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一輛救護車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眼鏡男急得,跟著跑過去了,一路不停地問,「秘書長,您沒事吧,您沒事吧!」
顧秋三人走出包廂,他突然好想笑。
夏芳菲看到他這模樣,忍不住瞪了一眼,「還笑!」
笑,怎麼不笑?
夏芳菲就望著白若蘭,今天此舉,可把她嚇壞了。可白若蘭站在那裡,像沒事一樣。
夏芳菲就奇怪了,「若蘭,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白若蘭晃了晃腦袋,她的臉,有點紅。
喝得太快了,酒力上湧,能不紅臉嗎?
夏芳菲責備,「怎麼能這樣喝酒?萬一喝出事怎麼辦?」
白若蘭突然說了句,「我去一下!」
顧秋就發現,她走路的姿勢很古怪,雙腿夾得緊緊的。他就明白了,喝這麼多酒,總得有個地方出來,不能總憋在胃裡。
夏芳菲看到她跑向洗手間,就搖了搖頭,「今天算是把這個秘書長給得罪了,他喝成這樣,不恨死我們才怪。」
顧秋說,「擔心什麼?沒事的。」
「沒事才怪。」夏芳菲何嘗不知道,官場中那些事,馬平川這次出醜了,不找個機會討回來才怪了。
她不僅擔心自己和公司,還有些為顧秋擔心,得罪了馬平川,萬一人家搞什麼鬼,對顧秋的仕途,可不是什麼好事。
顧秋呢,以前倒是見過馬平川,但兩人沒什麼交情。只是最近他發現,馬平川這人好像有一肚子怨氣,急於找人發洩一般。顧秋猜測著,會不會與蔣冬梅的事有關?
把馬平川放倒了,飯也沒得吃了。
白若蘭出來的時候,顧秋說,「走吧,我請客,去吃點東西。」
剛好西樓先生的車子從外面回來,看到三人,立刻叫司機停車,他探出頭問,「你們怎麼站在這裡?」
顧秋笑道,「你回來啦,我們正找地方吃飯。」
西樓先生說,「走吧,去我哪裡。」
顧秋覺得有些奇怪,他那別墅裡,冷冷清清的,哪來的飯吃?
夏芳菲和白若蘭都不反對,三人就一起去了小別墅。
今天的小別墅裡,還真有飯吃。
三人進去的時候,菜味飄香。
一名三十來歲的女子,正在廚房裡忙著做飯菜,看到他們進來,馬上擦了把手,「先生回來啦!」
西樓先生問,「小月呢?」
「她在樓上吧!」
西樓先生就喊,「坐吧!一起坐!」
大家都去洗手,然後落坐。小月姑娘從樓上下來,看到三人在,就吐了吐舌頭,「今天原來有客人啊!」
西樓先生說,「蛋糕在車上,你自己去拿。」
原來是小月的生日,三人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笑了起來。「我就奇怪了,原來是小月生日,否則你這裡哪有飯吃。」
白若蘭又站起來,去洗手間。
剛才搞了三瓶白酒,這水總得放出來才行啊!
夏芳菲有些擔心,等她出來就問,「若蘭,要不要緊?」
白若蘭有些不好意思,「沒事,水喝多了。」
看到顧秋也在打量她,她就把臉別過去。
西樓先生叫大家坐下後,拿來了一瓶酒。
白若蘭說,「我只能喝一點。」
夏芳菲道,「你還是不要喝了,我都替你擔心。」
白若蘭說沒事,真的沒事。不要管我了。
西樓先生問,究竟怎麼啦?
夏芳菲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西樓先生歎了口氣,「還真有這樣的人,也算是他咎由自取了。」
他卻不問白若蘭喝這麼多酒,有沒有事。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沒事,要有事早就倒了,不用等到現在。
大家舉杯,「小月,祝生日快樂!」
小月說謝謝!
大家干了第一杯酒。
顧秋道,「叔叔沒準備什麼東西,給個小紅包算了,小月,拿著!」
小月瞪著他,「叔叔?你好意思嗎?別在我面前裝大,頂多叫你哥哥!」
西樓先生說,「別沒大沒小,顧秋可是市委書記,讓你叫叔叔虧不了你!」
小月不幹了,「輩份當權力沒關係吧?你們不能以權壓人。」
顧秋樂了,「行,哥哥就哥哥!」
他把紅包塞過去,小月說謝謝顧秋哥。
夏芳菲和白若蘭,當然也得意思下,碰巧碰上了,她也拿了個紅包給小月,小月笑嘻嘻地喊,「芳菲阿姨,你們不要客氣了,先生不許我收禮的。」
額?
