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賓至如歸,顧秋就想起一個笑話。
有個男人實在受不了他老婆,天天在耳邊嘮叨,他就跑到賓館裡去開房,賓館的服務員對他說,「放心吧,您就住在我們這裡,保證讓你跟住在家裡的感覺一樣。」
聽到這句話,他男的掉頭就走。
顧秋說,「有時賓至如歸,可不是一個好詞語,你們要看客人的需求。」
蘇卿打趣道:「顧市長不會也有這種感覺吧?」
曹書記大笑起來,「胡說,顧市長的老婆不知道有多溫柔體貼,怎麼可能有這種感覺,蘇卿啊,話可不能亂說。」
蘇卿嬌笑道,「那是,我說錯了,我說錯了,等下我自罰三杯。」
白若蘭見這個蘇卿,風情萬種,跟顧秋又說又笑,她就朝樓上去了。
其他人馬上跟上去,蘇卿趕在前面,叫服務員打開門。
「這裡是我們專程用來招待貴賓的,看看吧,喜歡不?」
房間肯定是不錯的,在清平來說,絕對是最好的房子。但是在白若蘭眼裡,跟她平時住的地方相比,相差太遠。
要不是因為她要來祭拜爺爺,她肯定不會住這種地方。
顧秋說,「白總累了,你們先去忙吧。蘇卿,把晚上的飯菜好好準備一下,不要放辣椒。」蘇卿道:「放心吧,白總可是我們這裡的貴客,我們早就準備好了。」
顧秋又下樓去了,跟曹書記,懷志遠交談了十幾分鐘。
「曹書記,懷縣長,你們去忙吧,我跟白總打個招呼。」
曹書記說,「顧秋同志,晚上可要好好喝兩杯,你可是難得來一趟。」
顧秋說,「好的,好的。」
他就上樓來了,白若蘭關著門,顧秋去敲,她也不開門。搞得顧秋很奇怪的,這丫頭又怎麼啦?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了半天,也不知道哪裡又不對勁了。
從服務員那裡拿來了房卡,又吩咐服務員,沒有白若蘭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許擅自上樓。打開門後,看到白若蘭坐在那裡,脫了鞋子,倦著雙腿。
顧秋問,「你怎麼啦?敲門也不開。」
白若蘭不理他,搞得顧秋莫名其妙的,「發生什麼事了?」
白若蘭橫了他一眼,「你是來陪我祭拜爺爺的?還是跟人家*來的?」
顧秋恍然大悟,只是在心裡暗暗叫屈,「若蘭!」他就伸手去摸白若蘭。
白若蘭說,「不要碰我。」
顧秋道,「好噹噹的,你生什麼氣?」
「蘇卿你又不是不認識,她這人就愛開玩笑。」
白若蘭說,「我看你挺喜歡這些大媽大娘大嫂的,今天晚上不要碰我,你去跟她開玩笑吧!」
吃醋了,吃醋了。
顧秋還真沒發現,白若蘭的醋勁這麼大。
看到她這麼氣乎乎的,顧秋就只好過去哄她。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可能喜歡她呢。別生氣了,啊!」
伸手搭在白若蘭的肩膀上,白若蘭把肩膀一甩,還是氣乎乎的。顧秋鬱悶了,「還來,再來我就動真格的了。」
白若蘭堵氣道,「你除了用武力欺負我,你還能幹嘛?」
「那你要我怎麼辦?」
顧秋問。
「不許你跟她說話,更不許你跟她笑。」
顧秋瞪大了雙眼,「我莫名其妙的,就不理人家了?會不會被人家笑話啊?」
白若蘭說,「我不管,你愛聽不聽!」
「好,好,好!我不理人家。我聽你的。」
白若蘭看著他,「你好像不服氣?」
顧秋說,「服,我心服口服。」
白若蘭哼了一聲,在心裡在嘀咕著,「想在我面前*,門都沒有。」
顧秋很奇怪,她怎麼會跟蘇卿較勁呢?蘇卿可跟她不是一個級別的女人啊。蘇卿雖然長相不錯,風韻猶存,但是跟白若蘭相比,差得不知道有多遠。
不過女人的心思,永遠都無法觸摸,誰知道她們心裡在想什麼?
