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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4章 拒絕傷感 文 / 西樓月

    都說女人是一種很奇怪的動物,顧秋今天算是領教到了。

    他真的搞不懂,白若蘭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目光望向白若蘭的時候,白若蘭看上去那麼平靜。交談正常,跟平時工作中沒什麼兩樣。剛才她宣佈,考核通過。

    顧秋心裡一震,這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結果。

    顧秋依然記得,白若蘭給自己提出的要求,要麼娶她進門,要麼分手。

    娶她進門的好處是,她將同意在南陽投資百億,打造一家合資汽車製造廠。而這個目標,正是顧秋最渴望的。

    這對顧秋來說,是一個政治任務。

    要麼的結果自然就不用說了,她不僅不會在這裡投資,而且有可能與顧秋徹底決裂。但現在她又這麼明確的宣佈,考核通過。

    這意味著,她答應在南陽投資,搞這個項目。

    杜省長聽到這個消息,自然很高興。

    他親口答應過一汽的工人們,如果自己解決不了一汽的問題,主動辭職。如果白若蘭不配合的話,就算他有別的辦法,也不會這麼快。

    這簡直是天大的驚喜,杜省長很高興的端起杯子,完全沒有半點省長的架子,給白若蘭敬酒。

    白若蘭說不敢當,不敢當。

    於情於理,您都是長輩,這酒應該由我們來敬您。

    年夜飯的氣氛很好,杜省長喝得很開心。

    臨走前,他還招呼顧秋,「顧秋同志,你一定要好好招待客人,這是政治任務。聽到沒有?如果客人有什麼不滿意,我唯你是問。」

    然後他又對白若蘭道,「白小姐,若蘭,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跟我說,我修理這小子。」

    說到這話的時候,杜省長完全是長輩的口吻。

    白若蘭笑笑,「好的,謝謝省長這麼關愛。」

    等杜省長一走,顧秋走過來,「我送你們回去。」

    白若蘭穿著黑色的裙子,在外面這樣的天氣,肯定有些冷,顧秋為她拉開門,白若蘭就上了車。

    顧秋送她們去酒店,畢竟在酒店裡要方便許多。

    在酒店開了二個房間,顧秋說,「我就不送你們上樓了。」

    白若蘭看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

    逕自朝電梯口走去。

    顧秋坐在車裡,半晌沒有說話。

    江世恆也不知道該去哪?

    今天是過年,他沒有回家陪父母,在這裡跟著老闆為了南陽一汽的十萬職工陪客戶。

    顧秋道,「你先回去吧,把車留下。」

    江世恆點點頭,自己打個車走了。

    顧秋在車裡吸了支煙,坐了好久,這才拉開門,朝大廳裡走去。

    白若蘭坐在沙發上,春節聯歡晚會依然沒有結束。

    看著台上一個明星唱歌,她其實也沒什麼心思。門鈴,在這個時候響起。

    叮噹——叮噹——她猶豫了下,放下遙控走過去。

    「您好,這是一位先生叫我送給您的。」

    一個信封內,裝著一張很普通的卡片。

    這種卡片,在酒店的大廳裡,隨處可見。白若蘭接過信封,「他人呢?」

    「已經走啦!」

    白若蘭關上門,抽出卡片一看。

    上面有一行,很漂亮的字跡。

    我回寧德去了,再見!祝新年快樂!

    謝謝你對南陽經濟建設的支持!顧秋。

    看到這句話,白若蘭眉頭一皺,扔了卡片,穿上外套,匆匆出門。

    顧秋本來想上樓,但他走到電梯門口,又停下來。

    從旁邊抽出一張新年賀卡,給白若蘭寫了兩句話。轉手交給服務員之後,他上了車,一個人開著車子,朝寧德而去。

    大年三十的夜晚,路上的車很少。

    偶爾有幾輛小車飛馳,也是行色匆的。

    車窗外面,路邊堆著一積雪,給這個本來就寒冷的夜晚,增添了一絲寒意。寫這張卡片的時候,顧秋心裡有些沉重。

    尤其是再見二個字,寫得十分凝重。他相信,白若蘭看得明白。

    其實顧秋自己,也不想結束這段情感,但是他必須,很理智的跟白若蘭劃清界線。做為顧家的第三代,他身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個責任,就是要肩負著顧家的興旺發達。

