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乙?」這麼一個名字,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年耳濡目染,無忌對天下有名的修士都有所耳聞,而這位東皇,自己當真不知道此人的底細,「東皇是姓麼?」無忌撓了撓腦袋,開口問道。
「」
「東皇是個稱謂,不過也算是姓吧,寰宇之內,也只有本座一個東皇而已。」這人如此說道。
「好奇怪的姓氏,好奇怪的稱謂,不過倒是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你只是忘記了而已,等長大以後,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東皇是什麼意思的。」這神秘之人回答道,「這些皆是後話,當務之急,還是要以風凌天的傷勢為重,我剛才所說的,你可願一試?」
片刻的沉寂,無忌在心中琢磨著,「可是按照你說的這般,那妖魔如此強大,我是不是應該告訴師叔師伯他們,一起去取那妖魔內丹,若單單我一個人,還不夠給他塞牙縫的。」無忌對這人忌憚之意漸漸消去,將其中利害分析道。
「若是合我聽風樓全力,對付它就有些把握了。」
那連魔道至尊都無法比擬的邪惡氣息,怎麼可能是自己一個黃毛小子能夠誅殺的?即便是對自己天分有著無比的自信,可是自信歸自信,自己有幾斤幾兩,無忌心中還是很明朗的,之前對付一個黑袍男子都是險象環生,若是就這般向著這神秘人所說的魔物殺去
嫌命長?我還年輕好不好
「此事不能告知聽風樓的長老,」這人將無忌所想反駁掉,「此妖魔如今實力大損,若是聽風樓高手前去,必然隱忍不出,即便是有了穩殺此物的實力,找不到也是徒然,只有你一人前去,礙於對手修為尚淺,或許那魔物會為了早日恢復實力,出來與你一戰。」
「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誰說就一定勝不過他,你手中斬鬼神對那魔物傷害之大,比之其他利劍都要強上不少,更何況那魔物現在受傷之重,實力大損,想來力量已是十不存一,」這人繼續說道,「更何況若是不敵,遠遁即可,這魔物不會為了你一個少年,就將自己暴露在全天下修士的眼皮底下的。」
「若是不願一試,即便是蠻荒,星辰的各位高手全力施救,這接下來幾十年的時間內,風凌天都會臥床不起了。」
闡述著事實,看著眼前正道高人一籌莫展的樣子,又看著那面色蒼白,雙眼緊閉的父親,無忌終於還是下定了決心,
「好,我去!」
即便這人來歷不明,即便是這次勝算極低,可是風凌天一直以來都以守護神的身份守護者聽風樓,也守護著自己,如今能夠為父親做些事情,就算是危險重重,也要拼上一把。
亦余心之所善,雖九死其猶未悔!
「孺子可教!」聲音之中略有一絲欣慰,「那邊準備準備出發吧,這一去或許又是五六天的日子,帶些乾糧還是有必要的。」
無忌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父親的方向,於是向自己房內飛去。
留書一封,告知聽風樓其他人自己要出去一趟,大約一周的時間,讓眾人不要擔心云云,隨後又去廚房拿了些簡單食物,大致夠用,之後御劍而起,向著西邊方向飛了過去。
不知道面前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只是為了達到目的,即便前面刀山火海,也要闖過去。
此時的聽風樓,大戰之後的喘息時間,沒有人在意風無忌的去向,除了照看風凌天傷勢的一群人之外,聽風樓其他一眾長老弟子全部閉關,這一仗對他們來說,打擊太過沉重,點燃了每一個人心中上進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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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之後,怨靈沼澤!
黑壓壓的天空,烏雲密佈,似乎都要接到地上,好些綠色灌木生長在焦黃的土地之上,灌木叢中一片又一片的水窪,水窪之內,綠色的液體翻滾著,不時冒出一些氣泡,帶著濃重的腐蝕的味道,不知道這裡面陷進去過多少人。
一路御空而來,從這片沼澤之上穿越而過,真氣外放護體,將那讓人生厭的氣息隔絕在外,不時的一些手掌大的飛蟲撞在自己護身真氣之上,給這片骯髒的土地平添幾分詭異。
在這片沼澤之上飛行了一段時間,一道懸崖出現在了無忌眼前,似乎是已經到了這沼澤的盡頭,懸崖之後,如一個盆地一般,竟然地面高度整體下降了近千米。
這個時候,在無忌前方不遠處,也有一名御劍飛行之人,似乎是向著懸崖的另一側飛去的。
無忌才欲與這人打招呼,可是就在此人剛剛飛過這片沼澤的時候,一人一劍剛剛凌空在那懸崖之上,突然之間,似乎那飛劍再也不受控制,御空之術變的無效,連人帶劍,向著那懸崖之下墜去。
那人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再次御空而起,從千丈高空直線墜落,轉眼之間,已經看不到人影了,就連驚叫之聲也漸漸消失不見。
因為御空之術,高度對修真高手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即便是不用任何法術,對風凌天這種等級的高手幾千米也無所畏懼。當日那墜星辰,幾萬米的高空之處飛來,都能被風凌天一掌擊碎,即便是從懸崖之上縱身而躍,臉朝著地,也摔不出個一二三來。
可是對無忌來說,這高度似乎就有些問題了,自己真氣化形,身體沒有那麼強悍,況且自己修為還算弱小,這千丈高度,真實摔下去了,只有死路一條。
被眼前的情景嚇到了,就在那懸崖旁邊,無忌停了下來,不敢在向前飛行分毫。
「不是說那妖魔就在這怨靈沼澤之內麼,我們都已經把它穿了個遍了,妖氣四面八方都有,可是好像沒有感覺多強的樣子。」站在懸崖邊上,無忌說道。
「就在你身後不遠處。」那股聲音再次在無忌腦海之中閃現,無忌身後就是那千丈懸崖,身後不遠處?難道是在這懸崖底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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