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場內,已經看不到了慕容惠的身影,只有那森森綠光,如芒在背,讓玄武殿之人,心中不免幾分踟躕。
綠色光芒越發繁盛,突然之間,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帝龍身後,手中長劍硬生生的砍在了帝龍銀白色的盔甲之上,片刻之後,身影再次消失,只有那盔甲上的劍痕,說明著剛才發生的事情。
收到一擊,趕忙轉身,只是這個時候身後一片碧綠,根本就看不到半點身影。
只是剛剛一轉身,驚魂未定,身後又是一陣寒氣,在剛才同樣的位置之上,又是一道劍光閃過!!!
看不到身影,只有這漫天綠色光芒閃爍,慕容惠無影之下,神出鬼沒,即便是這帝龍全部身形都放在了防禦之上,也根本就防不勝防。
不過片刻功夫,身後重甲之上,竟是被慕容惠無數劍光砍在了同一個地方,那本來細小的劍痕竟是越發的深,在這麼下去,這套重甲,必定被砍穿不可。
不能在守株待兔,兔子跑得太快,這般繼續原地等著,根本就是毫無意義。
既然慕容惠招招都往那一個地方砍去,那就專心防住一處就是!!
長槍在身後揮舞,將慕容惠所瞄之處守得密不透風,彷彿一道銀色牆壁一般,根本就沒有辦法攻的進去。帝龍身後,那隱隱玄武神獸的圖案竟是越發明亮,乳白色的光芒一陣一陣,卻不知道有什麼用處。
「真是笑話,你防得住那一個地方,難道我不會砍別的地方麼?!」
空中傳來了慕容惠嘲弄的聲音,這本來就是在比武之中,慕容惠的目的只是漂漂亮亮的贏得這場比賽,倒是沒有什麼必要非要意氣用事,砍在那一處。
轉眼之間,身上不同方位,一道又一道的劍痕橫空出現,這麼長的時間之內,帝龍都沒有辦法看到慕容惠的身影,就算是台下無忌他們,也是只能隱隱約約感受到慕容惠一點點氣息而言。
「這星辰功法竟是如此精妙!!!」看台之下,和無忌天瑞站在一起的一名聽風樓弟子開口說道。
第一輪的時候就輸掉了,對他來說,慕容惠的實力倒是比自己要強上一些,無忌他們勉強能夠感受到什麼,可是他和那看台之上的帝龍一般,只能傻乎乎的看著一道道劍痕的出現。
「星辰七脈,各有不同,各掌其實,貪狼一脈,三大殺星之中,最難防禦的一脈,沒想到慕容惠明明是開陽宮弟子,竟是將天樞宮的功法學道這般程度,難得難得。」
看著場上情景,無忌開口說道。這幾年下來,慕容惠也無忌天瑞倒是常有走動,比試之類,倒是知道的蠻詳細。
幾天比試下來,都沒有人能夠逼的了慕容惠動用開陽宮的道術,這底牌到底有多少,一年未見,無忌心中倒也沒有什麼底了。
若是幾日比試無忌和慕容惠都勝利了,等到明日的時候,那就是自己和慕容惠對戰。到時候勝敗之說,可就難辨了。
「開陽宮?!」無忌低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傳說星辰七星之中攻擊最強的一脈,如今慕容惠又得到了東方無傷幾層功力?倒是難說了
「哼!!!」
看台之上,星辰眾位星君全數都在,慕容惠身為祿存和巨門兩位星君的女兒,一舉一動都是星辰眾位大佬們極為在意的事情。這個時候,眾人看得頻頻點頭,只是有一人卻是有些不爽了。
開陽宮,武曲星君-東方無傷!!!
幾天比試下來,若是慕容惠有心想要贏得話,動用開陽宮功法,絕對會更輕鬆一些,即便是當日對抗天山派的天山六陽掌,開陽宮功法雖然沒有這般克制,但也是穩勝。
誰想到自己盡心培養的弟子,一點也沒有用過開陽宮的功法,要知道星辰巨派,也只有七人能夠參加這次的比試,這意味著,每一宮只有一名弟子罷了。
慕容惠這般妄動祿存和貪狼星力,倒是沒有給自己開陽宮,爭上多少面子。
武曲星君向來脾氣不好,今天這般,臉上更是顯得很是不爽。只是奈何慕容惠身份特殊,自己卻發作不得,只好在一旁生悶氣了。
「無傷,這一仗惠兒必將動用武曲星力,要不然想贏的話,倒是沒那麼容易了。」
聽到東方無傷一聲輕哼,玄青子轉過頭來,看向武曲星君,笑著說道。眼前這般一邊倒的情形,似乎不會一直持續下去,依照玄青掌門所言,似有變數。
「玄武殿,雖然已經沒落,無法與我星辰相提並論,但是上古四脈之一,即便是弟子不濟,也有他獨特所在,更何況是這神獸玄武,等這少年身後神龜之印凝實的時候,到時候除了開陽宮和搖光宮功法之外,倒還是真難破之。」
開口之人,正是祿存星君慕容隱,世上門派林立,這些常年會參與七星會武的門派,身為祿存星君自然也瞭解的很。眼下情景,當局者迷,這些正道大佬們,卻是看得很清楚。
「小小烏龜,豈是我開陽之敵!!」
東方無傷雙眼緊閉,感受著場上變化。自從五年之前玄青子,風凌天和琴無眠一戰無傷也開眼參與之後,五年時間,竟是一直雙眼緊閉。
星辰一脈,遠比想像之中,要強大的多。
場邊看戲之人心中了了,場內慕容惠攻勢卻是一波強過一波,身影無跡可尋,而帝龍身上,一道又一道的傷口,一道又一道的劍痕,手中長槍揮舞不停,雖說時不時能夠阻攔的下慕容惠的一些進攻,可是和那無休止的攻勢相比,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
身影一閃,慕容惠出現在了帝龍面前。
呼吸略有些喘息,卻是不傷大雅。這般急速攻擊之下,倒不至於一點都沒有消耗。
「你身上已經被我砍了至少幾百劍了,若不是有這身龜殼助你防禦,血都流乾了。」平復著任督二脈之中湧動的真氣,慕容惠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