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光芒之下,只感覺無盡的真氣在體內流轉,不斷滋潤著那不算寬厚的經脈,這真氣的含量,比之以往要多了不知多少倍。
「……你是幾歲開始修行的?!」
體內真氣依舊不斷的流轉,識海之中那聲音又一次出現。
「二十二歲那年……」
聽到那人詢問,南宮允如實說道。
「難怪經脈如此之差,這等體質,我若是將全力力量灌輸給你,你只有爆體而亡這麼一種下場,現在能做的,只能將一部分力量注入你身體之內,順便幫著改善下經脈了,」
聲音的主人似乎有些遺憾的樣子,對南宮允的身體有著一絲不滿之意。
若是無忌他們的話,經脈韌性,倒是有可能承受這人所有的力量,可是南宮允,這身體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至少能將你的力量提升到神陽中期,你這個年齡,就算在聽風樓內,也算是史無前例天才了,至於以後,身體慢慢改善,實力提升也是比一般人快上很多。」
古往今來,也曾有醍醐灌頂一說,可是都是力量從一人肉身之中傳到另一人肉身之內,十成的功力能夠傳入對方經脈的也不過只有一層兩層罷了。
這鎮魂石內,讓靈魂修煉,再這般醍醐灌頂,神識之內的力量傳遞到自己身體之內,傳輸之中,幾乎沒有消耗。
不知道魔道之人是不是也知道這種方法,若是知道的話,瞬間造出來幾百個長老級的高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個世界,遠比想像中的要複雜的多。
感受著體內越發蓬勃的力量,南宮允心中驚喜異常!!雖然沒有辦法直接得到那純陽中期的修為,可是神陽中期,就算是無忌和天瑞也沒有達到這種實力!!!!
當年風無憂從神陽練至純陽之時,也花費了二十多年的時間,這已經是聽風樓內最快的速度了,無忌他們這般剛剛踏入神陽的少年,縱然是天資卓卓,沒有個十年的苦修,也不會達到神陽中期的實力的。
這般看來,聽風樓新一代弟子之中,南宮允已經算是最強了!!!!
終於,身上的赤色光芒漸漸消退,南宮允將那黑色盒子放回了遠處,感受著體內這股磅礡真氣。
「本座出身練氣一脈,對身體要求沒有那麼強烈,重在神識強盛,真氣充裕,這也是為什麼,這麼多魂魄被困在那鎮魂石內,卻只有我能逃出來的原因之一,」一炷香的時間之後,南宮允神識之中那赤光閃閃的靈魂開口說道,已經從那逃身而出的喜悅之中回過身來,,緩緩說道,
「你我如今是為一體,也就意味著你神識的強度,是你我二人相加之和,所以說,縱然你體內真氣不夠,可是極限力量也能達到純陽之境。」
聽風樓御劍之術,本來就是以神御劍,縱然沒有那麼濃郁的真氣,可是神識極強,也能彌補一些什麼。
純陽之境的力量,那也就是說,萬劍歸宗對天瑞來說,施展起來也不是那麼難的事情了,畢竟五年之前風無憂還沒有達到純陽之境就能施展,如今的南宮允,力量足以。
「還不知道,師尊名諱,以後應當如何稱呼?」將心中激動的情緒慢慢撫平,這種彷彿從天而降的力量,讓人難免喜不自勝。
「本座雪步翼,你應當沒有聽過我的名諱吧。」
「您和雪步羽師尊……」聽到這人這麼說,南宮允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本座和他是親兄弟……」
「……」
這人身份明瞭了,竟是上一代聽風樓掌門的兄弟,難怪能夠有如此高的修為!!!
「如此看來,你似乎認識步羽?倒是跟我說說,這幾百年來,步羽都做了些什麼,如今是否還健在?」
來了興致,眼前這少年對雪步羽有所瞭解,自己自然想要問一問,這曾經唯一的兄弟,現在如何了。修真之人五百年壽命,這般算來,雪步羽有可能還在人世間也說不定。
「雪步羽師尊,就是聽風樓上一代的掌門人,雖然從未見過他,但是傳言當初在聽風樓內,已經是最強之人了。」將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不錯麼,他倒是勤勉的很,那時候聽風樓內,確實沒有人比他更強了,」聲音之中帶著幾分高興之意,為自己的兄弟高興,只是突然之間,似乎又從南宮允的話中,品出了另一番味道,
「你說他是上一代掌門?你從來都沒有見過他?那他現在人呢?」
壽終之前傳位與弟子,這倒是在情理之中,畢竟對修真之人來說,精心潛修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從來沒有見過?這……
「雪掌門一百多年以前已經仙逝了,傳說是被自己的兒子給害死的……」
當年一樁舊事,為了新掌門之位,雪步羽被雪長空給害死,在聽風樓內已經算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雪長空亦是清楚非常,
「什麼!?」
極度的震驚之聲從識海之中傳來,南宮允直感到一陣眩暈,這股震撼之力,確實有點吃不消。
幾番回答,終於將這件事情給說清楚了,而識海之中那人,已經氣憤到了極點。
「孽子!!!雪步羽一身正氣,竟然有這麼一個兒子!!!!!!」
無比的憤怒,自己不在的這些年,竟是發生了這種種事情,如此孽子做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此子不除,我心不安!!!!」聲音之中,難以壓抑的怒火,似乎真的要將雪長空生吞活剝了一般。
「只是如今雪長空已經遁入魔道,實力之強更是與風掌門不相伯仲,這仇報起來……」遁了遁,南宮允繼續說道,「恕弟子之言,似乎沒有那麼容易。」
風凌天實力如何?純陽巔峰的力量,之差一步就能跨越到新的層次去了,這雪長空當日能和風凌天爭奪掌門之位,這天資自然不差多少,如今的實力,相比也到了巔峰。
想報仇?風凌天何嘗不想,這百年以來,不也奈何不了雪長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