖,就是幾百萬兩銀子,明烈這邊的賭注未免太寒酸,魏盛金立刻就向幾個同來的狐朋狗友做眼色。
幾個人雖然不願意,卻也沒辦法,只能把自己家族中屬於自己的家底全部抖出來給明烈充門面。
旁邊,莫離早已經做個眼色,記帳先生就把眾人的賭注一一記下。
「我也賭一把!」
人群中,傳來一個粗啞的聲音。
人們側臉看去,只見一位套著華麗的綢裙子,身材如水桶一樣的胖姑娘大搖大擺地擠過來,將手中的銀票拍在帳桌上。
「我押五十萬兩銀子,賭莫公子贏!」說話的時候,她還不忘向莫離飛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