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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八十五章 偷會面纏綿悱惻 文 / 花椒魚

    香草一邊幫人打酒一邊笑道:「那得虧了人家良坤拿好東西養著呢!瞧香雲這臉色,我倒是真羨慕!」

    一席話說得酒席上的人都哄笑了起來。香雲更不好意思了,低著頭咬著筷子頭偷笑。良坤回頭看了香雲一眼,對香草笑道:「老闆娘,你羨慕啥呀?一片食店,一片客棧的,只叫我們這些男人都羨慕呢!」香草放下提量笑道:「你只當我願意呢?我倒真想像香雲那樣,有個男人心疼的,料料家事,沒事繡個花生個娃兒啥的,日子多好過呀!有句話咋說的……哦,對了,叫生在福中不知福,說的就是你呢!」

    旁人都樂了起來,良苦端著酒杯笑容滿面地抿了一口,嘴角是一股子掩不住的開心。他偷偷拿眼瞟了瞟香雲,越發地覺得香雲那垂首帶笑的模樣愈來愈漂亮了!

    「留著洞房吧,那才好玩兒呢!」香草抱著蒙時的腦袋笑道「你都折磨死我了,還好玩兒呢?」蒙時抬起頭撐著腦袋笑道,「我等不了冬天了,我盤算著跟我爹說了這事。我爹雖是古板些,可他還算講理。我可再也受不了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見不得人了。」

    「等等……還不能這樣……」當蒙時的手滑過她腰間時,她從沉醉裡清醒了過來,微微喘息地說道。

    香草被蒙時搗胳膊窩,笑得喘不過氣兒來了。她一邊掙扎著起身,一邊繫著胸口的絲帶。蒙時在後面追著她,她滿屋子地亂躲。跑到窗邊時,她忽然看見廖慶匆匆地從樓下經過了。她好奇地看著廖慶的背影,心想他怎麼來了?蒙時從後面抱住了她,貼著臉問道:「看啥呢?」「是廖慶,他咋會來?」香草轉身對蒙時說道,「我得回去瞧一眼,莫不是因為昨天那包銀子吧?」

    「我去了,少爺咋辦呀?」「沒事,有我呢!他要問你在哪兒,我替你擋著!」寶兒嘿嘿一笑,急忙跑出了門。香草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見蒙時枕著左胳膊,躺在一張涼塌上翻著書。她心裡笑罵了一聲:真是個小書蟲!

    席對板上。她踮起腳尖,像隻貓似的溜到了涼塌旁邊。這時,蒙時盯著書喊道:「寶兒!寶兒!」

    寶兒開了門,見香草一臉紅撲撲,笑問道:「那邊汪嫂子家熱鬧得慌吧?我老遠就聽見聲音了!」

    「真是嚇了我一跳呢!」蒙時坐起身攬了香草在懷裡嗅了嗅道,「今天在汪嫂子那兒熱鬧吧?喝了多少酒啊?」「沒幾杯,要不是我逃得快,估計我也給攔在那兒了!汪嫂子和孟賢哥是別想跑了,肯定會被灌個四腳朝天!」

    大家心裡都明白香草和蒙時那說不清楚的關係,因此又是一陣哄笑。許氏聽了心裡別提多著急了,可香草卻大大方方地舉起酒杯沖汪嫂子笑道:「嫂子,你莫替我c那心,先搗鼓搗鼓你自己吧!你也莫太累了,酒坊好歹開起來了,丟給孟賢哥在外頭料理,你只管釀酒管賬就行了,是吧,孟賢哥?」她一邊說一邊朝孟賢擠眼。

    話音一落,沒成親的後生都嚷著衝了過來。汪嫂子連連後退,把身後的香草給擠翻在地。她一邊大笑一邊從地上爬起來,樂道:「我可虧大發了!嫂子這酒該倒我兩個雙杯兒吧!」汪嫂子趕緊拉了她起來,笑得撐不起腰了:「把你摔了我才賠大發了呢!你好好地站著,我一會兒就來給你賠罪!」

    「你也該去熱鬧熱鬧,我表哥他們都在那兒呢!」

    許氏扯了許真花一下,朝麻二婆努了努嘴。許真花忙先倒了一杯遞到麻二婆跟前笑道:「二婆啊,我可不能把您給忘了!您這福氣我要好好地沾一沾才是。要小滿沾汪嫂子的福氣,還不得您先說話嗎?」麻二婆早就看出孟賢的心思了。自打孟賢從城裡回來之後,她沒少提過給孟賢說媳婦的事,可孟賢總是很不耐煩地拒絕了,那時她就有些疑心了。前些日子,汪嫂子忽然提出要分了家過,連酒坊都要分了干股各自管著。為此,孟賢整天心情不好,鬧著要搬到甘蔗地旁的搭棚去住。她這才算看明白,兒子是離不開這大兒媳婦了。

