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跟一個人還有回憶,說明你們之間還有感情。假如有一天,連回憶都不在了,那你們之間真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顧秋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和左曉靜走在幽靜的大街上,彷彿回到了從前的時光。
對於左曉靜這個人來說,顧秋心裡明白。
自己可能在某個時候,曾經喜歡過她。
又有一種可能,一直在喜歡著她。
但是顧秋很理智地把握著自己的底線。左曉靜這樣的女子,絕對不可能企圖佔有,哪怕是她心甘情願,也絕對不可以。
做為一個男人,如果連這點分寸都沒有,他就沒有資格,問鼎巔峰。
感情,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看不見,卻真實存在。
在你的世界裡,你的心裡。
顧秋一直在想,假若你不能給人家承諾,你就不要接受人家這份情。
左曉靜呢,走在路上,似乎也在回憶過去。
這些天,她想了很多,很多。
有時她會控制不住的傷感,經過幾年的漫長煎熬,她漸漸成熟了。
如今之計,她認為自己要解決的,絕對不是這點兒女私情,而是關乎左顧兩家之恩怨。
做為左家的兒女,左曉靜覺得自己,更應該承擔更多。
顧秋和她走了一段,大約九點五十幾的時候,兩人分手。顧秋回到家中,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著新聞。
嘀——手機上,來了一條信息。
號碼很陌生,信息上寫著:老婆不在,寂寞嗎?
顧秋一看,皺了下眉,這年頭,拉皮條的都拉到家裡來了。他沒有理會。
扔了手機,坐在沙發上繼續想那些事。
嘀——又是一聲輕響,手機上又收到一條信息。顧秋看也沒看,不去理他。
嘀——第三次信息聲音響了,顧秋很氣悶,抓起手機。草,還真是沒完沒了!
打開信息,第二條:別矜持了,我知道你肯定很寂寞,我們聊聊天吧?
第三條:幹嘛這麼不給面子?人家可是良家婦女,第一次這麼主動哦?
顧秋很奇怪,這誰啊,好像很瞭解自己似的。他就照這個號碼撥過去,日,居然打不進。
看來人家的手機設制了,故意耍自己的吧!
顧秋心道,這誰呢?琢磨著這些人,應該沒有人跟自己開這種玩笑。
顧秋再次把手機放下,可對方似乎跟他較勁似的,死纏著他不放。第四條信息又來了。顧秋打開一看,算了,真是沒勁。人家都這麼主動了,一句話都沒有。是不是怕我長得太難看?要不我先發個照片給你吧!
顧秋忍不住回了條信息:你誰?
嘀——對方很快就回復了,「一個暗戀你的人啊!」
「你知道我是誰?」
「當然知道,你是英明神武,高大威猛,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天上僅有,地上絕無,帥氣無比寧德市顧大市長。」
擦,敢情是鬧著玩的。
顧秋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也不跟對方回信息了,直接撥了個號。「暮雪,你搞什麼鬼?」
程暮雪在那邊格格地笑,可開心了。
捉弄顧市長,那可是一般人打死都不敢的。聽到她這笑聲,顧秋不悅道,「以後不要開這種玩笑。」
程暮雪哦了一聲,「我知道了,哥!生氣啦?」
「沒有!」
「還說沒有,分明就是。」
程暮雪撒著嬌,「幹嘛生氣嘛,我只是想逗你開心一下。」
顧秋道,「你是不是到寧德市了?」
他猜測著,程暮雪應該是到了附近,她才給自己發信息的。她這點心思,顧秋如何不明白?
程暮雪說,「你真聰明,怎麼知道我在寧德?」
顧秋道,「幹嘛不來家裡?」
「來過了,你不在啊。」
原來程暮雪剛才來過了,顧秋正陪著左曉靜在散步。
顧秋說,「你過來嗎?」
程暮雪咬咬唇,「好吧!」
很快的,程暮雪就趕過來了。
顧秋打開門,她說,「我呆會就走。」
當然不能在顧市長家過夜,會引起一些無聊的人懷疑。顧秋看著她笑了起來,「那我快點!」
程暮雪的臉,倏地紅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是說茶水就要開了。喝杯茶的時間有嗎?」
程暮雪換了個話題,「從彤姐不在家裡?」
這顯然是明知故問,剛才在信息裡,她還故意調戲顧秋呢。顧秋坐到她身邊,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接下來,該發生什麼事,兩人心知肚明。
程暮雪咬著唇,把頭低下。
顧秋端起她的臉,親了口,伸手落在她那高聳處。
……
顧秋說很快,他真的已經盡力了。時間不早,程暮雪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必須速戰速決。
這種很有力度的征伐,讓程暮雪承受著一種超前的感受。等顧秋完事之後,她就躺在那裡,完全不想動了。
顧秋說,「你不是要急著過去嗎?」
程暮雪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姐回來了。」
「她留多久?」
「一個星期吧!」
「你們是不是準備回家看父母?」
程暮雪道,「我肯定要陪她回去的。」
顧秋站起來,走進臥室。
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張銀行卡。
「這個你拿著,平時需要錢的時候,從卡裡取。」
程暮雪搖頭,「我有錢。」
「拿著,你這點工資,只夠你自己用的。既然回家看看,總得帶點什麼回去才是。」
程暮雪還是不要,她不想顧秋認為自己只是為了錢。
顧秋把卡塞給她,「卡你拿著,如果遇到什麼困難跟我說就是。」
程暮雪看到他執意把卡給自己,只得收下。
「哥——」
「什麼事?」
程暮雪不說話,撲進他懷裡。
顧秋緊緊抱著她,在她耳邊道,「工作上要多努力,我可指盼著你將來當女局長的。」
程暮雪笑了下,「那我先走了。」
都十一點多了,再不走,人家會怎麼說?孤男寡女的。
程暮雪匆匆離開,顧秋看著她下樓。
直到程暮雪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顧秋才回到沙發上坐下。
轉眼又過了三天,左安邦出院了。
關於小譚的問題,一直拖著遲遲未決。
現在左安邦終於有時間管這事,顧秋想看看,他究竟要怎麼處理?
其實在這幾天時間裡,紀委那邊的人,早已經在暗中調查了小譚,把具體的情況都及時向左安邦匯報。
他出院之後,只是做個形式。
而顧秋呢,因為左曉靜一再跟他要求,不要跟左安邦較勁了,所以他沒有落井下石。
但是在這個問題上,左安邦至少知道,自己該不該迴避。
要是他不迴避,反而插手這事,就太不地道了。
而在他剛剛出院這天,省委領導找他談話。
左安邦走的時候,看起來身體還是有些虛弱。
省委曾秘書長對左安邦說,「你這是怎麼回事?也太大意了吧?自己的貼身秘書出事,這不是生生打你的臉嘛,現在你說,你說,怎麼跟陽書記去求情?」
左安邦道,「是不是姓顧的又在省委領導面前,搬弄是非?」
曾秘書長這回說了公道話,「這倒是沒有,他一直沒有來過。但這事情,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完全用不著落井下石。因為你的處境已經很尷尬了。」
左安邦沒說話,曾秘書長說,「調查清楚了沒有?小譚這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左安邦歎了口氣,「還不是一時犯傻,誤入歧途。」
曾秘書長道,「安邦啊,我是已經盡力了。剩下的就看你怎麼跟陽書記解釋。不過我看,你和顧秋,注定不能在一個班子裡,也許分開更好。這樣下去,對你對他都不利!」
左安邦聽到這話,心裡就不痛快了,「可是,可是……」
「別可是了,這事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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