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飛接到白斌的電話,說是已經約好了周國慶,在金昌盛訂好了包間,讓林飛早點過來。
林飛想著順便問問周國慶,關於他的秘書趙一楠的事,於是提前趕到了金昌盛。
金昌盛是市區的一家純酒店,沒有住宿,只營業用餐和一樓的酒吧,以及地下室的五層停車場。
這裡是市政府消費的主要地點,雖然這裡的價格便宜,但其實是很多市領導在這裡都能吃到常人吃不到東西。
對於這些事情,林飛現在還不知道,但是白斌卻非常的清楚,所以才安排了這麼個點。
林飛到了金昌盛的時候,白斌已經在了,正獨自在一樓的酒吧裡喝著小酒,林飛進了酒吧,上前一拍白斌的肩膀,笑著說道:「幹嘛一個人喝悶酒?一會吃飯的時候不喝了?」
「呵,你懂什麼!」白斌拿出自己懷裡的一個小藥瓶對林飛顯擺了一下說道:「這玩意,喝酒前兌著威士忌喝兩口,一會就是喝一罈子女兒紅都沒問題!」
「哦?是嗎?」林飛詫異的撓撓頭,卻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這金昌盛有女兒紅?」
白斌環視了周圍一圈,神神秘秘的對林飛說道:「這可是總所周知的秘密,只有高官來了,才能喝的,我今天定了一壇,嘿嘿,你小子有口福了!」
林飛不禁有些納悶,說道:「既然有女兒紅這種好酒,幹嘛還喝你這藥啊?」
「唉,你不知道!」白斌炫耀的說道:「這可是當年我去五台山從廟裡求來的,百試百靈,喝了這玩意,不但是瞬間海量,還不會對酒的品味!」
「哦?真有這麼靈?」林飛不相信的看著白斌準備往懷裡裝的小瓶子,嬉笑的說道:「來吧,白哥,給我嘗嘗!」
「不行不行!」白斌立刻裝進了口袋裡,說道:「當年恩人說了,這東西不能外傳的!」
「呵呵,五台山的和尚也喝酒?」林飛不禁笑著說道;「我看八成是你在這裡故弄玄虛吧!」
「我哪有!」白斌急了,立即掏出那藥瓶倒了一顆給林飛看了一眼,說道:「不信你嘗嘗!」
「哈哈,謝謝了!」林飛直接搶了過來,將藥丸拿在手裡,觀賞了半天,然後問酒保要了一杯威士忌,準備試試。
白斌頓時醒悟過來,說道:「嘿,你小子敢激我!拿來!」
「不給!」林飛嬉笑著說道:「給了的東西哪能再要回去呢?是你讓我嘗嘗的!」
白斌也不跟林飛爭執這些了,反而問起了關於林飛找周國慶到底是為什麼事。
趁著時間還早,林飛把鎢絲廠的具體情況跟白斌談論了一番,而白斌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態度,大罵司偉的無恥。
看到白斌的態度,林飛心裡也有了些保障,一會見到周國慶,白斌應該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到了時間,林飛和白斌站在了金昌盛的門口迎接周國慶,畢竟周國慶是市長,一些必要的利益,還是要做到位的。
七點一刻,周國慶的奧迪車換換的開了過來,行事低調的他只是帶了兩個人,一個司機,另一個就是趙一楠。
當趙一楠和林飛雙目一對的時候,雙方都有些憤怒,但是林飛的眼神多了一份藐視,而趙一楠的眼神多了一副鄙夷。
周國慶沒有看到這些,只是熱情的跟白斌和林飛握手,自從那次見過林飛後,他就一直記得這個小伙子,想到市也能出個國家特殊機構的人才,真是一份榮耀啊!
「周市長!」林飛伸手客氣的說道,畢竟今天是有事相求,不能因為趙一楠而壞了事。
「呵呵,林飛啊,幾日不見,壯了很多啊!」周國慶一副老子看兒子的態度,笑呵呵的說道:「今天是咱私人間吃個飯,就不要叫市長了,直接叫我周叔叔好了!」
「這,合適嗎?」林飛心裡樂哉,這樣的話不是又跟周國慶拉進了距離?
四人上了樓,趙一楠卻沒有進包間,而是和司機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林飛也沒管,反正自己也不想看到他。
林飛和周國慶白斌三人落座後,白斌一拍手,就有服務員上菜了,不得不說,這菜都是林飛沒有見過的,尤其是最後一個男服務員提上來的女兒紅,據說這酒在市面上的都是假的或者不是純真的,不知道這家金昌盛上的女兒紅,會不會也是仿冒的。
和周國慶喝了兩杯,林飛才暗自讚歎白斌的藥真神,這麼烈的酒竟然一點事都沒,而周國慶卻要求以家常方式喝酒,拒絕豪飲,所以也看不出到底是藥效好,還是還沒喝到點上。
酒過三巡,周國慶才悠悠的說道:「賢侄啊!有什麼話就說吧,你這平白無故請我喝酒,不會是因為你回來想我吧,我們好像才見過一面哦!」
「呵呵,周叔叔哪裡的話!」林飛乾笑兩聲,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想問問關於鎢絲廠和廠子司偉的事!」
「鎢絲廠?」周國慶一臉疑惑的看著林飛,「你不是在萬華嗎?怎麼問起鎢絲廠的事了?」
「周叔叔,實不相瞞,其實我的父母以前都是鎢絲廠的員工,可是現在鎢絲廠已經好久沒開工了,而且我父母這十幾年每月按時按點交納的養老保險,據說一分錢都沒上交給國家,去被那司偉貪污了!」林飛越說越生氣,一旁的白斌也跟著一臉的氣憤。
「什麼?有這種事?」周國慶一臉驚訝的看著林飛,但是心裡卻暗道不好,怎麼這個鎢絲廠的事情還牽連上林飛了,看來得跟司偉好好想想辦法了。
林飛無奈的搖搖頭,有敬了周國慶一杯,說道:「現在我那老父母急的啊!唉,頭髮都全白了!」
林飛故意說的可憐,就想博取周國慶的同情,以達到預期的效果。
「哦,那司偉吞了你們家多少錢啊!」周國慶放下酒杯,一臉嚴肅的問道。
林飛看到周國慶這個表情,心裡暗叫有戲,於是粗略的算了算,說道:「總共有七年了,我父母兩人每個月交一千,每年一萬二,這七年可就是八萬四千啊,最近我父親又一次**了二十萬,這就是二十八萬四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