    許氏拉過香草笑問道:「摔哪兒沒有?」「沒呢,就是衣裳髒了,我去換換就來。」「趕緊去吧!」

    趁著家裡人都在汪嫂子家熱鬧,她趕緊逮了這個空閒上蒙時那兒去一趟。這段日子,許氏像盯犯人似的盯著她,害她都不能上蒙時那去一趟。

    「若是他有些骨氣,銀子是斷然不會要的。你姐和你娘是好心一片,可未必是辦了好事。」「那廖慶的確有些脾性,我倒是真心地佩服他呢!」「他要真是來還銀子的,不妨跟他這樣說……」蒙時貼著香草耳朵細語了幾句。香草點頭道:「行,就照你的話說。快放開手,我可要回去了!」

    「我哪兒有說不放心呀!」汪嫂子抿嘴笑著回了一句,語氣裡帶著些許的嬌嗔。

    香草往銅鏡裡整理了一下髮髻和衣衫,就往樓下跑去了。到了汪嫂子家跟前,小滿孟賢良坤幾個還沒散去呢。汪嫂子回頭沖香草笑問道:「你上哪兒去了?你娘好找呢!剛才那秀才來了,往你家去了!」「一會兒再來問你要酒喝,我先回去了!」

    「啥銀子?」「廖慶趕秋闈缺盤纏,我娘和姐姐一好心就送了他二十兩。」

    汪嫂子接過話笑道:「照我說,香草也該尋個男人嫁了得了!本鎮上尋不著,往城裡找找自然有配得上你的!」

    寶兒不在,沒人應他。他又喊了兩聲:「寶兒,你這小子死哪兒去了?趕緊給我拿茶來!」香草在旁邊矮几上倒了茶,遞了過去。蒙時接茶時,忽然發現遞茶的手腕不同,抬起眼皮一看,頓時樂了:「到底誰像貓啊?你莫非還能飛簷走壁不成?」

    「嗯!」

    「我也沒打算回去住。就在這兒,這二樓上,就我們倆,吹吹風,說說話,最好了!你說呢?」「嗯!」香草勾住了蒙時的脖子笑道,「你以為我不想一口活吞你嗎?可沒到時候呢!」

    蒙時笑了,點頭道:「行,我去拿,你坐著,我伺候你行了吧?」香草一頭倒在蒙時剛剛睡的玉枕上,涼涼的,真舒服。她順手拿起榻上那本書翻看了幾頁,唉……還是古文,不看算了!

    孟賢心裡明白著呢!他瞟了一眼表情羞澀的汪嫂子,點頭笑道:「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可她不放心交給我呀!」

    其實她也捨不得汪嫂子這麼能幹的一個媳婦再改嫁到別人家,更何況還有個喜兒呢,所以心裡已經認了這回事。本地有個風俗,一個寡婦若是嫁給丈夫的兄弟,不算丟臉的事,反倒說明她能幹會持家,所以婆家才不肯捨得她走。這樣的人是有福氣的,所以沒成親的男娃都想沾沾喜氣。

    麻二婆捧著酒跟許真花道了個謝,然後笑呵呵地抿了兩口酒,沖汪嫂子說:「倒就倒吧,大傢伙兒也是想熱鬧熱鬧!」

    「哎喲!停手停手……呵呵呵……好癢啊好癢啊……你摸哪兒呢……」許氏在旁著急地說道:「這叫哪門子事啊!廖慶來了就把銀子往我手裡一塞,說盤纏的事不必我們費心了,他自己會看著辦的;還說他姑姑不懂事來叨擾我們了,然後就走了!草兒,你沒撞見他?」「撞見了!我瞧著他一臉的不痛快,也曉得是為了這事,」香草走到香辛身邊勸道,「姐,你莫傷心了。廖慶把銀子還回來是挺讓人不痛快的,可這未必不是好事呀!要是拿了別人的銀子臉不紅心不跳,那還算啥男人呢?廖慶雖說日子窮,可心眼正骨氣高,你瞧上了這樣的男人,該高興才是!」zVXC。

    香草忙跑到房間裡,看見香辛正背對著門默默地流著眼淚。桌上放著那包銀子,應該是廖慶還回來的。

    小滿也湊上去,伸長了手笑道:「嫂子,你好歹也給我倒個雙杯兒吧!瞧我這胳膊伸得比外頭樹幹還長了,你也不可憐可憐?」

    香草匆匆跑回家,換了一身衣裳,彎腰著跟做賊似的從汪嫂子家門口一溜煙就跑過去了。原來她是要去找蒙時呢!

