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的秘書一打聽，喲呵！
這事還真是有戲。
立刻跑回去跟曾幾何匯報，「秘書長，據我剛才的打聽，八成是劉副秘書長為了兒子的事，在跟顧秘書長求情，沒想到碰了釘子，這才把他氣成那樣。」
說起他兒子的事，曾幾何就明白了，他兒子不正被紀委調查嗎？可這與顧秋有什麼關係啊？他又不是紀委書記。
曾幾何擰起眉頭，卻是想不出個所然來。
秘書在旁邊說道，「好像是劉副秘書長的兒子得罪了顧秘書長的秘書，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希望他不要再追究了，然後再去紀委講講情面吧？」
曾幾何笑了起來，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劉才韜不是在拍人家的馬屁嗎？沒想到拍到馬腿上了吧？想到這裡，曾幾何就在心裡大笑。
其實劉才韜的為人，他也不喜歡，大家都是副秘書長，他總是把自己擺在高人一等的位置。說什麼資格老，資格老有什麼用？
而且劉才韜這人，還愛佔小便宜。
像今天中午這事，他既討便宜又賣乖。明明說了他請客，卻又去簽單，簽單意味著什麼？
本來應該三個人請客嘛，大家都有面子，你這個時候攬什麼攬啊？雖然說自己和周言志都不虧，陪著吃了頓飯，但在秘書長心裡留下什麼印象？
敢情他們兩個就不識趣，不懂事，在新來的秘書長面前，一毛不撥。
有時看著件小事，裡面藏著很大的玄機。
曾幾何擺擺手，讓秘書退下。
他在房間裡背著手踱來踱去。
下午四點多，從彤和父母一起過來了。
一輛大卡車，拖著傢俱電器。
顧秋讓韓琛去幫忙了，今天晚上要安頓下來，也就不用住賓館。
顧秋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想到明天有個會議，稿子就自己著手整理了。一般的稿子，都交給打印室去打印。
顧秋弄完了稿子，下了樓，尋找打印室。
對辦公廳裡的情況，顧秋並不太熟。剛剛來到二樓，一名中年婦女在朝他招手，「小伙子，幫個忙吧！」
婦女面前，一堆好大的文具。
顧秋聽到她叫喊，走廊裡又沒有別人，自然過去幫她一把。再說這種小事，舉手之勞，顧秋也不會端這架子。
看到顧秋走近了，中年婦女笑了起來，「新來的吧？長得挺俊的。」
顧秋一陣尷尬，也沒有回答她，只是問，「放哪裡？」
中年婦女指了指文控中心，「跟我一起走吧！」
跟著這坨婦女來到文控中心，裡面坐著四個女孩子，都很年輕。
大的不過二十七八，小的估計只有二十出頭。
這裡的工作人員，有可能還是臨時工。
顧秋見自己無意中幫了個忙，竟然來到了自己要找的打印室。中年婦女指了指那張桌子，「放桌上吧，謝謝你。小伙子。」
顧秋說不用謝。
中年婦女道：「新來的就是不一樣，有禮貌，要是樓上那幾個秘書，懶出屎來了。」
顧秋正在說話，中年婦女道：「渴了不？那邊有水。」
顧秋倒是不渴，拿出自己的報告，「能不能幫我打印一下？」
旁邊一名穿著紅衣服的女孩子說了句，「放著吧，明天來取。」
「明天？能不能快一點？」
紅衣服的女孩拍了拍桌上的一堆文件，「要排隊呢，不是我不幫你，是真幫不上。除非你是秘書長親自來了，否則我們不開後門的。」
旁邊兩個女孩子笑了起來，一位穿白襯衣的女孩道：「娟娟你真會開玩笑，秘書長會有這麼年輕的嗎？」
說話的女子，年輕有些大，估計二十七八歲了。身材好，尤其是那胸部，發育得就像一對蒸透了的饅頭。
不過她的鼻子旁邊有個痣，挺惹眼的。
可能是粘了假睫毛，擦了些口紅，因為化了妝，感覺跟其他幾個略有不同。