顧秋想,萬一她要是知道自己和芳菲的事,還不知道會鬧成什麼樣呢?
坐了會,顧秋說,「我回房間裡去了。」
白若蘭道,「不許去!」
「幹嘛?」
白若蘭瞪著他,「坐下來陪我!」
「你就不怕別人說閒話?」
「怕什麼?他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去?」
顧秋有些無奈,坐下來,看到白若蘭這模樣,就關切的問,「你究竟怎麼啦?心情不好?還是有其他原因?」
白若蘭不說話,像個不怎麼成熟的小孩子一樣。
這脾氣,倒是讓人真難以捉摸。
快七點的時候,蘇卿過來喊,「顧市長,白小姐,準備開餐了。」
下樓的時候,顧秋在心裡道,也不知道她怎麼了?突然發神經。等下我還不能跟蘇卿說話,也能對她笑,唉!
到了樓下,蘇卿站在那裡,顧秋和白若蘭先後下來,蘇卿喊,「顧市長,白總,這邊請!」
顧秋果然不作聲,白若蘭瞟了他一眼,冷著臉朝前面走。
今天晚上曹書記,懷志遠幾個在賓館的餐飲部請客。
顧秋和曹書記坐得近一些,曹書記在喊,「蘇卿,你是這裡的主人,你可要過來陪酒,顧市長的酒量可是不錯的。」
蘇卿眉開眼笑,「是啊!顧市長的海量,那可是遠近聞名的。」
顧秋把話題差開,「曹書記,你可不要搞錯了對象,白總才是今天的客人。我只不過是來陪白總的。」
曹書記道,「當然,白總的海量,我們也是親眼目睹的,這樣吧,男對男,女對女,蘇卿,那白總就交給你了。」
懷志遠在旁邊笑,目光一直盯著蘇卿看。總在她身上肉多的地方瞟,恨不得伸出手來,抓兩把才解恨。
他就衝著蘇卿喊,「蘇卿,你可是我們清平的交際花,白總和顧市長要是沒有喝好,你可是有責任的。」
蘇卿搖擺著腰肢,笑得挺曖昧的。
「這是要男女混合雙打啊!那我可不行。要不這樣吧,顧市長就交給我,白總就交給懷縣長了。怎麼樣?」
白若蘭道,「我不喝酒,你們喝吧!」
晚上這飯局,顧秋果然很少跟蘇卿講話,因為他發現白若蘭的目光,經常動不動就殺過來了。他在心裡打起了寒顫,也搞不懂,她今天為什麼醋勁這麼大。
吃完了飯,白若蘭又上樓了。
顧秋喊,「白總,要不要去看看若蘭中學?你可是有些時間沒有過來了,去走走吧!」
白若蘭也不說話,直接上樓去了。
曹書記他們一個個都覺得挺奇怪的,「她這是怎麼啦?」
顧秋歎了口氣,說她的秘書被人家打了,現在還在住院,心裡不好。 讓曹書記他們回去後,顧秋上樓勸白若蘭,「出去走走不?」
白若蘭搖頭,「沒這心思!」
「那你早點睡吧,我就在樓下,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
顧秋當然不能到樓上睡,萬一被人發現,傳出去可不好。
白若蘭呢,洗了個澡,抱著枕頭在沙發上看電視。
第二天,顧秋一行陪她去祭拜白老先生。
車子開在若蘭路上,發現這條路,好多地方已經被重車壓壞了。顧秋就提出來,「你們怎麼不控制一下?剛剛修的路,就爛成這樣,太不珍惜了。限超載,是完全有必要的,不要為了錢,只罰款,而不卸載。」
曹書記就看著懷志遠,這事應該是政府來管的,最近政府班子好不給力,懷志遠也只想著,怎麼跳出清平這個地方。
到了墓園,白若蘭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
看到爺爺的相,她跪在那裡,虔誠地磕著頭。
顧秋鞠了幾個躬,「白老先生,我們來看您好!」
曹書記和懷志遠這些人,紛紛在他墳前上香,一起祭拜這位白老先生、。
白若蘭跪在那裡,久久不語,誰也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顧秋見狀,就讓其他人悄悄退下,他默默地陪在白若蘭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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