    「聞著你的酒味兒,我倒也想喝酒了。樓下灶屋裡有花彫酒,你去拿了來我們喝兩杯。」「我可不是寶兒,你當真使喚慣了?」

    窗外吹來了涼爽的夏風,陽光斑駁地落在窗前棕色的高几上,好像一切的悶熱和煩勞都擋在了窗外,這讓香草想起了上一世小時候的某個夏日午後。

    「那我可說好了,我不住你們蒙家的宅子,又大又陰森,晚上會做噩夢的!」

    許真花忙從桌上拿起酒壺,沖汪嫂子笑道:「汪嫂子,這雙杯兒你可得給我們小滿倒上!小滿等著說媳婦呢,沾你點喜氣,來來來,不能推辭了!」

    張金忙朝她走來說道:「進去瞧瞧吧,辛兒在哭呢!」

    香辛抹了抹淚,說道:「上次你跟我提了之後,我趕緊追上他姑姑叮囑了又叮囑,可還是讓他曉得了。」「廖慶是個讀書人,有些聰明,他姑姑的謊話哪裡能瞞得住他呢?我曉得你不是傷心廖慶這人,只是傷心他誤會了你一片好心。這但凡有誤會,就有開解的餘地。你不慌哭,我立馬就去追上他,說個明白!」

    曹東兩手捧著杯樂道:「嫂子,瞧我沒娶著媳婦呢,你給倒個雙杯兒,圖個雙喜的兆頭。」汪嫂子更不好意思,那臉比剛才還紅呢!她忙說道:「哪裡來的雙喜呀?曹東你這小子又胡說了!」

    「飛簷走壁是不行,可嚇嚇你還成!」香草捧著臉笑嘻嘻地說道。

    香草跑食店大門時,差點跟廖慶撞上了。廖慶臉色不好,匆匆說了一句道歉的話,便繞開香草走了。香草想叫住他,卻又著急進去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帶著回憶,她漸漸睡著了。朦朧中,她的嘴唇像被什麼東西吸住了,濕濕的,柔柔的;接著是她全身都被包裹住了,一股蒙時特有的鼻息鑽進了她的鼻孔裡。她立刻醒了,輕輕推開了正在佔她便宜的那張嘴,笑道:「好個會偷襲的蒙少爺呀!你信不信我大叫兩聲非禮呀!」蒙時貼著她的臉笑道:「那你叫一個試試?你我是有婚書的,親了你不算非禮吧?」他說完嘴又湊了過來,順勢將香草摁在了身下。

    聽著孟賢不再叫嫂子,而改叫她了,在座稍微有點生活經驗的人都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曹東小滿幾個都跟著哦喲咿呀地叫了起來,捧著酒杯都往汪嫂子跟前擠。汪嫂子差點給擠到香草身上去了,回頭笑道:「幹啥呢,你們這群傢伙?」

    「這真折磨我呢……」蒙時把臉貼在了香草胸前。

    「那你還這麼勾魂地看著我?那得再讓我佔些便宜……」

    蒙時拿額頭輕輕地碰了碰香草的額頭,笑道:「這一走又叫我難受了!過兩天我就回去跟我爹說這事,你等著!」

    香草摟著壓在身上的蒙時,感覺兩個身子都著火似的熱了起來。她被吻得有些情不自禁,微微地從喉嚨深處發出了一絲嬌弱的申銀,這讓蒙時的親吻更加地狂熱,甚至已經按捺不住地扯開了香草胸前的絲帶……

    香辛一臉擔心地問道:「還能說明白嗎?我瞧著他那臉色很不好,想必是氣著了。」「話我總歸要說清楚的,他自己咋樣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你一片好心待他,要是他真不曉得珍惜,你又何必呢?」香草說完出了房間,找了個沒喝醉的夥計套上了牛車,趕著去追廖慶了。

    廖慶頂著一頂半舊的草帽剛剛走出鎮口。他聽見身後有人喊他,便回頭一看,原來是香草。

    牛車到了他跟前停下。香草跳了下來,問道:「大秀才,不等人把話說完著急就走,似乎不太通情理呢!那讀書人但凡都講個理字,你聽聽我的話有沒有理再走也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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