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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狼心狗肺,狗奴才 文 / 草齋

    氛圍迅速冷凝下來,蕭玉致面色哀怨,眼底含淚,「即便本宮的哥哥犯下滔天大罪,與本宮何干。本宮還是皇上最寵愛的女人,永遠都是。」

    「如果沒有你哥哥,你覺得自己可能坐上皇后之位嗎?」音落,一群衣著華麗,風姿綽約的妃嬪大搖大擺走進來。哪裡需要落井下石,哪裡便會有女人的戰場。皇宮,從來不乏踐踏之人。

    蕭玉致驟然凝眉,怒目圓睜。

    只要有名有位的,皆出現在她的視線裡。早年她囂張跋扈慣了,而今落水的鳳凰不如雞。

    為首的,正是曾經與她齊名的倚歡宮——賢妃。

    當初蕭玉致仗著蕭逸的權勢,傲視一切,將所有人踩在腳下。現在,終於換了過來,輪到她自己嘗嘗被人折辱的滋味。

    風水輪流轉,好運到了頭,厄運便會接踵而至。

    「你來作甚?」蕭玉致怒容滿面,原本美麗的容色因為賢妃的到了而愈發扭曲得不成樣子。

    賢妃漫不經心走到蕭玉致跟前,帶著戲謔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旋即捂嘴咯咯笑著,引得身後的眾妃嬪亦哄笑不止。蕭玉致的面色瞬間漲得通紅,銳利的眼眸幾欲迸發出嗜血的殺戮。

    心,一顫。

    到底是蕭家人,眼神凌厲得可以震撼靈魂。

    斂了笑靨,賢妃正了正顏色,傲然道,「本宮奉太后懿旨,全權處理此事。廢後蕭玉致聽旨!」

    聞言,蕭玉致的面色霎時驚變,「你說什麼?」

    「怎麼,沒聽清楚嗎?那本宮再說一遍,廢後蕭玉致!」賢妃目色淒寒無溫,唇角帶著得意的恥笑。

    一個踉蹌,蕭玉致登時癱軟在地,無力跌坐著,神情呆滯到極點。口中斷斷續續呢喃著,「廢後……廢後……」

    賢妃媚眼如絲,快意的欣賞蕭玉致落魄至極的表情,繞著她轉了一圈,繼而故作憐惜的壓低聲音,「其實,本宮也不是趕盡殺絕之人。想你蕭家,九族皆滅,本宮也想放你一條生路。即便廢去後位,好歹你也是承乾宮的德妃。可惜啊……你養了一群狼心狗肺的奴才,不懂得忠心護主,關鍵時候還會反咬一口。」

    手一揮,渾身鞭痕的知秋與年翰被人五花大綁,丟粽子般擲在蕭玉致跟前。

    這般狼藉,令人始料未及。

    遙想此前,兩人藉著承乾宮的威望,何等趾高氣揚。即便出了宮門,也比其他奴才高人一等。而今,活脫脫喪家之犬,命如螻蟻般捏在賢妃手心裡。

    賢妃沖身旁的太監使了個眼色,太監立時上前,將二人鬆綁。

    一得自由,二人迫不及待沖蕭玉致猛磕頭,眼淚鼻涕一把抓。

    知秋哪裡受過這樣的刑罰,自然熬不住。身上傷痕纍纍,動輒疼痛難忍。哭著喊著爬到蕭玉致跟前跪地叩頭,「對不起娘娘,奴婢對不起您,對不起您。請您原諒奴婢,奴婢實在受不了了。他們把奴婢懸空吊起,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往身上抽,奴婢實在熬不過去了。娘娘,求您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見狀,年翰亦是淚流滿面,娘娘腔的哭喊,「娘娘救命啊娘娘……奴才隨您多年,您不能見死不救啊娘娘……奴才有今天,全是因為忠於娘娘,求娘娘救救奴才吧……」

    蕭玉致淒寒,唇角抽搐,神情恍惚。

    賢妃冷哼一聲,高喝道,「如今她九族皆滅,自身難保,有何能力救你們這些奴才。你們還是早早死了心,好好享受大牢裡的刑罰吧。若是本宮心情好,說不定上啟太后娘娘,免你們一死,給你們留個苟延殘喘的機會。」

    一言既出,兩人登時默不作聲。

    視線直勾勾落在蕭玉致臉上,但見她眼眸中燃起熊熊怒火,眼底卻是百般無奈與哀怨。兩奴才對視一眼,忽然狗腿般爬到賢妃面前,止不住磕頭求饒。

    那一刻,蕭玉致淒冷寒笑,恨自己瞎了眼睛。

    賢妃與眾妃嬪對視一眼,繼而朗聲大笑,直笑得花枝亂顫。

    驀地,賢妃冷下容色,怒喝一聲,「說,蕭玉致到底做了多少惡事,樁樁件件,全部說出來。」

    音落,知秋迫不及待的撲到賢妃腳下,一個頭磕地,急忙道,「當日雨花台雲婕妤小產乃蕭……蕭娘娘所為。」而今,她已不敢再稱蕭玉致為皇后,即便稱她為娘娘,知秋尚且心有餘悸。

    賢妃微震,「你說什麼?」

    「是真的,奴婢不敢撒謊。」知秋的身子顫抖得厲害。

    宮中一直流傳,雨花台雲婕妤初次有孕,因不明就裡所以不慎小產。哪知,竟有蕭玉致的緣故在裡頭。雲婕妤後來因為失子之痛而鬱鬱寡歡,不多久便晃神落水,年僅二十歲。

    當時,賢妃感慨良多,只歎芳華早逝。

    須知,這雲婕妤乃是賢妃的表妹,亦是她用來分蕭玉致恩寵的籌碼。雖是利用,但看在從小一塊長大的份上,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情誼的。除了蕭玉致,當時最數雲婕妤得寵,若沒有蕭玉致從中作梗,憑著皇帝對雲婕妤的寵愛,如今怕是已經晉為妃位。

    知秋這般一說,賢妃登時慍怒不已,「蕭玉致如何使得雲婕妤小產,你且細細說來。若是所言不虛,本宮定饒你不死!」

    聞言,知秋宛若得到特赦令,一股腦的將鳳仙花之事全部抖落出去。以附子紅花澆注鳳仙花,再取其汁液染指甲,時日長久必定小產。當真手段毒辣,令人防不勝防。

    豈料,年翰的再開口,卻教在場眾人霎時全部呆若木雞。

    「還有還有,蕭娘娘得知雲婕妤開始追查鳳仙花之事,便唆使劉太醫在雲婕妤的藥中下了**散。以至雲婕妤日益神思恍惚,在途經荷花池時藥力發作,跌入水中溺斃。」年翰為求自保,與知秋二人急不可耐的將一切和盤托出,甚至將所有的責任全部推給蕭玉致。

    果真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

    賢妃恨然昂頭,眸色泛出鮮血的光澤。蕭玉致,你作惡多端,事到如今看你如何狡辯!不殺你,何以平宮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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