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氣盛,平日裡輸贏都要爭個半天,這一次要為聽風樓出頭,自然更是有戰的理由了。
「那就來吧!!!!」
雲天瑞身後少年全身赤色光芒大盛,將週身護住,肌肉之中一股爆發力迸發出來,彷彿那捕獵的野獸一般,繃緊了全身的力量。
沒有半點遲疑,無忌他們起身離開地面,週身無數柄光劍在空中閃爍。雖然沒有風無憂赤焰劍那般萬劍歸宗的實力,純粹真氣凝結的光劍,也是強悍的很。
一群少年混戰在了一起,劍光四起,赤色漫天,攻守之間,實力相差倒是沒有多明顯。
這之間的戰鬥,倒是和想像中的不一樣,本以為練氣之人身體弱小,無法硬拚,可是從開始到最後,兩撥人似乎都在近身格鬥,並沒有怎麼拉開距離。
即便是天瑞他們身體強大,可對方身法更輕盈一些,大開大合之間有足夠的空隙給這群練氣之人輾轉騰挪,更何況認識了這麼久,互相之間攻擊的方式,已經爛熟於心,各種招式如何防禦,都是心中有數,這一場混戰最終勝利歸於何方,還是要看到底哪一方先露出破綻來。
不過眼前情況來看,沒有一兩個時辰,不等這些少年乏力的話,這場比鬥似乎也不會停止了。
一群少年在場中打的熱鬧,場外,一身著青袍的男子向著練武場中那不斷閃現的赤光看去,
「」
看著練武場內那些全力以赴的少年們,心中不知道在想寫什麼。
就這麼靜靜的在場外看著,似乎有些羨慕裡面這些少年,如此年紀輕輕,修為竟都到了這般田地,可是自己
一坐就是一個時辰,眼前的這些少年也都打了一個時辰,全力進攻之下,到現在都還沒有分出個勝負。
「勤能補拙,你只要勤勉不墜,以後這些許差距,會慢慢補回來的。」這個時候,這青袍男子身後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這人一驚,趕緊轉過身來,向後看去。
身後說話之人,正是聽風樓掌教,風凌天。
「師傅」
聲音之中,幾分困惑,幾分無奈。
「允兒,無忌他們十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修行,身體經脈發育都是好到非常,雖然你起步比他們慢了一些,但是在真氣滋潤之下,經脈的韌性,也會漸漸提高起來的,到時候,這先天的差距,就會消失不見了。」
這站在場外之人,就是五年之前,從泗水鎮南宮世家中而來的南宮家的大少爺,南宮允。
剛開始的時候還看不出什麼,只是後來,漸漸和無忌同齡的這批少年真氣修為差距越發明顯,到了如今,同無忌一般練氣五年,卻依舊在身陽的境界,御劍飛行都無法達到,甚至還相差甚遠,真氣外放都是問題。
雖然不能像無忌那般三年御劍飛行,兩年御風而起這般逆天的資質,可是就算是普通弟子,也都比他強了好多好多異世之無良邪尊最新章節。
這上千年來,聽風樓內,似乎都沒有比南宮允悟性更低的人了。
風凌天勸解他先天經脈並不重要,可以後天彌補,可是卻從來沒有告訴過他,悟性差該如何補救,因為就算是風凌天也不知道。
這世上,一悟成佛,一悟成魔的典故太多了,凡人之所以平庸無奇,有些時候不是因為他們沒有好的機遇,而是就算有了好的機遇,也不會有什麼成就的。
或許成功只靠那百分之一的天分,可是這百分之一的天分卻是最為重要的。
「師傅,有朝一日我也能和無忌他們實力相當麼?」聽到風凌天這麼說,一絲希望點燃在南宮允心中,若是僅僅在南宮家中,自己現在的實力已經足夠保護南宮家不受山賊之流的侵害了,可是這是個仙俠的世界,魔道橫行,現在的這點力量,又有什麼用呢。
深深的看了一眼這滿懷期待的少年,心中幾度不忍,
「會有那麼一天的,只是早晚罷了!!」
安慰了南宮允幾句,風凌天也起身離開了,這些年,自己能為這南宮允做的已經都做了,也是所謂的仁至義盡。
自從風無憂之後就再也沒收徒弟,這南宮允可能是自己最後一個徒弟,要是實力只有這麼一點的話,倒真是丟了風凌天的臉面。
兒孫自有兒孫福,風凌天也不多干涉,最終如何,只有走著看才知道。
又是半個時辰之後,那群混戰中的少年也都累得差不多了,就算是無忌和天瑞也有些脫力的感覺。
手中斬鬼神上光芒已經很暗了,想要再凝結出來一柄光劍都難。
而另一邊,天瑞在那裡喘著粗氣,也是用長劍將身體支撐起來,有點用力過度。
這般看來,似乎兩邊兩敗俱傷,幾乎所有人都失去了戰鬥力,倒在那裡,深深的呼吸著。
「你們,你們真是不要命了,這麼拼,至於麼」天瑞胸口起伏不停,對無忌他們很是不滿的樣子。
「是你先拼的好不好,我們都已經和你們近身肉搏了,你們還累成這樣,顯然是我們更佔優勢一點。」緩緩將身子直起,無忌額頭之上大汗淋漓,看向天瑞,如此說道。
「不跟你說這些沒用的,今天到這裡,勝負未分,我們改天再戰!!!」
現在能夠站著的也就只有無忌和天瑞兩個人了,而且兩個少年如今這架勢,似乎也已經是強弩之末,站著都是一種巨大的消耗,要想再拼幾招,根本不可能了。
「好,改天再戰!!!」眼下清醒都沒有力氣了,還如何分勝負,還是鳴金收兵好了。
「」
「砰!!!」
「砰!!!!」
話音剛落,這兩個領頭的少年最後一絲強撐的氣息也洩了出來,終於是抵不過身體傳來的極度疲倦,同時向後摔去,摔倒在那片岩石之上,大口的喘息著。
所謂人爭一口氣,這名額對這些少年來說說到底也沒有多麼重要,只是總不能輸給對方,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
都躺在地上,恢復著力氣,半個時辰的時間,又這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