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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雲答得巧妙.良辰卻只是苦笑.「這戰爭一旦爆發.百姓的生活便該更苦了.」
紅雲點頭.歎氣.「一將功成萬骨枯.倒霉的往往都是老百姓.」
良辰禁不住頭疼的揉著眉心.歎氣道:「不知又有多少白髮人送黑髮人.這正是一個悲傷的季節.」
天已經漸漸的開始熱.玩了一會夜辰迆便一身大汗的被夜霖天抱到了她的面前.「娘親.好熱.」
良辰輕笑.伸手將夜辰迆抱進自己的懷裡.替他將身上的小褂子解開.同時取過袖子裡的手帕替他擦去臉上的汗水.轉頭對上夜霖天亦是滿頭大汗的臉.遞上一旁的毛巾.輕歎:「又不是小孩子.怎麼玩得滿頭大汗.」
夜霖天沒有接.而是輕笑的將她望著.順便將臉湊了過來.良辰無奈.只好舉著毛巾替他將臉上的汗水擦乾淨.「一會該午膳了.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夜霖天點頭.「辰迆長到這麼大.這還是朕第一次陪他玩.」
良辰想了一會.點頭.「你錯過的事情有很多.」其實從一開始你就不待見他.這是一句話良辰卡在了喉嚨裡沒有說.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當她感覺到幸福的時候.她總會不合時宜的想到一些能破壞氣氛的事情.現在也沒有例外.看到夜霖天和辰迆玩得那麼開心.他們離自己那麼的近.一伸手就能觸碰到的距離.可她卻想到了夜霖天對辰迆的出生並不在意.
那一整天夜霖天哪裡都沒有去便在醉羽殿陪著自己的妻子孩子.良辰有午睡的習慣.良辰輕柔的抱著辰迆.夜霖天便從她的身後將她們母子抱在懷裡.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抱著他們.每一次擁抱妻子孩子填滿自己臂彎的感覺是那麼的滿.
午睡醒來.良辰剛抬眼便對上了夜霖天滿是深沉的眼.心頭一驚.「怎麼了.讓你陪著一塊睡覺.是不是很無聊.」
夜霖天搖頭.抬眼看了看還沒有醒的夜辰迆.輕聲笑道.「不會.看你們娘倆睡覺朕感覺心裡很踏實.」這是他的妻子.是他從記事開始就喜歡的女子.如今她就在他的身邊.她的懷裡躺著他的兒子.
那一晚破天荒的良辰留他在這裡過了夜.第二天也陪著完整的過了一個上午.吃過午膳才離開.他剛離開.良辰便心急的一把拉住紅雲的手.問:「他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在這裡住這麼長時間.」以前.在她的記憶裡.夜霖天就算在這裡過夜.也不會過了早膳的時辰.
紅雲搖頭.疑惑的問:「是不是想補償你們母子.覺得之前勻給你們的時間太少了.」
良辰搖頭.緊張的摸著下巴.這是她的習慣性動作.每次遇到緊張或讓她害怕的事情時她都會這樣.「他很反常.他的反常讓我害怕.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我更害怕.」
紅雲見他心神不安的咬著手指甲.心疼的一把摁住她的手.「我去給你查.給我半個時辰的時間.我都給你查清楚.」
良辰魂不守舍的點頭.她總覺得夜霖天這一次真的遇上麻煩了.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她三言兩語解決不了的大麻煩.她來到這裡已經整整兩年半.兩年半的時間對生活沒有任何消遣的封建社會的良辰來說.已經足夠長.長得比十年來要漫長.
她來的已經足夠久.冷宮已經來回了四次.她是大齊歷史上.不僅是大齊.應該是周邊國家中從未有過的被打入冷宮四次的女人.
夜霖天創造了這個奇跡.她不過是陪著演戲的人罷了.其實她也挺感謝夜霖天的.這個男人一生氣就會將自己打入冷宮.而不是和其他的暴君一樣直接擰斷她的脖子.
總之這個男人生氣的方式很溫柔.只是不痛不癢的將她打入冷宮.堵住外面那些吃人的男女的悠悠眾口.倘若將這種行為說成是保護.南宮良辰也會樂意接受的.
半個時辰之後.紅雲果然依言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是那臉色卻很是難看.
「怎麼了.」良辰心急如焚卻又緊張萬分的問她.
紅雲沒有歎息.而是倒了一杯水一口喝乾淨.「夜霖軒給夜霖天下了戰書.提出了條件.倘若不答應.下個月便在彭城開戰.」
良辰安靜的看著她.問:「什麼條件.」
紅雲沒有回答.只是用哀憐的眼神看著她.
良辰苦笑.指著自己的鼻子.「是關於我的.」
紅雲點頭.面容上的苦澀更深.彷彿吃了一肚子的苦水一般.
良辰心頭湧過一絲揪痛.夜霖天定是早就知道.為何昨日卻不對自己說.是還在猶豫還在早已經打定主意
「別亂想.他沒有答應.」紅雲一把握住她的手.給她溫暖的安慰.
良辰抬眼有些疑惑.「他沒有答應.為什麼.」
紅雲搖頭.「他愛你.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忍受用自己的女人來換取自己的苟且偷安.」
良辰抽回自己的手.搖頭望天晃了晃腿.歎息.「也許我出現在這裡本來就是錯.死在什麼地方又有什麼關係.夜霖軒到底是怎麼說的.」
紅雲為難的望天歎息.「他說只要夜霖天用八抬鸞轎將你送出皇城.他就退兵彭城.交出自己的三十萬大軍的兵權.徹底稱臣.」
「他瘋了.」良辰驚呼.卻對上紅雲訝異的眼眸.旋即又低下頭凝望著自己的指尖.無奈道.「用三十萬大軍來換我.在他的心裡.我難道比這江山、比三十萬將士的性命還要重要.」
紅雲搖頭.表示對這個問題她也很困惑.「那你打算怎麼做.」
良辰搖頭.「什麼也不做.他們沒有對我提起.我便什麼也不做.靜觀其變.免得越做越錯.最後無法收拾.」
紅雲點頭.又問:「你恨不恨他們.」
良辰抬眸.「他們.指的是誰.」
紅雲沒有回答.良辰心頭如明鏡.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明知卻故問.想然她的心頭早已經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