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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四十七 墨者之組 文 / 三柒

    更新時間:2013-01-15

    瀟湘亭下已經聚集了二十三個身影,墨羽坐在停下,微微皺眉,有些擔心的望著竹林,等到終於看到三個身影走過來的時候,眉頭舒展,搖搖頭自嘲的笑了笑。

    「還以為他們回不來了呢!」仇隼盯著三人,冷冷的說。

    「小子,說什麼胡話呢!」陳石不滿的拍拍仇隼的頭,大聲說道。

    兩人身上幾乎沒有什麼痕跡,除了一些灰色衣服因風而成的褶皺。

    「呵呵,果然還是平安回來了!」木梓楊輕輕吐出一口氣,微笑著點點頭。旁邊站著的陸霓裳和燕青花也終於放下了在腰間糾結的雙手,默默收起,露出寬慰的笑容。

    「你們三個險些要遲到了!」墨羽打量著亭下行禮的三人,淡淡的說。

    「呵呵,路上遇到一些小麻煩,所以耽擱了幾天。」遲銜帆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讓師兄弟們擔心了。」說著,就和展星魂和葉流塵一起不斷的向站著的師兄弟們不斷的拱手行禮,只是有些人回禮的時候,神色有些黯然。

    「原地休息,稍後會有軍士給你們呈上飯菜,然後所有的觀察師兄們會給我匯報任務情況,最後我會揭曉結果。所以,一會兒的晚餐可能是你們最後聚在一起吃的一頓飯。」墨羽一揚手,一聲無比悠揚的鐘聲從遠處傳來,鐘聲低沉悠長,似乎傳遍了整個京華城。墨羽閉上雙眼,臉上笑容更勝,似乎是在回憶,似乎實在期待。

    亭下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塊兒席地而坐,氣氛卻有些壓抑,很多人的眼淚開始悄無聲息的留下。

    遲銜帆三人走近亭子些,展星魂和葉流塵停下步子,無奈的對遲銜帆攤攤手,就訕笑著坐了下去。遲銜帆惱怒的瞪了瞪兩個人,一臉不爽的向墨羽走去。

    「師兄!」

    「怎麼了?」

    「任務期間得了些好處,這些送給師兄師姐們吧!」

    「沈家密室裡其他的東西呢?」

    「大多數折換成了銀票,少數珍奇寄存在水家的錢莊裡,隨時可以取出,銀票和憑證都已交由善後的師兄們送入宮中了!」

    「做的很好,下去吧!」墨羽睜開眼睛,看看遲銜帆的後背和銀票上的數字,眼皮跳了跳,搖搖頭一臉感慨莫名的收入懷中。

    飯菜送到,禁軍軍士們很熱情,卻也很恭謹,帶著些許畏懼,他們默默的把一張張桌子放置在一群群少年中間,端上美酒佳餚擺滿每一張桌子,然後低頭退回竹林邊上,他們來時乘坐的車子隱隱佈置成一個大圈子,隱隱的圍住墨羽和中間就餐的少年們。

    遲銜帆他們一桌顯得有些擁擠,足足坐了八個人。

    「看什麼啊,不趕緊吃一會兒恐怕就吃不下了!」遲銜帆看著桌邊相對熟悉的幾人,笑著下手隨意抓了一把就塞進嘴裡。

    陸霓裳嫌惡的看看他,皺眉說:「你這樣吃法,還讓別人怎麼吃?」

    「他就是不讓別人吃的意思,呵呵!」木梓楊慢條斯理的拾掇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

    眾人都開始下筷子,惟有葉流塵坐在那裡沒有動,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在看什麼,紅葉師兄?」仇隼用筷子敲了敲葉流塵面前的盤子,循著葉流塵的看著的方向望去,卻被影影錯錯的身子擋住了視線。

    仇隼一聲疑問引來大家紛紛停箸望著葉流塵。

    「哦,呵呵,我只是疑惑為什麼覺靜和覺緣會出現,而且他們邊上坐著的那個女孩兒以前似乎沒有見過。」葉流塵轉過頭,展開眉頭笑著回答眾人的疑問。

    「那個女孩兒叫關蝶衣,代號夢蝶!」燕青花埋頭說,「她沉默寡言,年紀又小,因此很孤僻,聽說是因為偶然的關係認識了覺靜和覺緣姐弟,就特准他們一起任務的!」

    「看來他們的任務完成的很輕鬆啊!」展星魂隨意瞥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

    「怎麼講?」陳石憨厚的問。

    「那兩個小和尚都是萬法中段了,自然不會太難的!」遲銜帆艱難的吞嚥下口中的食物,仔細看了看隨意的說,「不過我看那個叫關蝶衣的倒是個美人胚子咧!」

    一群人無視了他的話,紛紛低下頭下箸如飛,惹得遲銜帆大罵「卑鄙」不已。

    不知何時,墨羽手邊多了一壺酒,墨羽自斟自飲著,旁邊的竹青終於抬起頭,端起桌上一直放著的另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把手中最後的結果遞給了墨羽。

    「好了,你去吧!」竹青接令,引導著禁軍兵士撤了所有的桌案和杯盤,只在每人身旁留下了一壺酒。

    「我手裡的是考核結果,不過在公佈之前,我想再和你們說句話,喝杯酒!」墨羽站起身子,端起斟滿的酒杯,灑脫的敬向停下的二十六位少年,微微躬身一飲而盡。

    於是亭下滿是斟酒的聲音,少年們靜靜的起身回敬墨羽,有很多孩子終於再也忍不住,哭聲從他們的鼻腔裡慢慢傳了出來。

    「嗯,很好!」墨羽滿意的點點頭,把手中的杯子擲倒在桌上,瞄了一眼手中的紙,手掌輕輕把它震為灰塵,才朗聲說,「從明天太陽升起的那一刻,你們可以恢復自由,不再受暗衛不可背叛的約束,只是我希望你們慎重選擇。」