怎麼夏芳菲就阿姨,自己就是哥哥?這可不行?那是要吃虧的。顧秋正想說什麼,夏芳菲的臉自然有些鬱悶,可不好說什麼。
顧秋說,「你怎麼厚此薄彼?小月,既然叫她阿姨,就應該叫我叔叔才對。」
小月說,「那不行,不能我一個人一輩,總得拉個人墊底的。」然後,她叫白若蘭的時候,也叫阿姨。
白若蘭瞪了瞪眼睛,她的年齡,跟顧秋一樣的啊,怎麼叫自己阿姨?叫顧秋哥哥,我有那麼老?
小月嘻嘻地笑,「若蘭阿姨別生氣啊,本來準備叫你姐姐的,可是……哎,不說了。謝謝你們的紅包。今年這生日好開心,有你們這麼多人陪我過。」
西樓先生看了她一眼,她就不多說什麼了。
夏芳菲道,「看來只有我老了。」
顧秋馬上說,「你哪裡老?那是小月故意捉弄我的。」
西樓先生道,「小孩子不懂事,大家別介意,來,喝酒!」
在西樓先生那裡吃了飯,休息會,大家聊著天。
西樓先生說,「改天我去看看你們的進度,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夏芳菲說,「需要幫忙的時候,我們再麻煩您。」
西樓先生也不客氣,答應下來。
下午三點半,三人這才出了別墅,坐車返回省城。
夏芳菲說,「要不要去看看那個秘書長?」
白若蘭說,「我不去!」
顧秋道,「你們都不要去,我去就行了。」做為一個省委領導下的幹部,他還是不去不行。
夏芳菲就奇怪了,問白若蘭,「究竟怎麼回事?你喝這麼多酒,一點事都沒有。」
顧秋就笑,白若蘭說,「你問他!」
夏芳菲看著顧秋,「敢情你們還有秘密?」
這個問題,顧秋必須澄清一下,自己和白若蘭真沒秘密。他馬上解釋,「白總吃瞭解酒的藥,喝再多的酒也不會有事。」
「我怎麼不知道??」
顧秋看夏芳菲有步步必進的味道,不由抹了把汗,大美女姐姐不會吃醋了吧?
顧秋繼續解釋,「幾年前,程暮雪給了我三顆解酒藥,一直沒用呢,今天看到這架勢,我怕有人灌你們的酒,就準備給你們每人一顆,可沒想到白總這麼豪爽,直接把他放倒了。」
夏芳菲沒問了,看著白若蘭,「沒事就好,否則嚇死人了。」
白若蘭說,「等於喝了三瓶水,只不過剛下去的時候,還是有些難受。酒氣衝上來,挺不舒服的。」
夏芳菲道,「以前我經常碰到這種人,動不動必人家喝酒,尤其是女孩子,經常吃虧。這些人往往都是不懷好意的,否則沒事,幹嘛灌人家的酒。」
顧秋說,「還有一顆,你拿回去研究一下,多做點出來。」
他把剩下的一顆,交給夏芳菲,自己還留了一顆。
夏芳菲拿在手裡聞了聞,略有些香味,「這是苗寨的獨門解酒藥。」顧秋說了句。
夏芳菲收了起來,三人也沒有說其他話,趕到省城後,顧秋決定去看看馬平川。
剛才打電話問過了,馬平川已經轉到省院,估計有一段時間住。三瓶烈酒,嚇死人了。醫生說,幸虧來得早,否則時間一長,說不定性命都沒有了。
顧秋趕到省醫院,馬平川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秘書守在門口,不讓人進去,說秘書長需要休息。
所以前來看望的人,都不許進門,只能在外面把東西交給秘書打理。眼鏡男不知什麼時候來了,看到顧秋,就埋怨起來,「你們差點害死了秘書長,遲一點,性命都不保。」
顧秋心道,還不是你在拍馬屁,要不哪來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