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展雲說著,逕直帶著幾個人就往外面走,其態度之囂張,直讓人看得牙癢癢。
「這位兄弟留步……」
薛展雲剛走出包間,看場子的保鏢突然攔住了他。
薛展雲眉毛一挑,囂張的問:「怎的?你想幫東哥出氣?要不把你的人拉出和我練練?」
「沒,沒,沒有……」
看場保鏢吞了一口唾沫,說:「大哥,你看,你們打爛了這麼多東西,是不是應該給賠一點錢,這樣,今晚上你們的花銷我們請了,可是這些砸壞了的東西……」
「你當你誰啊?你有資格請我來玩?你覺得老子沒有錢結賬嗎?」
薛展雲一連串的質問把看場保鏢逼得連連後退,看場保鏢也算是在道上混得開的人物,但是面對薛展雲的時候,他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作為會打架的人,他看得出來,薛展雲是一個猛人,剛才胡東那幫小混混有三分之二都是薛展雲放倒的,而且大多數都是一招搞定,看場保鏢可不敢和這樣的猛人打架。
再說了,看場保鏢一般不會和客人動手,作為合格的看場保鏢,他們的任務不是製造麻煩,而是解決麻煩,ktv這種地方,說不會打架,那是絕對不可能,看場保鏢的職責有兩個,一個是制止打架,另外一個就是打了架之後的賠償問題,這可是大問題。
看著窘迫的看場保鏢,薛展雲冷哼一聲,說:「結賬可以,但是砸壞了的東西,你得找他!因為是他帶人來鬧事的。」
薛展雲說著,指了指還在包間裡的胡東。
「這個,打架你們雙方都有份,要不這樣,你們一人一半!」看場保鏢唯唯諾諾的說,生怕得罪了這位脾氣不是很好的主。
「想得美!」
薛展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看場保鏢的提議,他從懷中拿出一沓錢遞給杜歡,說:「小杜,拿錢去吧檯結賬,如果有人敢刁難你,告訴我,我保證我把他打的連他媽都不認識。」
「好叻!」杜歡應了一聲,屁顛屁顛的向吧檯跑去。
杜歡離開之後,薛展雲根本不管窘迫的看場保鏢,向身後幾個人招呼了一聲,逕直離開。
薛展雲本來是準備來唱幾首歌,外加打探張烈那老小子在什麼地方,沒想到把事情搞大了,薛展雲可不想繼續留在這兒,萬一被張烈聽到風聲溜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軍哥,就讓他們這樣走了?」
待薛展雲等人離開了,一個看場子的小弟向為首的看場保鏢問。
軍哥搖了搖頭,說:「算了,這件事情恐怕只有老闆才能擺平,這小子不好對付啊!打電話給老闆沒有?」
「打了!老闆已經來了。」小弟點了點頭。
……
當薛展雲一行人走出百花裡ktv的時候,正好一大群拿著傢伙的人向百花裡ktv走來,為首的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穿著一身阿瑪尼西裝,一副中年成功人士的樣子,不過他滿臉的橫肉和脖子上的金鏈已經把他的身份暴露了,中年人也是出來混的。
「明哥,就是他們在我們場子裡打架!」
中年人即將和薛展雲擦肩而過的時候,中年人身後一個馬仔突然指著薛展雲說。
一聽小弟這樣說,被喚作明哥的中年人立刻停下腳步,上下打量薛展雲一番,氣勢凌人的說:「小子,膽兒夠肥的啊!竟敢在我的場子裡搞事,你不怕被大卸八塊嗎?」
「怕!怎麼不怕?」薛展雲聳聳肩,非常沒有誠意的說,看他的樣子,好像根本沒有把明哥放在眼裡。
看著囂張的薛展雲,明哥略微皺了皺眉頭,明哥大名張光明,九幾年的時候就出來混了,見過的人不計其數,但是像薛展雲這樣不把他放在眼裡的人,他還是遇見頭回。
薛展雲回家不久,很多人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在雙木縣道上還是一個生面孔,張光明摸不清楚薛展雲是什麼來路,但是他見薛展雲打了人鬧了事,面對這麼多人的時候還一臉淡然,張光明就覺得這個來路不明的夥計應該是比較猛的主。
摸不清薛展雲的路數,張光明指了指地上,說:「小子,在我的場子鬧了事不能就這樣走了,你在這裡給我等著!我等會出來處理你們幾個,留幾個人看著他們,別讓他跑了。」
走進ktv的大廳,張光明立刻向身邊的馬仔問:「查過沒有,他是什麼來路?」
馬仔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是一個生面孔,應該不是道上的人,不過這小子打架很猛,下手又狠,東子二十幾個人都被他放倒了,東子直接嚇得不敢動手了,乖乖的賠禮道歉,還寫了欠條,說是賠給那小子的精神損失費。」
「東子嚇得都不敢動手!」
張光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胡東是什麼角色,張光明還是知道的,那可是四爺手下比較能打的人之一,胡東居然嚇得不敢動手,這是什麼概念?