    墨羽卻沒有給少年們發問的機會,接著就聲音低沉緩緩的說:「以下是通過考核任務的名單:千帆組飛星紅葉,覺靜組覺緣夢蝶,原木組天姬烏衣,磐石組游隼,這十一個留下,其他的……便自行回去吧!」

    少年們卻沒有立即離開,紛紛扔了杯子,掂起酒壺一個個的找上熟識的或者不熟識的在場的同伴一路走過去,最後才微醺的離開,有些甚至是被攙扶著離開的。

    少年們離開的時候,墨羽緩步走出瀟湘亭,扭頭看了看瀟湘亭,有些落寞的招招手,待剩下的幾人都搖晃的聚在了身邊,才指指地面,「坐!」

    「知道為什麼叫墨組嗎?」

    「因為這個顏色嗎?」遲銜帆搖搖頭,眼睛清明了些,指指遠處的影閣。

    「有些這個原因,但不是全部!」

    「我聽說,墨組原名是御墨!」木梓楊手中還緊緊攥著酒壺。

    「對,只有陛下才能用的墨,自然是御墨!」

    「那為什麼後來改了名字?」陳石灌了一口酒,打著舌頭問。

    「一定是因為天策組!」展星魂打著酒嗝,捏了捏眉頭說。

    「確實是因為天策組,不過跟現在的你們還沒有什麼關係!」墨羽擺擺手,阻止了還要插嘴的其他人,「不過我想問的是為什麼叫墨組?」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天下皆白,唯我獨黑!」覺靜擦擦嘴邊的酒漬,嬌俏的說。

    「說的不錯!釋梵老師收了個好徒兒啊!」墨羽撫掌讚歎,其他少年也紛紛敬佩的看向覺靜,覺靜微微挺起胸膛,只是秀氣的兩旁微微羞紅。

    「是不是還因為墨組是暗衛的延伸,墨色比暗色更加隱蔽,更加讓人難以捉摸,更加讓人彷徨心懼?」仇隼一手拿酒,一手拿著杯子,忽然出聲說道。

    「更何況是御墨……」燕青花只是提著酒壺,偶爾從壺嘴中滴落的液體說明它腹中還是滿滿的。

    「師兄,我聽聞傳說中古時候曾存在一種修煉者名為墨者,跟我們墨組有關嗎?」陸霓裳捧著一隻杯子,每次低頭都只是輕輕抿上一口。

    「咳咳……可是墨者提倡的是兼愛非攻,擅長機關之術,並且早就被剿滅了!」覺緣皺著眉頭喝下一口酒,辛辣的味道讓他咳嗽出聲。

    「呵呵,你們看來平時沒有少讀書啊,知道的倒是不少!」墨羽有些欣慰的看著幾人,忽然挑挑眉毛,指指關蝶衣和一直灌著酒的葉流塵問道,「為什麼不說話?」

    關蝶衣生的小巧玲瓏,常常的睫毛配上一副娃娃臉,就像是布偶一樣,聽到墨羽的詢問,漲紅著臉欠著身子道歉:「對不起,師兄,可是我不懂!」

    墨羽忽然笑了,對著她舉起杯子,「無妨無妨,不知也是一種上好的見解,呵呵,多喝點些壺中的酒,這可是御膳房珍藏的御酒,有軍功的將士才能喝的到的!」

    關蝶衣靈巧的點點頭,眾人聽到墨羽的話,拿著的酒壺的手不自覺放鬆了些,又收緊了些,然後紛紛撿起杯子細細品味起來,只有葉流塵還大口喝著,直到酒壺中空空如也。

    葉流塵接過墨羽遞過來的酒,卻沒有再喝,低下頭語意低沉的說:「墨是由炭製成的,即便御墨也是,不過是上好的炭加上了其他的東西罷了,墨可以用來寫字和作畫,我想墨組原名御墨,其實本意是做陛下手中的筆,只是墨者之組,不該只為了寫字和作畫……」

    「這小子喝醉了吧!」遲銜帆用肩膀碰碰展星魂,低聲說。

    「沒有,他也算是出身書香世家,關於這種東西自然知道的多些!」展星魂歎了口氣,端著酒杯怔怔的說。

    「說下去!」墨羽看著葉流塵,朝後一招手,身後亭子裡的酒壺晃悠悠的飄到葉流塵的身前。

    葉流塵接過酒壺一飲而盡,繼續娓娓說道:「墨者,正如覺靜所說,『天下皆白,唯我獨黑』,如果暗衛是炭,那麼御墨就是墨,御墨的成員做的便是寫字作畫的事情,墨組的墨卻可以被隨意的描摹成任意的東西,去讓人看不到原本炭的模樣。」

    少年們看向葉流塵的眼神有些不同,想不到一向被人遺忘的他竟然滿腹經綸。

    墨羽拍手鼓掌,讚歎的說道:「如此,你們最後一關也算是都通過了!把你們的腰牌拿來!」

    望著墨羽攤開的雙手,少年們紛紛從腰間解下或者從畫中摸出黑色的腰牌,鄭重而輕輕的放在墨羽的手上,腰牌卻不落進那雙手中,而是靜靜的漂浮在手掌上方三寸處。等到十一枚腰牌都漂浮其上的時候,墨羽雙手畫圓,緊緊包裹住它們,輕念法訣,一團光亮從腰牌之中炸開,然後各自飛回它們的主人手中。少年們看著腰牌,上面的黑色已經褪盡,變成了通體黛色,代號卻成了墨色。

    「各位,歡迎加入墨組,成為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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