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顧秋,這才發現自己剛才還答應了杜省長。
夏芳菲有些失神了,自語道,我這是怎麼啦?
明明都答應了杜一文,跟顧秋說話的時候,居然把杜一文忘在腦後。夏芳菲的腦海裡,同時浮現兩個男人的影子,一老一少。
不管自己曾經,多麼眷戀杜一文,甚至與他一度知己,最終還是與顧秋,不明不白地發生了關係。
夏芳菲是一個骨子裡很傳統的女人,她對愛情的渴望,幾乎到了執著的地步。
可惜,自己這個大了顧秋一截的女人,卻多次與他發生曖昧,最終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神女也有愛,只是她們不曾將愛表現在臉上。
她們會用普通人做不到的方式,掩飾自己內心的感受。看似風輕雲淡,實際上激情澎湃。
如果不是顧秋點燃了她心中的激情,連她自己都不會想到,身體裡間然埋藏著這麼深的渴望。
她們的愛情,就像醞釀在地下的火山,沒有特殊的環境,永遠都不來爆發出來,一旦爆發,將如洪水猛獸,不可收拾。
夏芳菲坐在那裡發呆,腦海裡時而是杜一文的影子,時而又是與顧秋纏綿悱惻的片斷。
留在她記憶深處最清晰的,不是杜一文,也不是顧秋強行佔有她的那一回。而是第一次,兩個人在那個雨夜,稀里糊塗的擁吻。
她到現在都搞不清楚,到底吻是的杜一文,還是顧秋。身體裡表現出來的需要,出賣了她平時那種端莊,秀麗,恬靜的形象。
夏芳菲一直在想,為什麼顧秋那天晚上強迫自己的時候,自己沒有太多的反抗,或許就是在那個晚上,兩個人的夢中交吻,激醒了她內心深處的渴望。
一個三十歲的女人,不可能沒有愛。
正像魯迅先生說的那樣,世上本沒有愛,做的次數多了,也就有了愛。
感情是培養出來的,這句話應該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在當今社會,很多男人女人,出於各種壓力,勉強走到一起生活過日子,他們之間有愛嗎?
沒有,至少大部分人都沒有,但是他們天天都在為了下一代而做。
或許時間一久,經過磨合期後,兩人會發現,原來彼此都還算適合自己。雖然他(她)不是自己一生追求的,卻也湊合,於是,下定了決心。反正人生如戲,這輩子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愛,因生命而存在,那是一種偉大。
愛,因生活而存在,那是一種需要。
不管你追求的是偉大,還是需要,在現實的生活而前,只有服從。
夏芳菲一直在想,上天安排的這段緣份,自己是服從?還是繼續反抗?
她也曾有過迷茫,幸好,顧秋為她提供了一個發揮自己的場所。幾百萬打造屬於自己的事業。
在這段忙碌的日子,夏芳菲幾乎忘記了一切。
這兩年裡,她的事業幾乎進入了一種升級模式。在這種不斷實現自己人生目標的道路上,夏芳菲變得興致勃勃。
而這段時間裡,杜一文或許出於內疚,一直沒有打擾她,反而讓她的心寧靜了許多。
今天晚上的約會,去,還是不去?
