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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劍在身,受傷 文 / 草齋

    皇甫函治緊擁著軒轅素和,自袖中取出一柄寶石鑲嵌的匕首,模樣短小精緻。看一眼嬌妻,忍不住輕歎一聲,「此去九宮山,前程漫長,此物留與素和防身。」

    軒轅素和怔怔接過,「少正如此心憂?」

    扳直她的身子,皇甫函治凝眉去看她璀璨明眸,「素和,我不許你受到任何傷害,即便……」

    驀地,赫然發現軒轅素和的眸子頃刻間黯淡。羽睫揚起的瞬間,月光落入美麗的眼眸中,驚恐的發出淒厲寒光,殺意畢現。

    一道白光掠過眼前,眸子本能的閉起。下一刻,他聽見刀刺入身體的聲音,感受到鮮血流出的溫熱。眉,陡然凝起,趁著軒轅素和神情呆滯之際,急速伸手欺向她的脖頸,登時將她擊暈在地。

    低眉,卻見那柄匕首正深深刺入腹部,流淌的鮮血在午夜發出驚悚的聲響,吧嗒吧嗒滴落在台階。身子頹然向後仰,無力的仰臥台階處,緊捂鮮血如注的傷處。他知道,若沒有止血藥物,輕率將匕首拔出,無疑死得更快。

    側過臉,去看雙眸緊閉的軒轅素和,痛楚的皺緊眉頭。

    素和……為何會……

    阿大端著剛剛吩咐人熬好的銀耳湯,這是皇甫函治早前叮囑的。距離天亮尚有時間,自然要吃些東西,以免軒轅素和餓著。

    然……阿大險些被眼前的一幕驚著。

    怎麼……怎麼回事?

    忙不迭放下手中的一切,阿大著急忙慌的奔向皇甫函治,「王爺?」乍一見他渾身是血的模樣,阿大的心撲通亂跳。

    「不要聲張。」皇甫函治的身子有些微顫,面色愈發慘白,「阿大,去拿金瘡藥、血散和繃帶。你幫本王包紮,此事不許任何人知曉。」

    阿大一怔,「王爺,您傷得不輕……還是宣太醫……」

    「廢話那麼多,讓你去便快去。難道你想看本王血盡而亡嗎?」皇甫函治無力的開罵,地上積了一灘血水。

    一咬牙,阿大飛奔而去,不多時便火急火燎的抱回一個包裹。

    包裹丟擲在地,辟里啪啦一大摞瓷瓶,金創藥、止血散應有盡有。阿大握著劍柄的手顫抖到了極致,臉嚇得紙白,「王、王爺……奴才……」

    脫去上衣,赤/裸上身。「拔!」皇甫函治冷喝一聲,痛苦閉起眼眸,

    一聲金屬器擲地的鏗鏘聲響,匕首落地,皇甫函治的傷處立刻血流不止。伸手制住幾處大穴,阿大緊忙將金瘡藥與止血散一同敷上,旋即取來繃帶緊緊包住皇甫函治的腰部,圈圈纏繞。

    取出血竭丹,皇甫函治氣息奄奄的服下,也算鬆了口氣。軒轅素和的一刀未傷及要害,只需及時止血,便無性命之虞。

    將帶血的紗布與外衣丟到一處,皇甫函治神色稍緩,「盡快處理掉,不能教任何人看見,尤其是王妃。」

    瞥一眼昏迷在旁的軒轅素和,阿大著實未反應過來,「王爺,這是為何?」腦袋嗡的一聲,眼眸陡然睜得猶如銅鈴一般,「莫不是娘娘她……」

    皇甫函治扶住阿大,勉力站起,「切莫讓她知曉。想來素和中了某種東西的控制,此事本王必得弄個明白。」扭頭沖震愕的阿大蹙眉,「為本王去取乾淨的衣服來,吩咐下去計劃有變,九宮山之行天亮前啟程。」

    阿大頓住,旋即反應過來,急忙抱著血衣奔去。必須將衣物焚燒乾淨,以免露了底細。他知道皇甫函治這麼做的用意,如今蕭逸之亂剛剛平復,人心不穩,各路勢力尚在觀望。蕭逸的殘黨餘孽還在虎視眈眈,若是被人知曉皇甫函治受傷之事,不定惹出多少事端。說不定,還會招來無妄之災。

    更深的用意還在軒轅素和,若她知曉自己差點殺了丈夫,不知會做出何種驚人的舉動。這是皇甫函治斷斷不願看到的,她在他的世界裡,高於一切。

    天亮之前出發,便不會有人知曉皇甫函治受傷之事,也能避開許多繁瑣牽絆。

    出其不意,是最好的方式。

    穿上阿大取回的乾淨衣衫,腹部的疼痛稍稍減輕,但依舊疼得厲害。額頭不免冷汗涔涔,手心微涼。看一眼醒轉的軒轅素和,皇甫函治急忙拭去臉上冷汗,強裝出一副溫柔的面容,「你醒了?」

    揉捏著酸痛的脖頸,軒轅素和柳眉微蹙,不敢置信的起身,「方纔我睡著了?」脖子漲得厲害,似被人重擊了一般。腦袋嗡嗡作響,身子有些左右搖晃,「好疼!」

    皇甫函治勉強挺直身子,換上一貫寵溺的表情,「大抵有些落枕,畢竟不似床榻舒服。早知道,該陪你回房去睡。」說著,輕柔的攬她在懷,身子有些打顫。

    軒轅素和不解的抬頭看他,卻見他展露僵硬的笑容,面色更是泛著青白,「少正你……不舒服嗎?」

    「許是著了涼,無礙,喝些熱水便罷。」說著,眼角瞥見阿大快速跑來,便沖懷中的人兒道,「素和,未免節外生枝,你我盡早送獨澤回去才是。」

    聞言,軒轅素和贊同的頷首,「少正,你說怎樣便怎樣。」

    皇甫函治牽起她的手,顧自向大門走去。門口處停著兩輛轎輦,一輛承載獨澤的靈柩,一輛則是皇甫函治與軒轅素和坐乘。

    腦子亂亂的,軒轅素和不時用異樣的眼光去看皇甫函治。一覺醒來,皇甫函治的好些習慣都與曾經較為不同。若是急於趕路,自然是騎馬勝過乘車,何況她甚少見皇甫函治乘車,除了平日入宮請安。其次,皇甫函治似乎有意避開她,與她保持距離,不去親近。換了平常,他總膩歪的寵她,何曾疏遠過。尤其兩人獨處,他更是巴不得將她含在嘴裡,捧在手心。

    許是獨澤的事,他未釋懷。不願再糾纏其中,軒轅素和這般安慰自己。然,身體裡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不斷侵蝕她的理智,彷彿惡魔般,讓她的精神出現恍惚的狀態。到底……到底怎麼回事,為何總覺得身體和大腦有些不受控制。

    顫抖的捏了捏拳,又悄然鬆開。

    待到了九宮山,她必得問問公孫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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