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旗木林不時的施展出幾個低級的玄技,要麼就是風刃,要麼就是一擊雷電或者就是幾顆細小的水珠激射而出,不過這些低級玄技都會在旗木林周圍的樹上或亂石上留下痕跡。
「噢。」
一道獸吼聲打斷了正在結印的旗木林,旋即便能看到一隻體積堪比老虎的青色毛皮的狼向旗木林二人奔來。是一種名為輕風狼的玄妖獸。
信水停下腳步雙手負於身後靜靜的看著這只輕風狼的接近,好似並沒有出手的意思,反觀旗木林倒是提起了精神,身體微躬。
「轟。」
待輕風狼離旗木林僅僅只有兩丈距離時,旗木林雙腿用力一蹬向輕風狼激射而去,留下了一個足有臉盆大小的坑洞,掄起看似沒有多大力氣的拳頭向輕風狼頭砸去。
「嗖。」
顯然這輕風狼有些靈智,並沒有選擇與旗木林硬抗,四腿一躍,同時尾巴一劃一道尺餘長短的風刃劃向旗木林的腰間,在一顆大樹上接力改變路徑,張開嘴露出一排排利牙咬向旗木林。
旗木林敢隻身與這輕風狼戰鬥,肯定對這輕風狼有一些的瞭解,而且還有對戰這輕風狼的實力,不然怎敢上前。
旗木林左腳用力改變前進的方向,順勢避過了輕風狼的風刃攻擊,雙手結印,雖然有些生澀不過還是相當的流暢,這也是因為旗木林早在沒有突破五級玄者的時候就開始學習玄技,並對這玄技的結印方式都非常瞭解。
在旗木林手中的印結完之時,周圍空氣中的水分明顯的增加,甚至用肉眼就能看到水珠漂浮在空中,這個玄技名為『水伏』,是一個四級玄技,而且在四級玄技中也是相當的靠前。
這個玄技的作用不在攻擊之上,而是能夠封鎖敵人的速度,而且在這個玄技當中,還能提高施展者的感知能力,這也是旗木林現在能使用的最高玄技了。
眼看著輕風狼所施展出的風刃就要落在旗木林身上時,卻因為旗木林的玄技『水伏』的出現而降低了速度,旗木林也輕鬆躲過。
旗木林臉色有些慘白,不過露出的表情卻是有些幸喜,現在在旗木林眼裡,輕風狼的速度幾乎慢了數倍,雖然體內的玄氣消耗了十之一二,不過這效果卻讓旗木林相當滿意。
「噢。」
輕風狼也發現了問題,尾巴連搖,數個風刃同時浮現並砍向旗木林,同時仰頭嚎叫一聲,好似再為自己打氣一般,繼續撲向旗木林。
不過在這『水伏』玄技之中,幾個風刃的速度太慢了,當然這是旗木林的想法,或仰或蹲,或側或躍,幾個風刃全被旗木林躲過,同時手中再結一印,與此同時在旗木林食指指尖之處一道雷電向輕風狼射去。
「嗷。」
準確無誤的落在輕風狼的頭部,雖然輕風狼叫喚得厲害,不過旗木林卻發現並沒有真正傷到輕風狼。
「都說狼是銅頭鐵尾豆腐腰,看來是攻擊錯地方了。」
旗木林心中思量,不過手中的動作卻並不慢,再次躲過輕風狼的攻擊,拳頭砸向輕風狼的腰桿,不過輕風狼的尾巴一甩,兩者雙雙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悶哼的響聲。
但是就在此時,旗木林改變動作,原本我得很緊的拳頭突然鬆開,順勢抓住輕風狼的尾巴一擲,使輕風狼狠狠的砸在樹幹之上。
「看你還如何狂妄。」
旗木林冷笑,並且在將輕風狼拋擲離手的那一刻,旗木林緊跟在身後,在輕風狼撞擊樹幹之時,旗木林抬起右腿狠狠踢在輕風狼的腰部。
「嗷」
倒在地上的輕風狼低嗥兩聲,身上的生機也慢慢消失,看著這一切的結束,旗木林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雙手撐膝喘著粗氣,眼中的激動卻是那麼明顯。
倒是信水在旁看著沒有露出什麼表情,同時眼角的餘光瞟向他處,負在身後的雙手連續划動,一個符印出現,旋即慢慢消散。
「表哥,你看他殺了我們圍捕的輕風狼。」