也可以理解為，她比其他幾個風情一些。
叫娟娟的女孩說了句，「你不會看上這哥新來的帥哥了吧？」然後娟娟又望著顧秋，「這位帥哥，你結婚了沒有？要是沒有，快把艷姐娶回去吧，她騷得沒救了。」
顧秋也這麼認為，那個胸大的女子，明顯帶著一臉騷氣。不過辦公室裡，什麼樣的人都有。
你還真不能阻止人家發騷。
平時辦公室裡很枯悶，因為就這幾個女孩子，還有一坨中年婦女，難得這麼放鬆一下，所以開起玩笑來也無度。
本以為那白襯衫女子會生氣，沒想到她居然瞟了顧秋一眼，「娟娟你什麼意思？我不就大你幾歲嘛，用得著這麼捐我？」
這句話，讓顧秋瞭解到，她真的沒有嫁人。或者已經離婚。
但這都不是顧秋想知道的重點，他對那位中年女子道：「大姐，能不能幫我個忙，讓她們哪個給我打印一下，我沒時間等。」
喲？
另一名女孩子回頭看著他，「你比秘書長還忙？知道不知道，我們手裡這些東西，都是要在今天晚上打出來的，明天新來的秘書長要主持會議，每個領導都把稿子塞過來。累死人了。」
中年婦女可能也是覺得顧秋剛才很熱心，就說了句，「你們哪個抽空擠擠嘛？別欺負新人。」
叫艷子的大胸女孩道：「給我吧，帥哥！」
艷子站起來，個頭也挺高的，將近一米六五。身材還不錯，如果不是鼻子旁邊那個痣，應該要更好看一些。
顧秋把稿子遞給她，她卻調侃了一句，「她們都賊沒良心，我幫你打印，不過你得請客哦？」
「就是！」
「艷子姐，如果我是這位帥哥，一定請你吃宵夜。」
「為什麼？」
「吃了宵夜，再去看場電影，最好是那種恐怖片。」
艷子丟來一個生氣的眼神，顧秋聽到她們七嘴八舌的，不由皺起眉頭。上班時間偶爾開開玩笑無傷大雅，但是這樣嘰嘰喳喳的就不好了，影響形象。
不過文控中心，一般外面的人是進不來的。
但顧秋也不喜歡她們上班時間，說話沒有節草。現在的女孩子，跟自己那個時代不同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都敢做。
顧秋正要說話，手機響了，他拿出手機走出來接電話。
房間裡幾個女孩子在嘀咕，「艷子姐，新來的帥哥呢，要不要泡他？」
艷子瞪了一眼，「你們夠了沒有？要是讓領導聽到，你們還想不想幹？」
娟娟不以為然道：「怕什麼？只要姓劉的不來，我們這裡就太平無事。」
顧秋又走進來了，「我在文控中心。」
說了句就掛了。
額？
艷子本來在打量他，聽到顧秋說話，這種語氣，不由好奇地又看了一眼。
這時顧秋開口了，「你們上班時間，以後不要這麼嘻嘻哈哈的，嚴肅點。活潑當然沒錯，但是也得有個度。」
幾個人一齊回頭過來，還以為是什麼領導來了，原來是這位新來的帥哥。帥哥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中年婦女聽到這句話，當時也怔住了，喲，這位新來的帥哥還蠻有意思的，說話的口氣怎麼像領導一樣？
娟娟望著他，「你又不是領導，幹嘛這種語氣教訓我們！」
叫艷子的大胸女孩，本來看顧秋挺順眼的，她也是大齡剩女了，呆在文控中心，高不成，低不就，看到顧秋是新來的，還真有這念頭。
可顧秋開口訓人了，她心裡就來氣，正要說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平時也挺累的，不就開開玩笑嘛？
可她這話還沒說出來，梳著大背頭的秘書處處長挺著肚子走過來。拉下臉問，「你在這裡幹嘛？哪個部門的？上班時間，居然在這裡泡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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