    為此,他不允許任何女人,對自己構成威脅。

    既然白若蘭有這想法,顧秋必須揮劍斬斷情絲。否則她今天要求名正言順進入顧家,明天就有可能做出其他出格的事。

    有些事,不要說出來好,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自己做為一個男人,的確應該為她考慮,可自己不可能接受這種要脅的條件。顧秋是那種很奇怪的人,有寧可玉碎,不可瓦全的決心。

    當然,他也為白若蘭考慮過。她的想法,並不是沒有道理。而且可以說,合情合理。可那是從她的角度出發,從顧秋的角度出發,問題就不這麼看了。

    還有,從彤呢,她想過從彤沒有?

    對於這一點,他是不能容忍的。

    車子開在高速路上,外面的風,呼呼的響。

    顧秋故意把車窗打開,他要讓自己清醒一下。

    車裡的音樂響起,有些傷感。

    顧秋伸手,關了音響。

    他不喜歡傷感,拒絕傷感。

    男人,不能這麼慫,不能因此而鬱悶,而消沉。

    相反,顧秋更喜歡那種激昂的歌曲,有鬥志,聽起來令人雄心壯志。如果是那種傷感的情況,糜糜之音,讓人無法振作。

    男兒志在四方,豈可因為兒女私情,憂柔寡斷,裹足不前?因此,他覺得,晚上的風很好,冷到人骨子裡去了。路邊,不時的積雪,飛馳而去。

    這種冷,算不了什麼。

    或許只有在這種環境下,才能讓人更加堅強。顧秋把車子開得很快,很快。

    高速公路上,他的車子就像一陣風,快得令人眩目。

    人的心思,複雜得難以捉摸。

    顧秋腦海裡,突然冒出一個極為古怪的念頭,至於他為什麼會這麼想,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假若,自己在高速中出事,或者因此喪生,白若蘭知道了之後,她會怎麼樣?

    還會為自己流一滴眼淚嗎?

    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顧秋苦笑了起來。

    雖然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再為白若蘭的事煩惱了,可心裡依然止不住往那方面想。

    當他想到這件事的時候,忽然發現,原本這也挺有意思的。只是不知道白若蘭會有什麼反應?

    顧秋曾經也不止一次冒出這樣的念頭,他經常想到,假如哪一天自己死了,靈魂還飛在空中,看著那些人的表情,反應。

    只是現在,他無法肯定,白若蘭究竟是什麼心態。

    又或者,顧秋只是好奇。

    旁觀者也許知道,他說不去想,不去念,但是他心裡肯定放不下。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動物。

    感情這種東西,看不見,摸不到,但是卻能使人做出意想不到的決定。

    有人為情生,為情死。

    有人為情,一生所困。

    衝冠一怒為紅顏,就是古人對情感最真實,最霸氣的寫照。顧秋呢?他在想,自己這樣,對了還是錯了?

    他把車子開得飛快的時候,根本就不知道,白若蘭已經匆匆出了酒店,攔了一輛的士,「師傅,送我到寧德。」

    說著,塞了一把錢,也不知道是多少,反正塞給司機了。

    司機本來不想去了,可看在錢的份上。還有,白若蘭這個美女如此焦急的表情,他就在心裡想,人家可能真有急事。

    出租車,緊隨著顧秋的車子上了高速,飛馳,飛馳——有人說,城市裡最快的車,肯定是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已經開到一百二三十碼了,這種下雪的天氣,這是絕對禁止的。

    但是白若蘭呢,依然不滿足,還在一個勁地催。「師傅,你再快一點吧!」

    出租車司機說,「不能再快了,再快就要出事。」

    白若蘭很焦急,她的心裡,亂糟糟的。

    別看她平時這麼理智,這麼冷靜,可不知為什麼,當她看到顧秋那筆字跡,那幾句話。

    句話,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語言,可她總感覺到有種危險的氣氛。她的腦海裡,冒出無法個念頭。

    凡是她看過的,聽過的,關於分手的愛情故事,那種鏡頭一齊湧向她的腦海。

    現在,她什麼也顧不上了,只想追上顧秋——

    ps:請大家放心,今天一定要碼足八章,鮮花,給我砸吧!謝謝!

    感謝1103348491打賞588幣julius朱打賞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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