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網)「你不知情,自然有人知情!」
顧秋一面寒霜,十分不爽。
謝志遠鬱悶了,自己當然是一番好意,怎麼就給變成壞事了呢?
顧秋朝兩位女子看了眼,「你們自己說!」
這對雙胞胎自然認識謝志遠,兩個人顫顫危危地道:「謝所,是你弟弟叫我們搞的。說把過程拍下來交給他,他就給我們五千塊錢。」
謝志遠的氣歪了,罵了句,「這個渾蛋到底想幹嘛?顧兄弟,你等著,我這就去叫他過來。把事情說清楚。」
「不用了,我在這裡!」
話還沒完,謝步遠就像幽靈一樣鑽出來。
原來他約了從彤,想拿到這些東西給從彤看,沒想到從彤跟他聊不了幾句,匆匆走了,謝步遠返回紫荊園。
謝志遠很生氣,自己這麼費力討好顧秋,就是想把以前的舊賬一筆勾銷,沒想到自己這個弟弟又給自己捅婁子。氣得他瞪圓了雙眼,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
顧秋站起來就走,謝志遠追上去喊了一句,」顧兄弟!「顧秋回頭說了句,「我等你給我一個交代!」說完,下樓去了。
謝志遠氣懵了,衝著弟弟吼道:「你有病啊!這麼搞是想幹嘛?」
謝步遠同樣黑著臉,「你忘記了爸爸是怎麼被他搞掉的嗎?我要用同樣的方法,讓他身敗名裂。」
「啪——」
謝志遠一巴掌扇過去,「你瘋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事情擺平,你又給我添亂。」
「你——居然打我?」謝步遠瞪著雙眼,捂著臉吼道。
那對雙胞胎姐妹,早嚇得臉無血色,謝志遠吼了聲,「滾!」
兩人巴不得立刻滾蛋,事情辦砸了,哪能再留下來聽他們使喚?聽到謝志遠的那句話,姐妹兩個抓起包跌跌撞撞跑出去。
背後響起謝步遠的吼道:「憑什麼?你憑什麼要去巴結他?他算什麼東西?謝志遠,從今以後,我沒你這個大哥。」
謝志遠很惱火,「你還不認錯,我知道,你就是為了從彤,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值得嗎?跟整個謝家來比,一個女人算得了什麼?她既然不愛你,就是沒有顧秋,你同樣也得不到。」
謝步遠急了,「那是我的事,跟你無關。」
說完,他就捂著臉,氣沖沖的走了。
謝志遠坐下來,拿了支煙出來抽。
不用說,今天這件鬧得大家都不愉快,自己所有的努力又白幹了。
謝步遠太衝動,太不理智。
其實有些事情,他也聽說了。當初是自己老爸去調戲陳燕,被顧秋撞破了。老爸記恨在心,對顧秋進行打壓。這些事情,他很清楚。
可這一切,畢竟都過去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謝家重新振作起來,否則這樣下去,遲早被人家擠得一敗塗地。
跟自己家族的利益相比,一個女人算個屁啊?
謝志遠扔了煙,氣乎乎的離開了,他得去找一個伍國棟,看看他有沒有辦法周旋。
顧秋離開時,在吧檯要了五娘的電話。
十一點鐘了,他給五娘打電話,「我是顧秋。」
五娘聽出了他的聲音,笑得令人連骨頭都酥軟了。「哦,小帥哥,是不是那兩位美女伺候得不爽,想起姐姐來了?」
五娘早就知道包廂裡發生的一切,卻依然談笑風生。
顧秋道:「我想見你!」
「那來啊,剛好姐姐有空,很方便,而且好久沒有男人碰過了,很乾淨哦!」
「噗——」
顧秋要吐了,這個女人還真是自我感覺良好。有沒有被人碰過,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幹這一行的,哪個都這樣說,我沒有被人碰過,我是新來的。
切,其實每天槍進槍出的,不知多少回了。
聽到顧秋半天沒反應,五娘就絲絲地笑,「怎麼啦?在打手沖?」
擦!