夏芳菲猶豫了。
她不得不承認,杜一文是一個極具魅力的男人。他的英俊,他的氣質,他的一舉一動,都足以讓很多女人失足。
可她想到女行長的時候,夏芳菲就感覺不再愛了。
這麼形象偉大的男人,居然也有出軌的時候?或許是杜一文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太完美,這才不容許有半點缺點。
一旦這種缺點暴露,就會無限放大。
反之,當你發現一個毫無優點的人,渾身上下都找不到自己想愛的地方,某一天,你突然發現他身上,原來還有那麼一丁點可愛的地方,也許,你就會因為這麼一丁點可愛而喜歡上他。
所以,感情是一種最沒道理的東西。
它們會讓人失去理性。
夏芳菲呆坐了很久,秘書進來喊,「夏總,下班了。」
夏芳菲這才緩過神來,收拾起包回宿室去。
白若蘭已經入住酒店,不需要她再二十四小時貼身陪護。
夏芳菲回到宿室裡,她住的宿室,是公司租住的公寓。
幾十平的空間裡,就是夏芳菲釋放自己的地方。
進了門,習慣性的將門反鎖。
扔了包,脫了鞋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顧秋打電話過來,「我已經訂好了包廂,等下來接你。」
夏芳菲掛了電話,隨手一扔。
有點庸懶地躺在沙發上,看著牆上的時間,都六點半了,她不得不起來。
客廳的地板上,落下一件衣服,褲子,內衣,內褲……
夏芳菲晶瑩潔白的身子,毫無保留地果露在空氣裡。從手指到腳尖,一切還是那麼完美。
該豐腴的地方,飽滿圓潤,該平坦瘦弱的地方,沒有一絲贅肉。如此美麗的(同)體,讓整個客廳的空間裡,多了一絲誘人犯罪的氣息。
相信任何一個男人看到她,都會情不自禁,揮起原始的武器,為征服而戰爭。
夏芳菲從來都不忽視自己的美麗,輕輕提起光潔的小腿,步入浴室。
浴室的鏡子裡,出現了另一個夏芳菲。
那是一個足以迷死人的女人,渾身上下散發著成*人的魅力。如果在這個時候,她說,誰願為我去死?
相信普通之下的男人,基本會絕種。
鏡子裡的另一個自己,讓夏芳菲也呆看了半晌。她眨了眨眼睛,朝另一個自己笑了。
當然,鏡子裡的另一個自己也在笑,笑得那麼美麗,那麼自信。
或許這就是夏芳菲喜歡照鏡子的原因,因為只有鏡子裡的人,才不會吝嗇,不會小氣,你給予她什麼,她就會回報你什麼。
鏡子,是人的另一個夢境。
在現實社會中,或許你會撞得頭破血流,卻得不到半點回報。付出的,消失得那麼無影無蹤。
得到的,卻是滿身的傷痕。
夏芳菲放開了頭髮,用力一甩,她的頭髮飄起來,剎那間美麗極了。
一隻晰白的手,輕輕的擰開了水籠頭的閥門,一股溫水淅瀝淅瀝的流出。夏芳菲碎步輕移,走進了流水中。
乾淨透明的水珠,滴在她的身上,潔白的肌膚上,泛起了光澤。一雙纖纖玉掌,在身上慢慢的撫莫。
……
洗了澡出來,夏芳菲順手扯起架子上的浴巾,裹自己的身子。
那美麗絕倫的嬌軀,悄然掩飾在浴巾下。夏芳菲舀起梳子,對著鏡子梳頭。
經過剛才的熱水澡,臉上紅潤得可愛,用指頭輕輕一按,就會出現一個深深的小坑。倏地鬆開了,皮膚咚地彈回來,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浴巾掛在高聳的地方,穩妥得很,毫不擔心它會掉下去。夏芳菲舀起吹風,把頭髮吹乾了。
這才走進臥室裡,開始換衣服。
今天晚上,她挑了全黑色的套裝,從內到外的黑。
雪白的純潔,與漆黑的神秘,是兩種極端。也是女人最終愛的選擇之一。
純黑色的套裝穿在夏芳菲身上,另有一番風味。
如果她表現出嫵媚一些,風騷一些,絕對是個迷死人的尤物。但是夏芳菲的骨子裡,與風騷無緣。
頭髮沒有扎,就這樣很自然的下垂,披在肩上,隨風一甩,剎那間的嫵媚,絕對秒殺路人的目光。
換了衣服,再噴了些香水,夏芳菲看看表,都七點多了。手機上,有幾個未接電話。
其中二個是顧秋打的,將手機扔在包裡,換上黑色的皮鞋,夏芳菲出門了。
顧秋開著車在門口等,打了二個電話都沒接,他就知道,肯定在有別的事。等了會,正要撥第三個電話,夏芳菲的身影出現。
純黑色的打扮,讓顧秋眼前一亮,那一刻,他恨不得破車而出,透過這厚厚的車門,去擁抱這位絕美的人兒。
看到夏芳菲款款走來,帶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顧秋完全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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