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丁雪長按喇叭不鬆手,刺耳的聲音引來了不少目光,我真不想現在就走過去,但為了我的小腿……
「找我來幹什麼?」我坐到副駕駛裡。
「閉嘴。」池丁雪看都不看我,也不管旁邊看門的人,直接搖上車窗踩油門就走。
尼瑪,這開的也太快了,我安全帶還沒繫上!
眼看著車子距離市區越來越遠,完全不是回家的路線,開到高速收費口的時候,我才知道她是我帶我去郊區一個縣城。
「喂,我明天還要上班。」想不到妖女居然要帶著我,去那麼遠的地方。
池丁雪淡淡看了我一眼,我正等著她的回答,她卻踩了油門。
真不知道妖女一年下來要累積多少分,各種超速、變道、闖紅燈,還不安規定路線行駛。
當我們抵達縣城的時候天早就黑了,我並沒有來過這裡,而且很顯然妖女對這裡也很陌生,左右張望了一下就帶著我朝著一個方向走了過去。
一棟看似空置很久的廠房,裡面有燈光透出來,想不到這麼破舊的地方,晚上還有人在打更。
到了門口之後,池丁雪示意我矮下身子,便帶著我貼著牆邊溜到窗口。
已經到多少年沒有擦洗的窗戶,模模糊糊只能看清裡面有人影,還有昏黃的吊燈。
我疑惑的看著池丁雪,她卻絲毫沒有解釋的意思,比劃了幾個手勢,見我沒有反應,就毫不猶豫的將我推向大門口。
一個踉蹌,我撞到了門,發出聲音裡面就有人罵罵咧咧的過來開門。
我嚥了一下口水,不知道妖女要幹什麼,偷偷瞄了一眼剛才的位置。
我擦,尼瑪的妖女沒影了!
「喂,沒事兒滾一邊去。」開門的人帶著一個線帽子,叼著個煙屁,瞇縫著眼睛打量了我幾遍。
「大哥,借個廁所。」我嘿嘿一笑,假裝尿急。
「滾一邊尿去,這兒沒廁所。」
我支支吾吾一會兒,見那人要返回裡面,就又嘿嘿一笑:「大哥,其實我是來給你介紹姑娘的,我這兒的姑娘沒得說,乾淨活好不糊弄。」
一聽到有女人,那人立刻轉過身來看著我,吐掉煙頭,碾了幾下:「哪呢?」
我見他張望,立刻湊上去:「大哥要是想要,我這就打電話叫來,不過價錢……」
「你開。」
「放心,不能多要大哥的,我叫來你先看貨。」說著我就拿出手機,卻不知道應該撥給誰。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
那人見我電話沒打通,疑惑的看著我,我急忙解釋:「這個應該是陪老總去了,我這就換一個。」
沒轍了,只能往妖女手機上打了,誰叫她陷害我。
鈴鈴鈴——
電話鈴聲近在咫尺,我詫異的抬頭,就看見妖女不知道怎麼進到廠房裡面,這會兒正站在那人身後。
聽到後面有聲音,那人本能的回頭,看到妖女姿色冷艷,猶如尤物一般,尤其是那眼睛已經停留在妖女大腿上了。
「就是這個?」線帽男指著妖女。
我滿頭黑線,不知道怎麼回答,可這線帽男已經要伸手去摸妖女大腿了。
毫無徵兆的飛起一腳,妖女一腳就揣在線帽男的肚子上,我看著都打了個哆嗦。
「回頭再跟你算賬。」池丁雪狠狠剜了我一眼,拎著毫無招架之力的線帽男進了庫房,我趕緊跟了進去,關好門。
裡面燈光昏黃,不過藉著光線還能看見有兩個人倒在地上,像是昏了過去。不過再看旁邊,足以讓我震驚。
長忙空曠的空間裡,擺放著大大小小不下百件貨物。
「這些貨是哪來的?」妖女給線帽男幾腳,大聲質問。
線帽男哎呦腳疼,蜷縮在角落,畏懼的看著妖女:「我,我只是打更的。」
妖女又使勁踹了幾腳,直到線帽男無力靠在牆上,幾乎暈闕。
「好了,估計他真的不知道。」我攔住池丁雪,真不知道一個女人居然喜歡用刑逼供。
我走到貨物前檢查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端倪,叫過池丁雪來:「這一批好像是我們公司的貨物,昨天公司出了一百箱貨。」
池丁雪聽了沒有什麼詫異的神色,質問我:「不是你簽字出貨的嘛,你會不知道?」
我擦,這個妖女都知道,我也是今天早晨在知道的。
「是有人冒充我簽字的。」我也感到很冤枉,跟倪戀解釋了一遍,又要跟妖女在匯報。
在庫房的貨物我跟倪戀檢查過了,沒有發現異常,如果這批貨是那一百批貨物裡面的,肯定會有什麼問題。
不等妖女說,我就已經開始拆貨。
其間那兩個人醒了過來,但都是畏懼妖女那雙大長腿,不敢吱聲反抗,只能任由我一個個的拆開貨物。
「這個是什麼?」我拿出一個藥丸大小,用白蠟塑封起來的東西。
池丁雪拿在手裡看了一下,然後用力捏碎,裡面有一小包白色的粉末,用小塑料袋裝了起來。
我擦,這不是傳說中的**嘛!
我從來沒見過這麼顏色的池丁雪,輕輕沾了一點在舌頭上,然後吐掉,當即就撥打了電話叫人來支援。
見到**,線帽男三人簡直都嚇傻了,急忙供出早晨會有人來接貨。
縣城警察最先到達這裡,將這裡封鎖起來之後,池丁雪的手下才趕到。
早晨的時候我換上了庫房的衣服,帶著鴨舌帽坐在廠房裡,偷偷瞄了幾眼貨箱後面,就看見池丁雪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立刻收回視線,心中暗罵,這個該死的妖女,讓自己手下假扮庫管不就行了,非要我這個市民來扮演,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的,父母你給養活啊?!
吱——
一個刺耳又急促的剎車聲從外面傳來,模糊的玻璃只能看清一個車子的輪廓。
「這車子有點小吧。」我透過模糊的玻璃,看著亮銀色的車子反射著太陽光。
高跟鞋的聲音踩在水泥地上,一個人影探頭探腦,似乎十分謹慎的走到庫房門口,然後大力敲了敲門。
我壓低帽簷走過去開門,可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門口,頓時震驚。
「你,你快走。」我擠了擠眼睛,輕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