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庫房王成不在,我喝了兩瓶酒稀里糊塗的睡下了。在夢裡又夢到陸瑤,她坐在紅色的猛禽裡面,高傲的不可一世。
也不知道夜裡幾點,悉悉索索的聲音把我吵醒了,迷糊之中還以為有人正字啊搬運貨物。忽然我意識到不對,現在是晚上,怎麼會有人員搬運貨物呢。
摸著黑爬起來,酒勁兒已經退了不少。清醒的我想起白天的會議,難道我今晚就遇到小偷強盜了?
我從床下摸出一個大鐵棍子,這是我經何嚴冬那件事之後特意準備的,畢竟大砍刀拿出來太嚇人了,要是真動起手來我還真不敢下手。
我這鐵棍偷偷走出去,庫房裡悉悉索索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這時也沒有光線,不過隱約能看到幾個人影。
好傢伙,我粗算一下大概有七八個人。我單槍匹馬上去肯定要吃虧,如果我要是不上公司就要吃虧,這可怎麼辦。
轉念一想我也太仁慈了,我一個就要被公司開除的人,還在乎公司的利益幹什麼。這麼一想心生退意,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房間裡呆著,萬一我被發現了,不受傷才怪。
由於周圍實在太黑,我一轉身頭就碰在什麼東西上,可是我明明記得這裡沒有東西,難不成是人?
被我碰到那人吸了一口涼氣,似乎很疼但也不敢出聲。我蹲下來捂著額頭,手裡的鐵棒悄悄的舉了起來。
那人還不等他說話,我就用力敲了下去,他哎呦一聲倒地打滾,我一看糟了,居然下手太輕沒有打暈他。
不遠處幾個搬貨物的小偷聽到聲音都湊了過來,我藏在貨物後面祈禱他們不要發現我。
幾個人似乎發現了地上哀嚎的小偷,七手八腳的把他抬起來,小聲的詢問著什麼。
「有人?」
我看不清是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我就把身子縮進一堆貨物當中。這樣一來不熟悉地形和貨物拜訪的人很難發現我,就讓他們搬好了,我還是抱住小命要緊。
轉念一想又不對,現在我還能勉勉強強留在庫房,一個月四千塊錢的收入對我來說已經很不錯了,隨便換一個地方都找不到這麼高的收入。如果把這些傢伙打發走,說不定倪總監就轉了念頭讓我繼續留下來。
剛搬進來的時候公司就給配了一部電話機,雖然還沒有正式啟用,但像火警匪警這樣的電話還是可以打的。
我看了看周圍,確認了一下自己的位置,然後朝著電話機的方向摸了過去。其間這群小偷也不敢分散開,七手八腳的繼續搬貨物,速度明顯快了很多,似乎也知道這裡有人看守,不過人不可能太多。
很順利的摸到電話,憑著記憶按下撥號鍵,希望以此就能成功。
「喂,我要報警,這裡是祥瑞廣告公司地下倉庫,就在你們對面。」我說完話飛快的掛了電話,快速跑到另一個地方藏了起來。
說話聲很快就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幾個人衝過來似乎要找我,卻被一個人攔了下來,黑影亂動下我也只能看到這麼多了。
我看到幾個人提著什麼東西要往外走,我既然報了警就絕對不能讓他們這麼走了。我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把手裡的鐵棒就扔了出去。
噗通——
似乎一個人被我砸到以後昏倒在地,周圍幾個人全都亂了。我貓著腰過去撿起鐵棒就是一頓亂揮,反正他們都是小偷,打著誰都沒錯。
被我這麼一攪合,加上光線太暗。幾個小偷自己人打自家人,還有一個掏出匕首朝我撲過來。
短短的匕首反光很搶眼,我看了不禁一哆嗦。想我謝安索然偶爾在夢中約會各種美女,用盡各種姿勢,也算是床上風光,難道今天就要被這小小匕首斷送了姓名?
