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心兒著實被這個道士不像道士,土匪不像土匪的鐵手李嚇了一跳,不過,還是乖巧的問了聲好「李伯,好!」
梅心兒脆生生的一聲李伯,笑得鐵手李合不攏嘴:「好,好,好秀外慧中,秀外慧中,生男之象,生男之象啊!……,小酒鬼,你這個媳婦選得不錯。」
「不不……我不是,不是……」梅心兒嚇得連連擺手。
謝半鬼無奈道:「李伯,別嚇著人家,這是我新招來的捕快。」
「真的?」鐵手李絲毫沒有亂點鴛鴦的尷尬,反而興奮的喊道:「老張,快出來,有新人來了。」
「來了,來了,大白天的鬼叫什麼?」一個穿的邋裡邋遢,佝僂著腰的白鬍子老頭,慢吞吞的從廟裡走了出來,。向梅心兒親切的笑道:「鬼衙長老,紙活張,率鬼衙全體同仁,熱烈歡迎姑娘加盟鬼衙。」
「全體同仁?」梅心兒懵了:「你是說,鬼衙就你們三個?」
「不!」鐵手李大手一擺斷然否定道:「還有一個燒火做飯的老王頭。」
梅心兒小嘴一扁就要哭出聲來:「那你們還有外圍機構麼?」
「有啊!」紙活張指著山腳下:「村口那個紙活店就是,不過,經營的人麼,就我一個。」
「哇……」梅心兒真的哭了:「謝半鬼,你騙我。這算什麼啊?你還說要我做捕頭呢!連捕快都沒有一個。」
紙活張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謝半鬼:「誰說沒捕快,謝半鬼不就是麼?從現在開始他歸你管了。」
鐵手李也幫腔道:「丫頭別哭啊!我們鬼衙自來就是這麼沒大沒小的,你想當長老都不成問題。」
「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別哭了。你的願望不就是當個秘捕麼?現在除了鬼衙,你也沒別的地方好去了不是麼?」
三個人連哄帶騙了半天,才算安撫住了梅心兒。為了表示鬼衙的公正嚴明,謝半鬼被紙活張罰一頓不許吃飯,回屋面壁思過。
謝半鬼也樂得清閒,直接躺到了木板床上包弄起胸前的棺材吊墜。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從來都沒開啟過的,木棺材會然吸取了高永泰體內的血晶。
他手裡的木棺忽然再次開啟,棺材裡三寸長短的鬼影僅僅在謝半鬼的眼前閃了一下,就化成一道紅光直接射進了謝半鬼眉心。
那種靈魂被生生撕裂的劇痛,在謝半鬼腦袋裡一下爆炸開來把他疼昏了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半鬼才被屋子外面的叫罵聲吵醒。
靈衙二十八宿不知道什麼時候,聚集到了鬼衙門口,為首的亢金龍指著大門叫罵道:「趕緊把謝半鬼給我交出來,不要讓大爺踏平了你們鬼衙!」
鐵手李、紙活張並肩從廟裡走了出來:「誰這麼大威風,要踏平我們鬼衙?」
亢金龍起初還有些打怵,等見了破落的鬼衙就把最初的那點畏懼拋到了九霄雲外,再看鬼衙裡只不過出來兩個老弱病殘更掩飾不住輕視之心,趾高氣揚的道:「謝半鬼偷襲靈衙心月狐,造成心月狐雙手殘疾,你們必須把他交給我們處置。」
「啊!」跟著走出來的梅心兒正好聽見了亢金龍的話,不由得一聲驚呼。
難怪謝半鬼這些日子會躺在馬車裡一動不動,難怪謝半鬼會動不動就偷著吐血。原來他去砍了心月狐的手!梅心兒雖然沒有看到當時的戰況,但是從謝半鬼的傷勢上也能推斷出當時的大戰何其慘烈。
梅心兒的眼睛裡不禁蒙上了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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