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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把命留下 文 / 草齋

    心,微沉,皇甫函治擰眉冷喝,「留下什麼?」

    「你的命!」李修月話音剛落,韓元頓時領兵撲上來。刀劍聲瞬間響徹整個花廳,李修月面色淒寒,心底無溫。

    皇甫函治,我會教你明白,何為自投羅網;也會讓軒轅素和明白,什麼是痛徹心扉,怎樣才算生不如死!

    這是你們欠我的!

    誰都逃不掉!

    韓元雖然聽從李修月的命令,然處處手下留情。到底知道,皇甫函治與皇甫函明關係匪淺。即便如今局勢緊張,沒有皇甫函明的命令,他不敢對皇甫函治下殺手。儘管,他也絕不是皇甫函治的對手。

    李修月柳眉微蹙,已然看出韓元的心思。

    心,森冷。

    看出李修月的不死不休,韓元的糾纏不放,皇甫函治隱約覺得不祥。一腳將上前的軍士踹飛老遠,身子輕靈一躍幾欲奪門而出。

    豈料李修月忽然衝他甩袖,一股白色粉末迎風飄散,悉數撲在他臉上。

    熟悉的味道?!

    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柔軟無力。

    腳下一軟,登時跌跪在地,胳膊止不住顫抖,眼看軍士將他重重包圍。這是他原先常用的**香,沒料想也有自己受用的一天。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然而吸入的藥量實在太大,心中很清楚,自己當真插翅難逃。

    「娘娘?」韓元一驚,生怕李修月下毒。

    若皇甫函治死在此刻,他不好向皇甫函明交代。

    李修月冷然,「放心,只是**香。」

    皇甫函治無力的抬眼去看李修月詭異的笑靨,似曾相識的表情,就像當初的青碧……視線逐漸模糊,意識開始沉迷。眸子緊閉的瞬間,皇甫函治一頭栽倒在地,再也沒爬起來。

    漫步行至皇甫函治跟前,俯身去看俊美的容顏,眉目間與皇甫函明有幾分相似,倒真是手足兄弟,「我說過要你把命留下,任你三頭六臂,此刻也得乖乖的束手就縛。」起身,陡然抽出身旁軍士的長劍,眼底殺意畢現。

    劍刃閃爍迫人寒光,韓元的心霎時提到嗓子眼。

    長劍無溫劈下,只聽得光噹一聲,恰巧砍在韓元攔阻的劍鞘上。李修月憤然擰過頭,怒目圓睜,「你做什麼?」

    「娘娘,九王爺已然就縛,何必趕盡殺絕?何況此刻他全無還手之力。」韓元心跳的厲害,到底她才是主子,是皇甫函明的心頭肉。

    但是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硬生生攔下李修月的劍。

    李修月慍怒,「他會是王爺成就大業的最大障礙,豈可放過?!」

    不得不承認,成大業者心狠毒辣是沒錯的,但是殺九王爺為時過早。至少得由皇甫函明親自下令,否則韓元依舊不敢輕易殺掉皇甫函治。須知人死不能復生,一旦砍下去,當真沒有轉圜的餘地。

    「王爺與九王自幼交好,若娘娘此刻殺了九王,屬下怕王爺那邊……王爺大抵會傷心欲絕。」韓元抬出皇甫函明,果然見李修月的眸子黯了一下,忙又道,「娘娘想殺九王,也不急在一時。而今大局在握,還怕區區一個九王爺嗎?」

    劍,緩緩垂下。

    不是韓元說得在理,而是他提及了皇甫函明。

    長久相處一來,她如此深刻的感受到屬於皇甫函明的孤獨與落寞,他所在乎的和在乎他的人,微乎其微。深愛的母妃一心撲在皇位上,摯愛的女子身入恆河永生難見,獨獨倒在腳下的皇甫函治,尚能給他一絲溫暖的親情。

    若自己一劍下去,著實解心頭憤恨,也斷了大業的後顧之憂。

    可是,也將他最後的一絲情誼砍斷,她情何以堪,於心何忍?

    罷了罷了,權當皇甫函治命不該絕,留待來日再收拾。

    光噹一聲擲劍在地,李修月憤然轉身,「將他押下去好生看管,此事不許讓王爺知曉。」

    前半句韓元倒也贊同,只是後半句頗為不解。愣了愣上前低語,「娘娘為何不讓王爺知曉?」

    李修月冷哼,「既然王爺與九王相交甚深,一旦知曉九王身陷囹圄,勢必會心軟放虎歸山。九王手上握有重兵,又掌握整個尚武司。若九王與皇帝沆瀣一氣,王爺必定腹背受敵。」柳眉微挑,「只要我們大事可成,先料理了皇帝,皇甫函治自然掀不起大浪來?」

    欽佩的點頭,韓元終於明白女人的細膩心思一旦超常發揮,絕對不容小覷,絲毫不遜色野心勃勃的男人。

    手一揮,旋即領人將皇甫函治抬了下去。

    面色一斂,李修月一掃方纔的陰霾,換上溫柔似水的笑意,舉步向廚房走去。她的丈夫,還等著喝粥呢!

    皇甫函明已醒,再過不久,一切都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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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眸,軒轅素和覺得渾身上下酸痛得厲害,全身的骨骼好似被人重新排列,皮肉與骨骼尚未完全復位,動輒疼痛難忍。視線掃一眼房內,床沿坐著倚靠而睡的軒轅宗葵,看得出她始終陪著。記憶回到多日之前,她只能想起當時一股熱血湧上腦門,而後全身經脈逆流。燥熱與嗜殺的渴望像個惡魔,將她死死纏住。

    她想擺脫卻無計可施,被牽引出心魔,模糊了意識。

    此後的一切,她全無記憶。

    聽見床上發出的細微響動,軒轅宗葵立馬抬起容臉,大喜神色,「素和你醒了?感覺如何?」

    「姐姐?我……我怎麼了?為何覺得渾身疼痛,一絲氣力也是不出來?」軒轅素和勉強撐起身子。

    將靠墊塞在她背後,軒轅宗葵的眼眸頓了一下,猶豫著該不該告訴她實情。美麗的唇顫了顫,發出低低的聲音,「無礙,你只是被重續經脈清洗了血蠱。過一會姐姐為你打通任督二脈,你便能徹底康復。」

    「清洗血蠱?」軒轅素和眉頭高高挑起,「姐姐你?……」

    「不是我。」軒轅宗葵脫口而出。

    神色一顫,「那是……」

    半低著頭,軒轅宗葵深吸一口氣,到底她屬於那種無法說謊的人。任誰都看得出她的糾結,她若說謊,必是天底下最糟糕的騙子,「是公孫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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