「他們為什麼要打架?」張光明又問。
馬仔說:「這個我也不大清楚,好像是為了女人的事情吧!」
「又是為了女人,四爺手底下怎麼養了東子這樣不堪的傢伙,老是給四爺惹麻煩。」張光明的話語中,多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馬仔說:「好像東子和四爺有很密切的關係,所以四爺才一直縱容東子胡來,若是別人,早就被四爺趕出雙木了。」
「這我當然知道,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東子吧!」張光明揮了揮手,逕直向胡東所在的包間走去。
進入包間之後,張光明只見胡東坐在還沒有被拆掉的沙發上,胡東心裡好像有些煩躁,不停的抽著煙,但是細心的張光明發現,胡東的手好像在顫抖。
張光明來到胡東的面前,一臉的不高興,說:「東子,怎麼了?怎麼又在哥哥的場子裡幹架?」
「切!」
胡東不屑的說:「明哥,在你的場子幹架,那是給你面子!」
雖然胡東的語氣很沖,但是張光明聽得出來,胡東的底氣不是很足,看來今晚上胡東真的被嚇住了。
張光明冷哼一聲,指著滿地躺著的小混混,問:「怎麼?東爺,打輸了?」
「關你屁事啊!」胡東有些氣憤的站起來,逕直向外面走去。
「慢著!」
張光明叫住了胡東,說:「東子,在哥哥的場子裡打了架,什麼話都不說就要走,你這算怎麼回事?」
「有什麼問題你去找四爺說去!」東子很是不耐煩的說。
張光明笑了笑,說:「不用我去找四爺,剛才我已經給四爺打了電話,四爺可能已經到了,怎麼著?跟我一起出去見見四爺吧!」
「見就見,誰怕誰!」
提起四爺的時候,胡東神色間明顯有些慌張,但是他還是死鴨子嘴硬。
就在張光明和胡東交流的時候,薛展雲正淡然的抽著煙。
此時百花裡ktv外面聚集的人越來越多,有開私家車來的,也有坐綠皮出租車來的,不過來的人都統一穿著運動衫,脖子上戴著雞零狗碎的東西,他們來到百花裡ktv外面,也不進去,就三三兩兩的蹲在周圍的花台上,抽著煙,聊著天。
這些人都是胡東剛才一個短信招來的人,胡東混得不錯,在雙木縣道上招呼一聲,還是能喊來一大票人。
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杜歡湊到薛展雲的身邊,有些擔心的說:「五哥,怎麼辦?我們是走還是留在這裡?再不走的話,來的人可能會越來越多。」
薛展雲看了杜歡一眼,笑著說:「你們如果覺得害怕的話你們就先走吧,我一個人扛著,正愁找不到百花裡ktv的老闆問張烈的下落呢!我可不能就這樣走了。」
「哪有老大在這裡扛著小弟先走的道理?」
杜歡眼睛一瞪,十分仗義的說:「五哥,你先走,我來扛著,反正他們打不死我,最多就是住幾天院,沒事!」
「對,五哥,你帶著女孩子先走,我們在這裡頂著!不就是挨打嗎?我們不怕,反正都被打習慣了。」徐志和於子同一起說。
聽了三個小子的話,陳黑子和張偉對望了一眼,乖乖,薛經理果然是道上的人啊!居然有小弟幫著他挨打,看來還混得不錯。
「小杜、小志、小於,你們三個給我記住!」
薛展雲把手上的煙掐滅,嚴肅的說:「自從你們決定跟我薛展雲的那一刻起,我薛展雲就不會讓你們替我挨打,只有我們欺負別人的份,哪有別人欺負我們的份?」
「對!和他們拼了,他們人多有怎麼樣?有五哥在,人再多也是枉然!」聽了薛展雲的話,三個小子都變得豪情萬丈起來。
薛展雲突然笑了笑,說:「好了,你們放鬆一點,今晚上這個架打不起來,別看人來得多,人越多越打不起來。」
杜歡等人點點頭,薛展雲說的是這個理,三四個人發生了矛盾說打就打,可是幾十個人聚在一起,一般很難動武,協調是一個問題,政府也是一個問題,只要這邊打起來,那邊縣防暴大隊就會出動,畢竟這裡是城中心,不是荒郊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