似乎對面那人也不知道我是敵是友,象徵性的不讓我靠近他。我也拿著鐵棒亂揮,誰也不敢靠近誰。
僵持不下的時候,那人背後被人撞了一下,翻身過去就刺,只聽哀嚎一聲:「媽的你用刀捅老子,老子跟你丫拼了。」
我笑著看他們自己人打自己人,不料打著打著就把我攙和進去了,手臂還被匕首劃了一下。
很快警笛聲傳了過來,周圍的人影都停了下來。
「快跑。」其中一個人說。
當下光線太暗,就是讓我立刻找出大門的位置都難,就別說這些小偷。這幾個小偷跑出幾步覺得不對又退回來,一來二去也沒跑出多遠。
很快就有警察帶人進來,手電筒的光線逐漸照過來,可見人數不少,這下可嚇慌了那些小偷。
我趕緊跑過去拉開庫房大燈,這幾個小偷想藏都藏不住。
警察一擁而上,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銬了起來。我一直說我是報警的人,可是偏偏沒有人信,也被銬了起來。
我好端端一個庫管,還穿著一身工作服,我這英俊的外表怎麼看也不像小偷吧。
就在我鬱悶的時候恰好看到了池丁雪,她正挨個打量小偷,對不老實的小偷都給一腳她的獨門絕技。
池丁雪走到我面前的時候,驚訝的看著我,相反我卻莫名的感到親切,也許她能知道我是冤枉的吧。
「你又跑到這裡協同作案?」池丁雪盯著我,用質問的口氣對我說。
我靠,妖女就是妖女,在她心裡我就應該是一個壞人,再好的人也是壞人。俗話說給人的第一印象是最重要的,而我給她的印象就是小偷。
我抱著一點希望:「我在這裡做庫管,是我報的警。」
「你?」池丁雪疑惑的看著我,上下打量。
這時一名警察走過來,對池丁雪說:「組長,都檢查完畢了,小偷一共九名。」
其間我掃了一眼被抓獲的小偷剛好八人,這個警察說有九人,難不成真的把我算到裡面去了?
我著急地說:「喂喂,我真的不是小偷,我是報案的庫管。」
池丁雪狐疑似乎看了我一眼,叫手下鬆開我的手銬:「他受傷了,給他包紮一下。」
我看著池丁雪轉身的背影,似乎有一顆潔白的羽毛掉了下來。這一刻我感受到了天使的氣息,想到這裡我立刻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她根本就是妖女。
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一名警察仔細的給我包紮傷口。然後我又被帶到警局做筆錄,其間池丁雪一直都沒有出面。
從警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我摸了摸手臂,打算去吃個早餐,卻在早餐店碰到了池丁雪。
我一進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我,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我:「給你的。」
「什麼啊。」我低頭一看竟然是豆漿油條。
池丁雪見我沒有去接,眼神緩緩的變得犀利起來,在那對眼睛還沒有透出殺氣的時候,我飛快的接了過來。
「坐下來吃完再走吧。」池丁雪說完就挑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我坐在對面慢慢喝著豆漿,居然是我最愛喝的無糖豆漿,難道她知道我愛喝這種?不對不對,她不應該知道才對。
從坐下來知道吃完我們都沒有說話,我只感覺我是在煎熬中度過來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艱難的早餐。
也許一對男女上過床之後,關係就會發生微妙的改變。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我倒是覺得對她的感覺有些變化。
我一直盯著她看,精緻的鼻樑和微微有些藍色的眼瞳,我曾經在幾個夜晚都夢見過。當然,夢也不是單純的夢,都是那一晚……
「看什麼看。」池丁雪恢復了妖女性格,放下豆漿就站起身。
她出去的時候我還坐在店裡,我看到一輛豪華的商務車停在門口,她猶豫一下上了車,就在關車門的那一霎那,我能感覺到她的視線往我這邊看了一下。
我無法形容我看到她上車那時的感受,這個場景不禁讓我想起前幾天無疑撞見的唐蕊,還有離我而去的陸瑤。我的心有些暗暗的酸楚,雖然跟池丁雪相處時間不多,但我們畢竟度過了一個夜晚,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跟她就有著千絲萬縷的微妙聯繫。
我深深的出了口氣,一夜未睡讓我沒有精力去想其他事情,回到庫房我倒頭就睡了過去。
在夢裡我又回到了那天晚上,服務員拿著我最後的錢開了房間,我把懷裡的女人放在床上,緊接著她壓了過來,再然後就是激情擁吻。
我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挑逗,粗魯扒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褪去她最後的防線。看著胸前的碩大,足以讓每個男人瘋狂。我不顧一切的抓了上去,她柔聲嬌喘,嫵媚萬千。
當我看清懷裡女人是唐蕊的時候,我心裡忽然一蕩。萬般燥熱已經沒人能阻止,我抱起她,扶正她的腰,光滑細膩的背彎成一個弧度,好讓翹臀高高的對著我。
她回頭看著我,眼裡萬種風情。此刻就算是要我謝安死一萬次,也心甘情願。就在我要深入的那一刻,忽然有人搖醒了我。
「唐姐……!」我立刻坐起來,剛剛春夢裡的對象立刻出現在眼前,讓我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