一道少女之聲傳來,讓旗木林一驚,同時轉身望去,體內僅剩的玄氣也蠢蠢欲動,旗木林清楚的記得信水給他說的一句話。
「小傢伙你要記住,這玄者的世界勾心鬥角,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對任何人都要保持一顆警惕的心。」
這便是信水教給旗木林的原話。
旗木林透過樹木之間的縫隙看見一位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少女和幾位年紀比上旗木林又要大上一絲的幾位少年,幾人正朝旗木林這裡行來,還不斷的交談著什麼。
少女一頭直髮格外的漂亮,一副圓碌碌的臉龐顯得有些可愛,雖然無沉魚落雁之容,但也有閉花羞月之貌,不過年紀還幼,不然也是一位極為漂亮的人兒。
「這位兄弟真是好身手啊,這輕風狼可是四級玄妖獸,與一些五級級玄妖獸相比較起來也相差不大啊,兄弟竟然能單獨殺死這輕風狼,一身本事令我等羨慕啊。」
開口的便是剛剛那位少女口中所叫的表哥,名叫鍾雪松。
旗木林細細打量著這一群人,雖然對這幾人不太感冒,但是既然別人露出了好意,旗木林也不好意思拒人於千里之外。
「朋友說笑了,我這那有什麼本事,不過是運氣好而已。」旗木林乾笑兩聲。
「喂,就是你獵殺了這輕風狼,這原本應當是我們的獵物,不過既然被你殺了我們也不怪你,不過這玄妖晶我們可是要取走的。」
那位少女開口,嘟著嘴仰著頭,一副高傲小姐的樣子,這少女名叫穆冬。
旗木林有些想笑,如果是他人這樣說,旗木林自然是心中極為不滿,不過這少女的聲音加上其動作實在讓旗木林生不起氣來。
「既然小妹喜歡送給你便是。」
旗木林順口答道,一副豪爽的樣子,不過這也難怪,這輕風狼雖然是比較少見的風系玄妖獸,不過等級有些低,其玄妖晶沒有太多作用,也值不了多少錢,當然這都是以旗木林的眼光來衡量的。
「誰是你小妹,不要亂說話。」穆冬有些惱怒的聲音說道。
「少爺,我們還是先走了吧,不能再進去了,再進去的話就危險了。」站在鍾雪松身後的一位青年說道。
直到現在旗木林才發現這鍾雪松身後竟然有這麼一位人,只是這青年的身高有些不敢恭維,就算與旗木林相比也高不了多少。這位青年按照旗木林的估計應該在二十歲左右。
「不知能否與幾位同行啊?」
旗木林的身後卻在這時傳來了信水的聲音,同時信水也慢慢走向過來,而此時的青年臉上明顯有些警惕,身體也向鍾雪松靠近了一些,讓旗木林疑惑的是為何這信水要要求和這幾人同行,不過旗木林卻沒有開口詢問,反而附和一聲。
「對啊,這落日山脈可是個危險的地方,我們不如結伴而行,這樣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誰要和你們結伴啊?」
穆冬有些不滿嘴裡小聲嘀咕道,不過站在這裡的都是玄者,雖然是在嘀咕但是在這樣的距離之下眾人還是挺得一清二楚的。
「表妹莫要無禮,讓前輩見笑了,還不知兩位的名諱怎麼稱呼?」鍾雪松向信水和旗木林二人賠禮,同時也開口詢問道。
「我叫林宇天,這是我的師公,不知朋友?」
信水剛想開口卻是晚了一步,不過當旗木林自報家門後信水也點了點頭,眼中出現讚賞。
改變了自己的姓名同時還沒有告知對方信水的姓和名,表面上與對方交好,但是又表現出不與對方太過親近的意思,也難得旗木林才九歲就有如此的心智
「這是我的表妹穆冬,我姓鍾名雪松,那我們就一起上路吧。」
鍾雪松好似沒有聽出旗木林話中的意思,沒有再詢問,爽快一聲。
就這樣旗木林和信水便與鍾雪松幾人同行一路,而兩人表裡表外都是十分交好,一副好似老友一般,而那位青年人的名字也在和鍾雪松的交談中被旗木林得知,名叫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