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會被暫時的停止。
所有人,都聚集在了望雲臀內。
三個時辰的議論,慢慢得出了一個結果。
人群中,張浩宇不斷在冷笑著,「最好將此人的功力全部廢掉,然後逐出望月宗,那樣的話,他就如同折了翼的小鳥,還不是任由我處置。」
一想起自己的表弟死在秦巖的手上,張浩宇就心中就一團火燃燒了起來。
他轉過頭,看著望雲臀中央似乎毫不在意這件事情的秦巖,一隻拳頭已經捏得緊緊地,心中很有一種立刻衝上去將秦巖斬殺的衝動。
但是他明白,這舉動不是明智的。
因為在這裡,有四大長老和掌門,功力都比自己高了一截,自己沒五長老那種魄力和功力,所以現在還是靜觀其變最好。
過了一會兒後,掌門孔文軒站了起來,張浩宇眼前一亮。
來了來了,秦蒙那傢伙要被廢掉功力,趕出望月宗了!
周圍的弟子,一看見孔文軒朝著秦巖走去,不少人都露出了惋惜之色,但也有的人在幸災樂禍。
孔文軒一步步靠近,很強的氣息,朝著秦巖壓了過去。
秦巖眉頭輕輕一動,心中在冷笑。
若此人要廢我功力,大不了拼著一死,不信你真的有如此強大。
求敗劍前三式能輕易的斬殺先天一星到二星的武者,先天三星斬殺有些困難。
但若是最後一式,施展出來,就算現在功力略低,也能讓先天九星強者脫下一層皮。
戒指裡,黑琊劍似乎感應到秦巖的心思,正發出嗡嗡的聲響,散發出黑色的光芒,正待秦巖呼喚,便破開戒指,勢必斬殺眼前的敵人。
孔文軒站到了秦巖的身前,一臉嚴肅的他,盯著秦巖的雙眼了很久,後來才問了一句:「秦蒙,你可知罪?」
一瞬間,周圍的弟子都憋住了呼吸,不敢喘一口氣,靜靜的看著現在的局勢變化。
「罪?笑話,難道擊傷一名弟子就算是罪了嗎?」秦巖冷笑著,雙眼一直沒有離開過孔文軒無比凌厲的眼睛。
「啪。」
大長老頓時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指著秦巖叫道:「秦蒙,之前掌門曾經說過,比武過程中點到為止,你明明知道規矩,為何還要下此毒手?」
「下此毒手?呵呵。」秦巖搖了搖頭,發出高傲的笑聲,突然抬起頭指著大長老叫道:「你哪只眼睛看見我下了毒手?」
「你……」
大長老頓時被這句話氣得滿臉通紅,這時,在望月宗內號稱老好人的三長老將大長老拉回了座椅上,接著和氣的對秦巖笑道:「秦蒙,這一次的確是你不對啦,大家都明明看見……」
「看見什麼了?看見我殺人了?」
秦巖冷漠的瞧了一眼三長老,接著說道:「他打不過我,就是技不如人,死了也活該。」
三長老聽到這話,也是氣,但也沒表現在臉上,依然和氣道:「秦蒙,怎麼說你怎麼就不聽呢?這一次的比武你知道重要的是什麼嗎?」
秦巖一揮手,道:「我不管重要的是什麼,我只知道,在戰鬥的過程中,只有一個贏家,成王敗寇,勝者為王,倒下的一方,不是殘,就是死!」
「但這不是戰鬥。」三長老差點被秦巖的話給氣暈了。
秦巖繼續說道:「在戰鬥過程中,對手不會跟你說點到為止這句話,一出手便是殺招,若你不還擊,依然保持著點到為止的話,那麼倒在地下的,就是你。」同時,他的手指指向了三長老。
「你……」
「蒙兒,住口!不得對你三師伯如此無禮!」
孔文軒突然叫道:「你三師伯說得沒錯,這次並不是戰鬥,而是在挑選前去參加論武大會的弟子。」
秦巖輕輕一笑,將目光從三長老的身上移到了孔文軒身上,高傲道:「武者,一生為戰而戰,無論什麼比武大會,只要對手站到了自己的面前,就會盡自己的全力而戰,無論對手有多麼的高強,武功有多麼的強大,都會盡全力所能,將對手給斬殺,這才是真正的武者。掌門,你似乎,並不配這兩個字。」
一時間,所有人都震住了。
同一時間,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在迴盪著秦巖剛才說的那番話。
甚至是,最後的那一句話。
最後的那一句話,對孔文軒來說,如晴天霹靂一般。
並不配……武者這兩個字嗎?
