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突然開口道:「秋鶴,你書房中的那幾幅畫,就是這位小施主所創作的吧!」
他之前去過燕秋鶴的書房,見識過燕秋鶴書房中掛的那兩幅畫,當時就大為驚歎,驚呼為鬼手之作。
「對!」
燕秋鶴說道。
「哦,既然這樣,小施主,你跟我一起進來吧。」大和尚說話的時候,已經率先邁著步伐朝著燕秋鶴的書房走去。
燕秋鶴示意冷御風一起去書房,兩人緊隨其後。
一進書房,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掛在書房牆壁上的那副《萬里大江圖》,這幅圖畫是冷御風之前,為了滋潤補天筆中靈魂,花了七天七夜的時間創作而成。
整幅圖長一丈三,寬三尺三寸,大氣磅礡,一波九折,蜿蜒曲環,疊險重重,將萬里大江用粗中帶細、取其主景的手法勾勒出來,讓人身臨其境。
在《萬里大江圖》下面的書桌上擺放著另外一幅作品《劫難重重》。
這幅圖畫長三寸三尺,寬一寸,遠沒有牆壁上的那副巨型畫那麼耀眼,只是畫中的人物、景物等一切元素,似乎是在講述一個驚心動魄的故事,讓人很容易深陷其中。
畫面上的背景是魔獸山脈,一片蒼茫的原始森林,在森林的中心地帶,三隻八階迅猛龍凶殘一場,一位灰衣少年施展出天界劍法,漫談劍光對抗者其中一隻。
在另一旁,一隻噬天鼠突然幻化成一位白衣男子,一隻大號的毛筆中,也鑽出一位白衣女子和兩天龍皇,白衣男女皆相對而立,脈脈幽情。
在地上,躺著一位倔強的青年,青年雙腳齊膝而斷,仍舊以劍對敵。
與此同時,畫面中,森林中心地帶的一些高階魔獸正在向他們這個方向趕來,而在他們唯一的退路上,此時埋伏著一大批面露凶光的惡人,顯然畫面中的一老一少是被那些惡人逼進森林的。
前有猛獸,後有強兵,不可謂不是劫難重重。
畫面中的少年自然是冷御風,青年男子則是冷沖。
剛住進藥王府的那會,南秋鶴詢問冷御風是怎麼從八階迅猛龍口中逃生的,當時冷御風笑而不語,就花費了一些時間,將當時的畫面,略帶誇張的方式繪畫下來,算是當做紀念。
南秋鶴看了之後,便明白了當時的情況。他雖然不怎麼懂畫,但是,冷御風繪畫的太有意境,太過逼真,忍不住掛在自己書房中,時常看一看。
大和尚盯著兩幅畫看了很久,才從其中的意境中解脫出來,臉上大是讚賞之意,尤其是看見補天筆中幻化出來的白衣女子和兩天巨龍,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意味深長的看著冷御風重生田園地主婆。
冷御風被大和尚這樣看著,感覺全身都有些發毛。
大和尚慈祥的笑了一下,轉身對南秋鶴說道:「秋鶴,刺殺皇帝的計劃,準備了這麼久,明天估計就要實施了,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燕秋鶴臉色凝重起來,道:「就剩下刺龍錐,一切都準備就緒。」
大和尚點了點頭,從自己手腕上的念珠中拿出一根金燦燦的錐針,交道南秋鶴的手中。
這些念珠裡面都有獨自的空間,所以能夠儲存物品。
大和尚名叫苦禪,現在是法華寺的一名高僧,以往他和南秋鶴都是司馬家族的後裔,只因為當年司馬家族的強者斬殺了三頭在人間作惡的黑暗巨龍,就遭到龍唐帝國皇室的瘋狂報復。最終導致滅亡。
龍唐帝國的皇帝龍天啟是十分好色之人,當時他才四十多歲,荒淫無度,將南秋鶴貌美的妻子姦殺,南秋鶴的父母也都慘死在龍天啟的手下。
南秋鶴當時在無界劍域求學,聽到這個噩耗之後,他準備向無界劍域求救,可是,就在那個時候,無界劍域遭到刀盟和葉馥桂的暗算,最終走向滅亡,他的大仇就此沉淪。
經過多年的計劃和準備,現在,他即將親手殺掉龍天啟這個大仇人。
大和尚當年目睹自家親人遭人屠殺,只歎自己力量薄弱,後來出家遁入空門,法號苦禪,到法華寺扣心問佛。
只因當年仇恨太深,心中有魔,無法一心向佛。心中也時刻在想著報仇雪恨的事情。
大和尚雙手合什,默念阿彌陀佛,道:「秋鶴,司馬家族的血海深仇就交給你了,我現在身份特殊,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會輕易出手,否則會給法華寺帶來血光之災。」
南秋鶴表示理解,現在苦禪儼然是法華寺的得道高僧,牽一髮動全身,如果他有不好的名聲,自然會連累整個法華寺。
南秋鶴對冷御風說道:「前幾次都是你跟我一起進宮,為了不引起懷疑,待會你跟我一起進宮。」
冷御風雖說是中途加入,但也是整個事件後期的策劃者。
「好說!」冷御風很乾脆的回答道:「不過,南叔叔,此次刺殺皇帝,你有幾成把握,另外無論是刺殺成功或者刺殺失敗,我們又有幾成把握能夠安全逃出來。」
燕秋鶴淡淡說道:「龍天啟已經是風燭殘年,即使他有金龍真身,用刺龍錐還是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他刺死,即使他身邊有一個精明的老太監,也瞧不出半分端倪。如果事情這麼順利,我們有八成機會能活著逃出來。」
刺殺一個皇帝,還能夠有八成機會活著逃出來,這種幾率已經非常大了,遠超出冷御風的預料。
「如果刺殺失敗呢?」冷御風繼續問道。
南秋鶴嘴角抽出了一下,道:「一成,老太監的實力非常強悍,只有我的師傅出馬,我們才有一成的活命機會,但是我師父身份特殊,待會不可能跟隨我們一起進宮,要想得到他的支援,我們首先要堅持下去,不能死得太快了。」
他口中所說的師傅,自然就是指大和尚了。
「不過……」燕秋鶴接著說道:「要是將皇宮裡面的那兩個老怪物驚動,即使我師傅出馬,我們連半成的機會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