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明明已經落進蛇口的杜宇峰,現在卻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兩隻眼睛冷得像刀子一樣,從裡向外的冒著寒氣。
杜馨雨從沒見過溫文爾雅的丈夫露出過這樣的表情,趕忙走上前去,拉起丈夫的手柔聲道:「宇峰,是這些下人吵到你了吧?不要生氣……,咦,你的手怎麼會這麼涼?」
杜宇峰不僅手涼得像冰,一雙瞳孔也逐漸在向外擴散。臉上的血色從腦門開始逐漸向下褪去。看上去就像有人正把他腦袋裡的血,從腔子下面往外猛抽。
杜馨雨驚叫道:「宇峰,你怎麼了?」
「我……」杜宇峰的脖子忽然伸出來三尺多長,把他腦袋頂在了半空。
「啊——」杜馨雨一聲尖叫摔倒在了地上,眼睜睜的看著杜宇峰滿是鱗片的「脖子」越伸越長,最後把他的腦袋挑到了離腔子兩丈多高的地方,才像蛇一樣從空中盤了下來。「啪」的落在地上盤成一盤,揚起腦袋吐出半尺多長的蛇信子、。
要是不看腦袋,誰都會以為地上盤著一條全身是血的黑鱗大蛇,可是蛇身配上人頭就讓人禁不住的毛骨悚然。
「嘿嘿嘿嘿……」杜宇峰的那顆腦袋忽然一陣淒厲怪笑,蛇身人力而起,猛然竄到杜馨雨的眼前,慘白的面孔差點貼在了杜馨雨的臉上:「娘子……嘿嘿……」
「……」杜馨雨想喊卻喊不出來,入骨刺心的恐懼被憋在心裡無從宣洩,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時,那條怪蛇已經無影無蹤,和她朝夕相處,相敬如賓的杜宇峰只剩下了一張沒有腦袋的人皮,平平整整的攤開在地上。杜馨雨看清了那張人皮之後又昏了過去。
在醒來時,看見他父親——兵部尚書杜軍時的第172章連問都沒問就匆匆忙忙的跑了。打死都不肯往下再查。
順天府尹萬般無奈之下,乾脆把案子定了個「白蓮教妖人作亂」的名目,扔給了錦衣衛。
錦衣衛卻把目光瞄向了鬼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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