「你……放肆!」
孔文軒妻子著急跑了上來,抓著秦巖的肩膀,急道:「蒙兒,怎麼對你爹說出這樣的話來?趕快給你爹道歉。」
秦巖冷笑道:「道歉嗎?抱歉我做不到,我說的,是一個事實。如果一個武者,在面臨對手的時候還想著點到即止,那麼乾脆廢掉全身功力算了。」反正這人也不是我的父親,我幹嘛和他客氣?心中他又加了一句。
「秦蒙,你這是在以下犯上嗎?」大長老實在忍不住,跳了起來,指著秦巖怒道。
秦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說道:「我說大長老,你一下子給我扣下以下犯上那麼大的屎盆,你不覺得太過了嗎?我有何等能耐?能以下犯上呢?」
二長老站起來說道:「無論如何,你打傷弟子就是不對,望月宗絕對不吮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四長老也說道:「沒錯。」
秦巖哦了一聲,輕笑道:「那麼你們怎麼打算懲罰我呢?」
說著的同時,他已經準備從戒指裡拿出黑琊劍了。
一旦他們說要廢掉自己的功力,拚死,也要逃出去。
大長老昂起了高傲的頭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廢掉你一身的功力,將你逐出望月宗!」
話音落下,人群中的張浩宇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秦蒙,這次你算死定了!
「廢掉我的功力是嗎?哈哈哈哈。」秦巖仰起頭狂笑著,突然間指向了大長老,「有種的,就來試試,說實話,老子還沒怕過你!」
「口出狂言!」
大長老狠狠的哼了一聲,正要出手準備將秦巖給拿下。
但孔文軒一隻手攔在了他的身前,突然一愣,不明白孔文軒的意思。
「焚明長老,本掌門的要說廢掉秦蒙一身功力,將其逐出望月宗了嗎?」孔文軒突然轉過頭來,眼中儘是寒意。
大長老突然一愣,接著抱拳恭敬道:「回掌門,沒有。但……秦蒙此人口出狂言,不堪大用,留在我望月宗也是無用啊。」
孔文軒瞪了他一眼,大長老有些畏懼的退縮了幾步。
「關於怎麼處置秦蒙的問題,本掌門早就已經想好了。」
說著,孔文軒將目光移到了秦巖的身上,過了一會兒,道:「秦蒙,而今你在比武大會上,重傷本門二代弟子閆炎,違逆了大會規則,本掌門決定,在明日決賽後,讓你進入十八苦地獄面壁一個月,可有不服?」
「嘩啦。」
頓時,望雲臀內如同炸開鍋了似的。
「老天,竟然是十八苦地獄!這比廢了功力還要慘啊!」
「呵呵,秦蒙這次不死,也得死。」
張浩宇聽到孔文軒的話,雖然心中有些失望,但十八苦地獄,那可是一個不尋常的存在,想了一想,心中頓時起了一個計劃。
那邊,秦巖的眉頭輕輕的擰在了一起。
十八苦地獄,沒聽說過是什麼。
但看周圍弟子那恐懼的臉色,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好。」想了一想後,秦巖點下了頭。
孔文軒嗯了一聲,這個時候,大長老的聲音傳了過來,問道:「掌門,那麼……五弟的事情,我們怎麼辦啊?」
「至於五師弟……」
此時,在望月谷的一座山丘上的山洞裡,一個披頭散髮的人正坐在一張草蓆上,懷中還抱著一個人。
此人,正是逃出了望月宗的五長老龔長明。
而懷中的那個人,正是被秦巖打傷了五臟六腑的閆炎。
「炎兒,你怎麼樣了?炎兒!」五長老不停用蒼老的手拍打著閆炎的臉蛋。
「師……師傅。」閆炎虛弱的說了兩個字。
五長老不停的搖著頭,兩行眼淚順著剛毅的臉頰流下,「炎兒,我……我對不起你啊!也……對不起你的娘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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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昨晚去劍尊貼吧看了一會兒,那馬甲的確是俺,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