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異聲狼嚎,緊接著林間飛鳥離盡,動物驚慌逃竄。青碧凝眸冷笑,衣袂飄飄。
身影突現,星輝之下,血紅的眸子閃爍恐怖,滴血的尖牙劃過刺眼的寒光。一身戾氣暴露無餘,殺孽在指尖疊加。
「是你!」青碧傲然獨立。
狼人頓時現出人類模樣,清秀俊逸,眼底依舊難掩暴戾。
【噬陰】:千年狼魂,嗜血成性,陰狠好殺。
「妖王有命,即位前務必帶二公主與地魄珠回界。」男子冰冷無溫的昂首挺胸。
青碧的眸子縮了縮,「是麼?」
「怎麼,青碧不相信噬陰?」男子冷然擰眉,眼底掠過一絲戾氣。
「人界不比冥界,你我無法施展絕高法術,只能以道術擒二公主。可是二公主甚為狡猾,三番四次從我手下逃脫,怕是不易。」青碧面露難色,實際卻不願軒轅素和被抓回冥界,否則她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聞言,噬陰冷哼,「只怪你技藝不精,若遇見二公主,你大可靠邊,看我噬陰如何將她手到擒來。」
狂妄!
青碧心中冷笑。
不過,噬陰來了也好,至少能奪回地魄珠,才不至於誤了妖王的登基大事。
軒轅素和,這一巴掌,我遲早會還給你。
再回破廟,早已沒了軒轅素和等人的蹤跡。
青碧早料到如此,卻不言語,任憑噬陰咬牙切齒將破廟付之一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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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風帶著秋意的微寒拂過每個人的臉龐,略白的陽光落在茂密的樹葉上,落下斑斑駁駁的陰影,甚是可愛。寒露凝成水滴,不時落下,沁涼沁涼一直鑽進心窩裡。
睜開眼,首先印入眼簾的是皇甫函治熟睡如嬰兒般的臉。雙眸緊閉,不時還吧唧著嘴。昨晚,他們就這樣背靠著同一棵樹幹睡著了。醒來卻是頭抵著頭,好不安然。
第一次離他如此之近審視他的容顏,第一次平靜安詳的看清楚他表情。
也是第一次,呼吸到屬於他的男子之氣。
陽光落在他臉上,刻畫出輪廓鮮明的弧度,嘴角揚起迷人的弧度又漸漸抿成一條線。其實,他很好,真的很好看。
只是她從未發現。
或許是他人品太過輕佻的緣故罷!
軒轅素和下意識的斂了自己視線,錦葵悄無聲息的端水上來,「娘娘您醒了,喝點水吧!」
接過水,又看一眼端坐在不遠處的上官落,「去告訴上官落,我們可以啟程了。」說罷,一手肘抬敲在皇甫函治下顎處,「懶蟲起床!」
皇甫函治正做著美夢,豈料一記重創,登時睜大眸子,疼的齜牙咧嘴,「你這女人鐵做的?一天不打就難受是不是?難道跟著本王那麼久都學不會溫柔嗎?」
「溫柔?」軒轅素和鄙夷的打量他,露出嫌棄的表情,「溫柔鄉是英雄塚,你小子小心沒命享受啊!」
切!
揉著生疼的下顎,皇甫函治憤憤起身。
「上官大人,有句話請你如實回答。」軒轅素和邊走邊斂了神色。
上官落頓了頓,恭敬道,「請王妃娘娘吩咐。」
「昨晚那些黑衣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軒轅素和終於開始追究昨夜的事情,這是上官落早就預料到的。
「屬下不知。」還是少些話語對大家都好。
「我們外出一事還有何人知曉?」她換種方式繼續問。
上官落一怔,果真是聰敏過人的九王妃,況九王爺乃是太后親子、皇上胞弟,應不會對皇上不利才是。思及此處便坦言道,「宮中人際複雜,居心叵測之人比比皆是,王妃娘娘此問屬下當真不知從何說起。」
「那麼,誰是皇上最忌憚的人?」果真是直截了當,一針見血。
「如此說來,便只有一人。」上官落的眼神忽然變得犀利,眼底一掠而過淒冷的憤怒,「蕭逸。」
軒轅素和頷首,「蕭逸姓蕭,是蕭太妃的親眷麼?」
聞言,上官落苦笑,「蕭逸與聖上德妃一母同胞,均為蕭太妃子侄,關係匪淺。」
「我說看著蕭太妃怎麼陰陽怪氣的,原來朝中還有靠山。」她恍然大悟,至今回想起蕭太妃狂佞的姿態仍會作嘔。
「蕭逸掌管尚武司,兵權在握,實非小覷。」說話間,難掩無可奈何。
不管什麼大權不大權,敢向她下殺手,天王老子也不可原諒。待完事回京非得好好教訓一頓不可,否則怎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腦海裡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臉,銳利的鷹眸恍若昨日再現。至今她也忘不了他臨行前的呼喊,軒轅素和四個字從他嘴裡喊出來,卻深深刻進了她的心底。
低頭微笑,原是想他了。
「哇,有間客棧!」順著皇甫函治的大喊,她抬頭望去,果真是有間客棧。
門匾上四個大字鮮亮醒目:【有間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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