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眼睛保安還真是個麻煩的傢伙,吵吵嚷嚷的生怕別人聽不到,他見我停下來也沒有立刻就追上來,而是距離我幾步停了下來。
現在我有傷在身自然是能不打架就不打架,好言相勸了那小眼睛保安幾句也不管用,還真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兒,非要把我帶回去當賊給處理了。
我沒好氣的看著他,稍微活動了一下沒有事情的手臂,就他那副德行還想要帶我回去,簡直是做夢。我打架都是習慣先下手為強,當即就衝了上去,掄起拳頭就砸。
小眼睛保安還要故技重施,揚起一把沙子掉頭就跑,不過我這次有了心眼兒怎麼會讓他得逞。為了快速衝過去,用另一隻手摀住口鼻眼,感覺衝過沙子的階段就立刻睜開眼睛,小眼睛保安沒跑兩步已經近在咫尺了。
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褲腰帶,緊接著一腳就掃了過去,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後腰就中了一下,整個人哎呦一聲想旁邊摔了過去。
他到底以後立刻抓起沙子揚起來,可我根本就沒有追過去,就看到沙子有一部分落在他臉上,被自己扔的沙子迷了眼。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見他看不清立刻就衝上去,從來不對敵人手軟的我上去就補了幾腳,另外一個保安這個時候也跑了過來,想要衝過來攔住我卻被我一眼瞪了回去。
那個保安在旁邊小聲求我:「別打他了,放了他吧。」
我又踹了幾腳解氣,想不到那個小眼睛保安竟然都不求饒,死咬著牙硬撐著只是發出悶哼聲,還真是個抗揍的傢伙。
由於太過發力然給我肩膀上的傷口陣痛起來,索性停下來喘了口氣兒,這個時候一直站在旁邊著急的保安跑過來擋在我們兩個身邊,扶起已經幾乎昏倒了的同事,惋惜的看了我一眼。
「放心,死不了。」我下手是有分寸的,弄出人命來我可解決不了,何況現在身上還壓著案子沒有查明白。
我揉了揉肩膀,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小眼睛保安會這麼執著的要把我當賊抓回去,就詢問了一下保安隊長跟他們說什麼了。
通過瞭解我才知道楊修是那個小眼睛保安的恩人,曾經以個人名義借過五千塊錢給他當醫藥費,雖然錢不多,可當時情況緊急,雪中送炭是最容易讓人心懷感恩的。
怪不得那個小眼睛保安窮追不捨到這裡也要把我帶回去,原來是還楊修一個人情,我還以為他不識時務,居然連我謊稱是倪戀的助手都不好使。
「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我拍了拍衣服上的沙子。
那個保安詫異得看著我:「我叫肥龍,這個被你打傷的叫蝦米。」
尼瑪,這兩個人還有外號,居然不報真名,不過這對我來說不重要,只要有個稱呼能找到人就可以了。
我微微一笑:「等我的事情解決完了,再來找你們。」
肥龍聽我這麼一說急忙攔住想走的我:「不是說好了放我們一馬嘛,怎麼還要回來找我們麻煩,你也算是倪總監的助手了,不能言而無信。」
搞笑,信譽只是用來排尿傻瓜的,不過我倒不會真找這兩個人麻煩,只是有別的事情想要溝通一下。但眼下倉庫被封上了,有些之情我也做不了主。
剛才我想走是因為警察已經注意到我們這邊的動作了,疑惑的看著我們朝這邊走了過來,我拍了拍肥龍的肩膀:「不說了,我必須要走了,這裡的事情叫給你處理吧,回頭我自然會找你的。」
「站住!就是你!「後面的警察見我要走大喝了一聲。
我頭回看向那個警察,距離還有二十多步就想要叫我停下,簡直門都沒有,我撒腿就跑,那個警察想要追上來卻被腳下的軟沙土差點弄得摔了個跟頭。
肥龍也是很木訥,居然看著警察從自己身邊追了過去,沒有半點阻攔的樣子,真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傢伙。
現在回庫房是不可能了,完全被封住本來想從小門進去,可哪裡也被警察給把守住了,還差點被抓個現行。
就在我路過庫房大門口的時候,我站在對面馬路很清楚看到幾個警車停在這邊,庫房門口被什麼東西給堆滿了,上面有不少貨箱,看來是警察們在一箱箱檢查,怕有什麼遺漏的。畢竟段子爵一次出貨不會太多,而且就算很多也不可能把手頭上的貨物給清空了。
忽然我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妖女正在看著一名警員遞過來的報告,旁邊還有蓋亞陪同,唯獨不見了妖嬈嫵媚的帕拉朵。
剛才追我出來的警員氣喘吁吁的站在路口左右張望,見到這邊有很多同事聚集,自然也就看到了池丁雪,勉強提起一口氣朝著她跑了過去,看樣子是匯報情況去了。
這是個好機會,據我剛才目測的情況來看,小門把手的就只有一個警察,而現在正好誤打誤撞中了調虎離山計,我快速穿過馬路,掩人耳目的再次踏上小路,朝著小門方向跑了過去,再晚就來不及了,說不定還會發現,畢竟這裡只是一條直路,一眼就看遍了。
就在我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肥龍扶著蝦米慢慢踱步出來,蝦米應該手上不輕,自己都沒辦法支撐身體,完全把重量依靠在肥龍身上,給肥龍累得滿頭大汗。
蝦米見到我還要衝上來,眼神裡怒火極盛,不過肥龍卻擺手攔住他:「別惹事兒了,你現在去醫院還來得及,不然骨頭出毛病了可是一輩子的事兒,人家倪總監的助手都不追究了你還不偷笑。」
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我並沒有停下來,只是拍了拍肥龍的肩膀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他狐疑的看著我,而蝦米到是反應很快的笑了笑。
我到了小門外似乎查看了一下,似乎就這一輛警車在這裡,於是悄悄打開小門就探了半個身子進去,裡面似乎有人說話,不過很遠的樣子,進去應該不會被發現。
「那邊,那邊。」一個聲音傳了進來,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