這個女人,還真是無敵了,顧秋正色道:「我在三味茶樓等你!」
「喲?茶樓,我們這裡不是有嗎?幹嘛跑那麼遠?說吧,小帥哥,找姐姐想幹嘛?」她故事把干字說得很重。
顧秋問道:「能過來嗎?」
「喲,真不好意思,姐姐我正上班,離不開啊?要不我把鑰匙給你,你到我家裡等我。姐姐一定洗乾淨了回來陪你。」
顧秋歎了口氣,「半小時,如果你願意過來,我就在這裡等。」
說完,掛了電話。
額?
五娘愣了下,不會吧?看起來這小帥不喜歡這種肉麻的話。真是不可思議,以前她跟每個男人都這麼說,那些男人一個個被她挑逗得心花怒放,連魂都不要了,拋妻棄子都願意。
沒想到顧秋居然毫不動心,似乎還有些反感,她就自嘲地笑了笑,難道我魅力減弱了?
本來凌晨兩點鐘才下班的,她提前出來了。
顧秋看著表,剛剛好半小時,這個女人時間捏得很準啊。
茶樓裡,兩個人對面坐著,五娘滿臉春風。她當然知道顧秋要找自己幹嘛,但她故意問,「小弟弟,找姐姐什麼事?你要是真的想,姐姐可不方便,親戚來了。」
顧秋目光落在她那吊帶衫上,兩根隱形的帶子露出來,五娘穿的是一條低胸裙,胸前那條溝,可以淹死大部分男人的目光。
脖子上的鉑金項鏈,配著一個很大的鑽石吊墜。
她的指甲很長,顏色很鮮艷。嘴唇上,塗得紅紅的,那麼醒目。身上的香水,濃香型,剛一進來,整個房間裡都充斥著這種香水味。
打火機就在桌上,她拿了支煙點著,悠閒地抽了口。
顧秋問,「喝什麼茶?」
「隨便,如果有酒更好。」
「女人喝太多酒,未必是什麼好事?」
「你們男人不正希望嗎?女人喝醉了,就可以把她們弄上床。」
「這是一個很無趣的話題,男人,女人,除了性,還有很多的話題。」
「哦?」
她這才抬起眼簾,再次打量著顧秋。
顧秋問,「你到底知道多少?」
五娘道:「你想知道的,基本上都知道了。」
「你知道我要什麼?」
「當然!」五娘抽了口煙,緩緩道:「來我們這種地方,一個對女人身體不感興趣的男人,只有二種目的。」
顧秋沒說話,她接著道:「要麼是想打聽點什麼事?要麼就是來跟蹤誰,當然,包括自己的女人。你顯然兩者都不是。」
「那我是什麼?」
「這個嘛!」五娘又是一笑,「如果你能給我足夠的保證,讓我有安全感,我可以告訴你一切。」
「你知道我需要什麼?」
「當然!」五娘瞟了他一眼,朝他臉上吐了口煙,緩緩道:「李副縣長之死。」
顧秋說過,要為李沉浮報仇,為他們李家洗清冤情。
眼前這個女人,竟然讓他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她不簡單。
以前他一直這麼認為,現在更加肯定。
沒錯,顧秋正需要這些資料。
於是他問,「你需要什麼樣的保證?」
五娘笑了起來,鮮紅的指甲彈了彈,煙灰掉落。
「安平的勢力要重新洗牌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測。我需要一個能給我安全感的男人。當然,我也可以讓他享盡人家美色,包括我自己。」
那勾人魂魄的眼神飄飄,藍色的眼眶,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
顧秋笑了下,「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但是我不需要你那些人間美色。」
「那可不行,我這個人歷來講究個公平,無功不受祿。如果你只付出,不索取,我會於心不忍的。再說,如果我們之間沒有那種關係來維持,我怎麼可能放心,怎麼會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