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警官,都準備好了。」蔡康看了看我,然後對池丁雪說。
池丁雪點了點頭,然後拉著我往前走了,才看這個時候也跟了上來,不過他卻穿著一身便裝,很低調的樣子。
「大哥,你穿這身衣服還挺帥氣的啊,要是你來我們警局,肯定是警草,跟我們池警官這個警花很般配。」蔡康哈哈一笑,走在後面調侃我和妖女。
我稍稍偷看了池丁雪一眼,見她沒有任何反應,就立刻搭腔:「那必須的,哥可是鬼見愁的泡妞高手,誰不……」
光嘰一腳踹了過來,完全沒有徵兆,我倒吸一口涼氣腳下一軟,身子還沒倒下去就被池丁雪給扶了起來。
「還是我自己走吧。」我急忙從妖女的魔掌中掙脫出來。
在經過審訊室的走廊之後到盡頭,這裡著過去之後竟然別有洞天,更加寬敞的大廳出現在眼前,這裡我以前根本沒有來過,就算是上次關押著李南,我都沒有往這邊走過,因為之前的那個走廊視覺上給人的感覺已經到了盡頭。
這裡同樣有一個登記的前台,一個女警員在那裡低頭整理資料,池丁雪走過去說了些什麼,其間蔡康小聲跟我讓我靠近他一些,裝出我帶他進來的樣子。
迷糊之間我就照著做了,吧檯的女警員朝著這邊看了一眼,掃過之後卻滿臉不好意思的站起來:「對不起池警官,按照規定嫌疑人是不允許進入到裡面去的,所以不要為難我了。」
緊接著池丁雪似乎又說了什麼,那個女警員依舊是搖頭,無奈之下妖女只好走過來對蔡康說:「謝安,你不能進去,你在這裡等候我們出來吧。」
我詫異的看著妖女和蔡康,確定我剛才沒有聽錯,妖女居然看著蔡康叫我的名字?!
「你跟我來。」妖女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跟著妖女路過前台的時候妖女填了登記單,卻在上面寫下了蔡康的名字,並且告訴那個女警員看好站在那邊的謝安,他可是咱們隊裡一直追的那件大案子其中的一個嫌疑人,剛從醫院出來想要探望上司。
「我知道了。」那個女警員一點都沒有懷疑,很嚴肅的盯著那邊的『謝安』。
這下我明白了,池丁雪讓我和蔡康的身份完全呼喚,整了這麼一出之後這個女警員就不會發現任何不妥,自然也就不會激起什麼波瀾,也許以後也不會發現什麼端倪,虧得池丁雪能想出這個ど蛾子,真不愧是妖女。
那邊的蔡康在妖女的安排下很老實的坐在椅子上,其間那女警員很謹慎的盯著他,倒是他無所謂的來回交叉十指看起來很無聊。
「一會兒到了裡面你別亂說話,等我讓你說話你在張嘴。」池丁雪警告的指著我,現在要是壞了好事兒那我們三個都要承擔責任。
現在我是極為相信妖女能力的,這幾乎天衣無縫的點子很難別揭穿,只要等那個女警員漸漸淡忘了慈康的樣子,一切就沒有任何麻煩了。
關押犯人的是牢房,由於警局不大,所以牢房相對緊張一些,聽妖女說也只有倪戀是自己一間牢房。
「我們來找倪戀,麻煩你叫她出來。」池丁雪對執勤的警衛說。
我往裡面看了看,這邊都是鐵欄杆,裡面有幾張桌子,還有一部分是隔離通話的位置,那是重罪犯關押的地方。
警衛磨磨蹭蹭的站起來,好像沒睡醒的樣子,無精打采的揉了揉眼睛這才發現是池丁雪站在自己面前,剛要敬禮就被妖女搶過了對講機,然後按下去說:「我是池丁雪,我要見倪戀,把她帶出來。」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了鐵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我就看到拐彎處倪戀被一名女警給帶了出來。高高瘦瘦的影子看起來很蕭索,這才幾天不見她就這麼憔悴了,看得我心裡一陣揪心,平時灑脫高傲的倪戀,現在竟然這個樣子了!
我剛要進去就被池丁雪給攔住了,我質疑的看著她還沒有開口,她就小聲在我耳邊說:「別著急,一會兒我帶你進去。」
剛剛在執勤的警衛似乎被嚇傻了,這警局裡池丁雪的名號誰沒聽過,見識過的雖然少,但見識過的八成都已經不在這個警局了,要麼是調走了,要麼直接住院然後辭職了。
池丁雪怒瞪了那警衛一眼,就那一眼警衛就雙腿發軟坐在椅子上了,半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跟我進來。」妖女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臨進去的時候還不忘在瞪那警衛一下。
我進去的時候倪戀在就坐在桌子前面了,不過後面的女警卻幾次要求她不能蹺二郎腿,弄得倪戀好不自在。
池丁雪對那個女警說了些什麼之後,那女警就走了,妖女咳嗽了一聲站到很遠的地方去了。
就在倪戀詫異妖女為何這麼做的時候,我緩緩走過去坐在倪戀面前,然後抬起了帽簷。倪戀看到我的時候有些激動,雙手捂著嘴不敢發出聲音,這是因為我悄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倪戀很激動,眼眶有些泛紅,似乎這幾天根本沒有見過親人或者朋友。不過當她看清我這身衣服的時候,臉上立刻沒了喜悅的樣子,反而仇視的看著我:「你是警察?」
「我不是,這是我借的衣服。」我指了指胸口的名牌。
「那個庫管也叫蔡康吧,他是警察?」倪戀很快就聯想起了這件事情,不過她腦子裡對當天面試一閃而過,覺得這個也不太可能這麼湊巧,但偏偏就是蔡康運氣好,五名警察混在裡面參加了那次面試,偏偏我們就挑中了一個。
現在跟倪戀解釋也是多餘,況且也沒有那麼長的探監時間,來之前想過要說些什麼,可真見面了卻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你好像瘦了,這些天。」
很老套,但很真實。
倪戀捂著嘴差點哭了出來,一向堅強的她才不會那麼輕易掉眼淚,現在也是。她平穩了一下心情,瞪了我一眼:「別說這些沒用的,你想看我在這裡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