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的胭脂巷雖然比不了秦淮卻也頗具規模,尤其是旖紅樓,更是江陵豪哥一擲千金的地方。
前天晚上,怡紅樓卻來了一個特殊的客人。
怡紅樓的主事紅姑,見慣了三教九流,會遍了牛鬼蛇神,卻從來沒見過進了怡紅樓還用斗篷蒙著腦袋的人。紅姑剛想上去招呼,那人卻塞過來一沓白花花的銀票:「廢話少說,給我找最紅的姑娘。」
紅姑為難道:「玉釵在陪貴客,只怕一時半會沒法分身。讓金釵陪你怎樣?金釵雖然不比玉釵,不過,也別有風情。」
那人想了想道:「可以!」
「爺,這邊請。我包您滿意。」紅姑一邊走一邊偷眼去看那人斗篷裡的面孔。
那人冷笑道:「想看我張什麼樣麼?你最好別看,爺的斗篷摘下來,只怕能嚇死一屋子人。」
「這位爺真會說笑。」紅姑打著哈哈,心裡卻有了計較:「這人要麼是其醜無比,面容被毀。要麼就是個惹不起的大人物。管你,是什麼人物,難道一會到了榻上還能帶著斗篷不成?」
讓紅姑沒有想到的是,等她領著金釵走進來,那人還是蒙著斗篷坐在床邊。紅姑向金釵使了個眼色,後者輕輕掩上了房門:「這位爺,要妾身給你寬衣麼?」
那人答非所問的道:「江陵城裡最漂亮的女人是誰?」
金釵聽對方這麼一問,不由得有些吃味,當即笑呵呵的道:「最漂亮的當然是江陵四美,我們樓上的玉釵算一個。隔壁眠春閣的李艷艷算一個。府尹大人的侄女陳敏敏排第二。學政歐陽生的女兒,歐陽陌陌排名第一。這位爺不會是……」
金釵的話說到一半,卻見對方斗篷下面伸出一隻血紅的舌頭,在嘴角上飛快的舔了一下:「行了,躺著去吧!」
「這位爺,這麼熱的天氣,您帶著這個……」金釵的手還沒伸到對方的眼前,就被他抓住了手腕,把人橫著扔到了床上。
「要死啊?啊——」金釵忽然覺得腳腕一緊,兩隻腳像是被人給抓在手裡,往左右分向劈成了「一」字。可是他的手明明就抓在自己手脖子上啊!
金釵根本沒有看對方面孔的心思,她最想弄明白的是,抓著自己腳腕的是什麼東西。
是手!兩隻毛絨絨的人手!長著四隻手,那還是人麼?
金釵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想喊卻喊不出聲來,那人帶著斗篷的臉孔卻一點點的湊到了她眼前。可是那斗篷裡卻仍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跟她貼近的時候,才能看見一篷發黃的絨毛和兩排白森森的牙齒。至於臉孔,她根本不敢去看了。
金釵終於禁受不住與他的對視,雙眼一翻昏了過去。
不久之後,紅姑就見那客人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這位爺,不再多玩一會啦?」
「不了!告訴玉釵,這幾天我會過來找她。到時,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把李艷艷也給我一塊找來。」那人扔下一疊銀票頭也不回的走了。
「鬼呀——」
想去招呼金釵的紅姑,還沒走到門口,就聽金釵在房裡發出一聲尖叫。嚇得三步並作兩步衝了進去。只見金釵披頭散髮的坐在牆角,雙手抱著腦袋撕心裂肺的叫道:「鬼,有鬼,那人是鬼……」
「胡說八道!」紅姑氣得走上抬腳就踹:「我再讓你胡說八道,嚇壞了客人,小心老娘扒了你的皮。」
「鬼……鬼……」金釵只顧著抱頭尖叫,連紅姑的聲音都沒聽出來。
「我讓你……唉呀媽呀!」伸手去抓金釵頭髮的紅姑,只看見自己袖管裡滑出來幾張冥紙,也也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就是昨天晚上發生事兒?」
已經站在怡紅樓大堂裡的謝半鬼聽完之後,敲著桌子道:「你確定沒有遺漏的地方?」
紅姑哭哭啼啼的道:「回大人的話,我記住的就這些。」
謝半鬼道:「去把金釵給我找來。」
紅姑擦著眼淚道:「有幾位大人正在問話,等會我就去找她過來。」
謝半鬼看了看身邊的李小新。對方低聲道:「是劉振浩的人,任沖雲過來了。好像沒有跟我們見面的意思,走的是後門。等他們走了以後,我就去把金釵帶過來。」
胖子一瞪眼道:「等個屁,現在就帶人。」
李小新看了看謝半鬼,見他沒有意見才轉身去了,沒過一會就帶著金釵回到了大堂。
謝半鬼開門見山的道:「你當時看清對方的臉了麼?」
「我當時……噗——」金釵話沒說完,忽然變得臉色慘白,雙目圓睜著從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
近在咫尺的謝半鬼抬手用袖子護住頭臉,將血珠盡數擋在了掌間。金釵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李小新剛想上前查看死因,就見金釵的肚子忽然炸開,一團血淋淋的黑影從他腹腔裡蹦起來幾尺,在空中微微一頓就像李小新的面孔撲了過去。
變生肘腋的之間,李小新剛剛晃出雙鉤交叉著擋在頭頂,那東西就跟鐵鉤撞出了一片火星。李小新連退兩步,那東西卻跟著連進兩尺……
站在李小新身側的老錢,眼看著一個圓球狀的東西,順著李小新的鐵鉤滾向了他的腹部,猛的伸出兩指魚鉤大小的爪子抓向對方腹腔。當即撥出破魔銃揚手一槍,緊擦著李小新肚皮把那個圓球打飛了出去。
那東西,剛一落地就像隻老鼠一樣,哧溜一聲竄向了牆角處的裂縫時,身體跟著猛的縮窄,順著不到兩寸寬的牆縫鑽了進去。
追上去的胖子,只見謝半鬼身形疾竄兩丈,飛身撲了過來,人在空中就伸出了右臂,對準牆洞插了過去,等他落地時,一條手臂以已經全部伸到了牆裡。
謝半鬼猛一挺身把鑽進牆裡的東西抓了出來,還沒等他看清手裡東西,就覺得手心上傳來一陣火燒火燎的巨疼,猛一揚手把那東西甩了出去。
眾人眼看一個血淋淋的圓球砸在桌上之後,就地一滾變成了一隻渾身是血的老鼠,全身鼠毛像是鋼針一樣根根倒豎,鮮紅的血珠子正順著它背上的鋼針緩緩滑落,乍看上去活像是剛紮了人的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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