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周的選址,和相關工作的進程,終於定下來了。
白老爺子定下來的幾件事情,都已經落實下去,白家的墓園和白氏宗族的祠堂,正式開工。這段時間,白若蘭陪著爺爺去了苗寨,他對神醫的藥,感到非常好奇,想進一步與神醫接觸。
顧秋把工作上的事情,都做了交代,他請了假準備回東華省。
從彤快要生了,已經住進了醫院。
這幾天,她每天一個電話,要顧秋早點回去。顧秋也是一推再推,終於把這些事情都搞定了,他才請假準備回家。
陳燕一直關心這件事,從彤是她的閨蜜,兩個人感情好,從彤要生孩子了,陳燕當然要去。就要顧秋準備回家的時候,陳燕打電話過來說,讓他等一下,兩人一起過去。
聽說陳燕要一起去東華,顧秋考慮下,決定開車去,反正有兩個人,也不怕寂寞。陳燕聽說他要開車回去,說那我去準備點吃的,免得路上挨餓。
兩人約好明天在南川市裡碰面,顧秋跟杜小馬借了輛車。
杜小馬新婚後,買了輛新的奧迪,2.0的排量。
開著這輛a6,感覺比自己那輛桑坦納強多了。自己的桑坦納好舊,雖然在清平這種泥濘路上,有開拖拉機的感覺,陷得再深也能爬出來,但是跑高速就不行了。
這輛a6裝了倒車雷達,帶vcd,累了的時候可以停下來休息,還可以看看片子。
顧秋開著車子,又趕到安平接了陳燕。
陳燕提著大包小包上車,放進後備箱裡。
兩人是早晨出發,六點多就上路。一千多公里,估計得跑十幾個小時。而且要順利,不堵車。
陳燕坐在副駕駛室裡,扯了安全帶繫上。
臉上戴著墨鏡,將椅子稍稍放低了些,呈躺著的姿勢。由於跑長途,坐太久會累,顧秋說,「你不要這樣子嘛,那不是誘惑我嗎?」
陳燕躺在那裡沒動,「誘惑你什麼了?」
顧秋呶了呶嘴,「你這是故意的吧?」
陳燕笑了起來,「我就是故意的,你又怎麼樣?」
顧秋說,「你不怕我控制不住,把車開進山裡去?」
「諒你也沒這個心情,現在你的心都飛到從彤那裡去了。」顧秋嘿嘿地笑,陳燕問他,「要當爸爸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很興奮?」
這種感覺,顧秋現在體會不到,也有可能看到孩子之後,他會有觸動。當然,主要是從彤懷孕的期間,都不在顧秋身邊,這樣在某種程度上,淡薄了這種情感。
聽到陳燕問他,顧秋道:「看到孩子的時候,我可能會激動。不過現在真感覺不到。」
陳燕樂道:「看你那假的。分明你的心就跑到從彤那裡去了,開車開這麼急。」
顧秋說,「早一點回去好,希望路上不要堵車。」
陳燕躺在那裡,「我當這是一次旅遊。兩個人的旅遊。」
車子上了高速,車子就快了許多,顧秋試了試這輛車的馬力,油門輕輕一踩,車子刷地竄了出去,一下就衝到一百四十碼。
好車就是好車,跟桑坦納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陳燕半躺著,跟他聊天。車子的速度飆起來,她胸前一蕩。在重心力的作用下,那對飽滿好像要飛起來似的,從衣服裡跑出來。
飛馳在馬路上的幾個小時,陳燕坐在旁邊當助手,助手可不是副司機,只是給顧秋喝水,給他點煙,還給他餵吃的。
陳燕在上車之前,買了不少零食,就算是今天萬一被堵車,他們也能在車上呆一天沒什麼問題。
開過了四百多公里,顧秋說,「親,給支煙抽抽。」
高速公路上抽煙,關著車窗,很沖人的。
陳燕抓起盒子,「你都抽了四支了,要不休息下?」
顧秋說不行,再跑一百來公里我們去吃飯。
