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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冷宮太妃,逍遙王得子 文 / 草齋

    上官落心裡咯登一下,自他聽見翊安宮三個字,便已知曉皇帝心中的想法。同室操戈,非他所願看見。然他人微言輕,何曾輪到他插嘴。而今的皇甫函承動輒殺戮無數,即便他想說,也不敢輕易承擔屠滅九族的危險。

    手腳利落的將一顆補血益氣藥丸推入那人口中,將自己的功力輸進對方身體。如此費盡心機,總算保他性命無虞。

    只這胳膊,怕是再也無法續上。

    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皇甫函承心底嗤冷,「立刻包圍翊安宮,朕要好好想想,該怎樣處置這個毒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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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翊安宮。

    門轟然被撞開,不計其數的御林軍將此處重重包圍,宛若鐵桶堅固。上官落帶著大隊御林軍直接闖入大殿,面色淒寒。

    大殿上,高高端坐著眼底怨毒的蕭太妃。尊傲依舊,風華不再,臉上不經意間劃過歲月的痕跡。

    上官落恭敬施禮,「下官參見太妃娘娘!」

    「狗奴才!」蕭太妃啐一口,心底恨然,「這般放肆闖宮,不怕哀家殺了你們?」

    直起身子,上官落凜然正氣,「太妃娘娘應該知曉下官來意,還是莫要掙扎,以免徒增傷害。」

    「放肆!」蕭太妃依舊強勢,即便困獸,也不甘輕易束手就縛,「哀家乃先帝生前最寵愛的貴妃,當今六王爺生母。誰敢碰哀家一下,哀家必讓你們不得好死!」

    聞言,上官落不卑不亢,取出袖中聖旨,「聖旨下,太妃蕭氏接旨。」

    蕭太妃冷哼,倨傲站立,拒不跪身。

    上官落不願與其計較,蕭太妃的霸道舉宮皆知,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不理會她的偏激與霸道,他照舊宣讀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查翊安宮太妃蕭氏,居心叵測圖謀不軌。逆天命,謀帝位,行刺帝君,實屬大逆不道。朕本欲處死,念其乃逍遙王生母。以逍遙王平叛蕭逸之德釋之,暫且留其性命安置冷宮。待一一查證其他罪行,再行處置。欽此!」

    驟然抬頭,蕭太妃恨不能撕碎這一張金龍黃娟,「皇甫函承,你最好現在就殺了哀家。否則哀家不死,你必亡之!哀家就睜著眼,看這一天!」

    「太妃娘娘,請吧!」上官落面色無溫,他很清楚皇甫函承的意思。之所以不立刻處死蕭太妃,只為對付六王爺時能手握籌碼。蕭太妃,不過區區誘餌。她的性命於皇甫函承而言,僅存在利用價值。

    長袖一揮,蕭太妃不改舊色,憤然離去。

    她知道,踏出這個宮門,此生不再有機會回來。

    或身死冷宮之內,或榮登福壽宮中。

    結果全憑天意,她用身家性命去賭。賭一次榮華,押一回富貴。

    目送蕭太妃離宮,上官落長劍橫立,一聲冷喝,「皇上口諭,今晚之事不許向外透露半字,否則殺無赦。」眼神黯了一下,口吻淒涼悲憫,「翊安宮上下,格殺勿論不留活口!」

    話音剛落,他聽見御林軍的衝殺聲,以及貫徹耳膜的厲聲哀嚎。

    宮女太監,無一倖免,全部斃命當場。

    鮮血洗禮了整個翊安宮,只為蕭太妃未成功的刺殺之舉。

    只有這樣,此事才不會傳到逍遙王府。

    皇甫函承,才能繼續部署收回皇權的絕世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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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逍遙王府。

    清晨的飯菜極盡清淡,然而李修月一見到飯菜騰起的熱氣,腹中便酸水翻騰。緊忙摀住嘴巴,跑出廳外拚命嘔吐。整張臉白得嚇人,沒有一絲血色。

    皇甫函明心頭一驚,將她攔腰抱起,「修月?面色怎如此難看,可是病了?」扭頭沖身旁的侍婢怒吼,「快,請太醫!」

    「不必了!」李修月急忙阻攔。

    眸色一頓,皇甫函明愈發緊張,「怎麼?」

    盪開勉強的笑靨,李修月的身子柔軟的靠在他懷裡,握拳之手輕輕捶打他的胸膛,「傻瓜,難道你還沒看出來?」

    「看出什麼?」皇甫函明蹙眉,一臉的不解。

    圈住他的脖子,美麗的女子眉眼間揚起幸福的笑意,將唇湊近他的耳旁細細低語,「你要做爹了。」

    「真的?!」一句話,皇甫函明差點蹦起來,抱著她拚命在迴廊裡快速奔走。這樣幸福的容臉,忘乎所以的激動,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極盡愚魯、傻里傻氣。

    享受他的溫柔與初為人父的激動,李修月笑靨如花。儘管身子極其不適,看見他的溫柔眼眸,便覺一切都是值得。

    少雲,你可知我將為這個孩子付出怎樣的代價?

    然,我無怨亦無悔。

    小心謹慎的將她帶回房間,細緻的將靠枕與她墊在背上,端來溫熱的米粥親手餵食。這般的體貼幾乎要將她融化,這樣一個溫柔的男子,傾盡一生的疼愛,守護自己的妻子。她該幸或是不幸?慶幸自己遇見,還是悲涼看透自己的不幸結局。

    少雲,若有一天我離開你,至少還有我們的孩子陪著你,度過漫長的一生。

    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值得事。

    「今後不許隨意走動,胎氣未穩之前,萬事皆要當心。飲食起居,此後由我一人親自過問,決不許旁人插手,否則我必不能安心。」皇甫函明囉嗦得彷彿七老八十的老頭子,竟有說不完的話語叮囑,「還有,以後教太醫每日前來探視,你得乖乖服藥安胎,不許不喝。」

    話音剛落,李修月淺笑,眉微蹙,「何時變得這般嘴碎?」

    他也不放心上,扭頭沖旁邊的奴婢道,「馬上換床新的被褥,儘管去拿最柔軟的,萬不能壓著王妃與腹中世子。另外,將枕芯換成粟玉的,以便王妃安眠。」

    「你竟這樣仔細!」她繼續報之一笑,心徹底被他暖透。

    原來為人母會如此幸福,此生都不曾嘗過這般被人捧在心的感覺。即便此刻死去,她也死而無憾。

    終於扭頭凝望她如水的靈眸,輕柔的執起她的手,眼神堅定如磐石,「你是我此生命中至尊,此後你我的孩子,亦成為我此生至重。無論發生何事,我都會保護你和孩子一生一世。」

    她重重頷首,「我信!」下一刻,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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