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可以安靜的倒在他的懷裡,終於能深刻的感受他的溫熱。
蕭逸,從今往後,我願傾盡一切做你的素和。
這樣的溫度才是我想要的,這樣的懷抱才是畢生所求。
蕭逸,我願躲在面具之後,與你攜手,你可願?
「我的……肚子……」她痛苦凝眉。
那一刻,他看見她幾乎乾癟的小腹,頓時喜上眉梢。終是去了那個孽種,還他最初的女子。眼眸含笑,柔聲清晰,「以後,我們會有的。」
剎那間,她死死盯住他深邃的眸子,淚如雨下。
蕭逸,你愛軒轅素和竟至如此地步嗎?你可知,我多想為你產子,你卻親手毀去我做母親的權利。於你我之間,再無血脈延續。你明白我心中的恨與絕望?
「不要請御醫……我不想九王知曉……」她伏在蕭逸肩頭故作痛徹。
橫抱著逐漸冰冷的女子,蕭逸面色凝笑,傾盡溫柔。
終是,未請御醫。
然,到來的是城內的大夫。
門,緊閉,源於血腥太重,一概人等門外等候。
包括蕭逸。他不忍見她鮮血淋漓的模樣,喜悅而痛楚。
刀子冰冷的架在大夫頸上,慕容羽伏在床沿淒厲冷笑,「告訴所有人我已小產,否則要你斃命當場與我陪葬。」
大夫戰戰兢兢,身子都打顫不已,忙不迭點頭,「請吩咐。」
瞥一眼地上盆中的熱水,大夫會意的將她身上的血洗淨,而後用帶血的布包裹住舊衣服,權當是取下的死胎。
慕容羽虛弱得幾乎無法言語,看著大夫渾身沾滿鮮血,領著血包裹走出門外。
「慢著。」蕭逸猛然冷色。
空氣在瞬間凝結。
大夫雙腿打顫,硬生生吞一口口水,「將、將軍,這是……這是夫人的死、死胎,草民立刻、立刻去處理。」
只要蕭逸再上去一步驗看,一切都會穿幫。
蕭逸在他眼前站住,「此事不能外洩半分,否則要你一家性命。」
像是得了特赦令,大夫緊忙稱是,轉身便逃離虎穴。
慕容羽心頭一鬆,頓時失去意識,暈倒床沿。
而她醒後的第一件事,是蕭逸遞上的一壺腥氣刺鼻的鮮血。
她雖不解竟也一股腦悉數喝盡。
只是這一壺鮮紅也教她明白,軒轅素和絕非常人。雖破廟那日她已有所察覺,然今日愈發肯定。舉目天下,哪有女子能生的這般絕世?
獨蕭逸明白,失血過多的軒轅素和會顯露原形。
他以為,她是素和。
結果,也僅僅是他的以為罷了。
天牢重地。
牢籠深鎖,囚服加身。褪去一身錦衣華服,染上污濁晦氣,不變的是眉間的尊貴與傲氣,不改的是血色赤子之心。
滿地的稻草雜亂無章,破敗的被絮胡亂丟棄在牆角。唯一完整的是矮腳四方桌和一張長凳,黑暗的世界只有桌面上殘存的一截蠟燭點亮。他雖九王,然凡事也不能太張揚,皇上不另對待也僅僅只為保他周全。
死寂的囚籠是他最安全的避難所。
素和,不知你現在可好,是否會為我擔憂?
透過高高的柵欄透氣窗,滿目的星辰熠熠。腦海裡是那晚破廟裡的繁星點點,當時的軒轅素和清雅素淨,宛若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飾,含英咀華,不食人間煙火。或許,緣起當日。
她說,她最愛藍色的彼岸花。
思及此處,不覺笑出聲來。
身處此境,還能淡然自若的,怕也屈指可數。
驀地,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似乎只有一人。
一張臉在他的視線逐漸放大,皇甫函治冷然起身,隔著牢門劍眉橫立,「是你?!」
求收藏,求推薦!小草廣交眾朋,有訪必回,有收必回。求各位路過的雷隊思and鄉親們多多支持和收藏。
()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