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葵,不論你是貪慕虛榮還是另有所圖,這份榮華,我願承讓。
只願你滿目繁華之時,能夠良心未泯,勿要凡事太盡。
入房門的瞬間,她聽見經過的婢女交耳。
九王爺要納側妃,聽聞一見鍾情。
她冷笑,頃刻間淚如雨下。
身後,錦葵憤然同阿大離去。她知道,錦葵定是為自己抱不平,只是……【噬心蠱毒】只愛第一眼之人,刻骨不移,誰能更改?
任憑放肆的淚水將自己淹沒,傲然的容臉再無曾經的歡顏。也許人生得失皆有時,猶如流沙逝於掌心,奈何不得。
心,好疼,鑽心的疼。
不消半日,九王納側妃之事已是街知巷聞,而她亦成了婦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柄。
皆聞九王一改風流癡迷王妃,終不過貪圖美色,好一時新鮮。如今棄如敝屣,不復一眼,移情她人。
梳妝鏡前,她黯然失色。自認為幸福的生活被徹底打破,她無力挽狂瀾,除了沉默別無選擇。
錦葵氣得直哆嗦,恨不能將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撕個粉碎。
耳邊,是軒轅素和淡漠清冷的叮囑,「不許找她麻煩。」
「娘娘您何須怕她,不過是個來歷不明的女人罷了。您是正妃,怎可忍受此等侮辱?」錦葵忿語不平,眉目含嗔。故意站在門口,大聲嚷著,偏要眾人聽見。
軒轅素和幽然起身,與她並肩而立,「非我忌憚,只是……我只想安然生下孩子,其他的已無關要緊。」
「娘娘,您這般忍讓早晚會害了您自己。」錦葵的視線焦灼而憂慮。
一句話猶如讖語,斷了她的來日。然如今,她卻未放心頭。
「單憑她叫宗葵,你便不能動她。明白嗎?」軒轅素和沒頭沒腦,神思倦怠。腦海裡是姐姐模糊的身影,含淚的眸子彷彿夜裡星辰,閃爍著迫人淒寒。終是她有負冥界,有負姐姐和父親。
「娘娘?」錦葵既不解又惱恨。
她低頭不語,淚落無聲。
抬眼去看園子裡的梅花,卻只剩下滿目蒼綠,花瓣凋零殆盡。
許是緣分已盡,所以隨風逝去。
眸子痛苦閉上,清淚滑落唇邊,好苦。
再睜眼,已是淚流滿面。
少正,難道一往情深終抵不過穿腸毒藥?記憶裡的我,當真難敵眼前陌生的女子?你我之間,果真這樣不堪一擊?
只是上天預謀的結局不會因主人公的掙扎而改變,無盡的努力只能更改劇情而已。
婚期,定在下月初一,極好的黃道吉日。
錦葵暗地將阿大拉至園子假山一旁,壓低聲音,「可有眉目?」
阿大蹙眉,「我偷偷央人去查,始終無果。你該知道,府中之人的調配王爺說了算。而今王爺性情大變,我作為奴才自然不能輕易觸了王爺的底線。只能暗地裡去辦。」
聞言,錦葵輕歎一聲,眼底掠過一絲憐惜,「可憐娘娘……」
「你放心,娘娘待我不薄,此事即便千難萬險也定要查個水落石出。」阿大緊忙寬慰,左顧右盼一番,確定無人再次放了放心。
錦葵重重頷首,「斷不能讓娘娘受這樣莫名的委屈。我一見那宗葵,便渾身不舒服。尤其那雙眼睛,總是直勾勾的盯住王爺,甚是狐媚。」
「只怕不是什麼好事。」阿大贊同。
「不定又與青碧有關,須知王爺可是追了青碧出去,才會領回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女人。」說起宗葵,錦葵一臉憤慨,末了顯出無比的沮喪。
阿大若有所思,「若是這樣,便好辦了。只需找到青碧的痕跡,順籐摸瓜,興許就有線索。」
錦葵恍然大悟,「對啊,我怎沒想到。」
「事不宜遲,我即刻著手去辦。勢必在婚禮之前戳穿這個女人的真面目。」阿大恨恨的說。
語罷,兩人分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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