陳燕拿了支煙叨在嘴裡,打上火抽了一口,馬上就嗆得她不住的咳嗽。陳燕說,「真搞不懂你們男人,煙有什麼好抽的,出出氣就沒有了。還這麼大癮。」
顧秋還是最近戒了不少,否則他的煙癮更大。煙癮上來的時候,總覺得嘴巴裡想吃東西,卻又不知道要吃什麼。閒不下來。
陳燕把煙遞過去,顧秋一口咬著她的手指,吸了幾口,陳燕皺著臉,「你還是小孩子啊?手指頭也不放過。」
顧秋笑笑,「幸虧今天有你在車上,否則我真不知道一個人怎麼熬下去。」
陳燕說,「你現在別高興得太早,說不定什麼時候堵車。」
高速上這種事情說不准的,每天都有發生這種事,你說不堵車,好像不太可能。
離服務站還有二十幾公里,前面果然堵車了。排起好長的隊。顧秋說,「完了,前面真的堵車。」
陳燕道:「要你吃了飯再走,你不信,現在走不動了吧!」
顧秋把車停下來,後面的車子,一輛接一輛,很快就塞滿了。顧秋還算好,停在那裡不動,可有些人卻不這麼想,看到前面有空隙就去塞,很多車子從應急車道開過去。
陳燕說,「這種人真是沒素質,都往應急車道擠,越擠越堵,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顧秋說,「沒辦法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已經習慣了。」
幸好今天堵車沒有太久,半小時左右,就已經疏通了。
來到服務站,顧秋趕緊下去,跟陳燕去吃飯。
陳燕憋急了,首先跑到衛生間去小解。顧秋快撐不住了,在車上呆了幾個小時,不過他在路邊解決了一次,陳燕不好意思去路邊方便,拖到現在。
服務站的東西,貴得要死,一個方便面都要七八塊,是外面的三倍價格。飯菜也很爛,不好吃,還貴。
陳燕說,「將就吃點算了,其實吃這個,還不如吃車上的零食。」
顧秋道:「隨便吃點算了,休息一下,我們馬上趕路。」
半小時左右,兩人再次上路。
此刻已經出了南陽省,還有二個省要經過。這三千多里路,漫長啊。就算是自己開車,也要十幾個小時。
進入鄰省,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雨。
雨不大,但是很麻煩。
車輪帶著雨水開過,滋滋地響。
陳燕說,「看這天氣,好像有大雨,但願不要封道才好。」
顧秋看著前方,「真要是封了道,也沒辦法,我們走省道。」
又走了一小時左右,雨越來越大,要命的,前面堵車,好像是出了車禍。陳燕說,「快,前面有個匝道,從那裡下去,高速不知道要堵到什麼時候?」
顧秋很機靈,把車子拐過去,終於搶在後面的車子堵死之前,進入匝道。此刻只能下高速了,不可能再在高速上行駛。
出了高速,打開導航,順著省道行駛。省道的路況很糟糕,雨又大,很多車子都跟下來了,因此無法開快車。
更要命的是,前面的貨車太多,一輛接一輛的,貨車都是超載的車子,裝得五六十噸。看他們前面的車子,一搖一晃的,顧秋都有些怕。
一輛黑色的本田車,刷地衝了過去,濺起一路泥水。
陳燕把椅子放正了,對顧秋說,「小心點,那些大貨車太高了,萬一
……」話還沒完,就聽到前面轟隆一聲巨響。
一輛大貨車歪了下來,顧秋本能地一個急剎,完了,完了!
緊接著,就看到那輛黑色的本田車,被大貨車完全壓下來,瞬間壓成了薄餅。
啊——一聲尖銳的驚叫,嘎然而止。一股血水飆了出來,讓這個大雨磅砣的天氣裡,多了一幕血腥味。
陳燕緊緊抓住顧秋的手,嚇得驚魂未定。黑色的本田車,剛剛從他們面前擦過,搶在自己的前頭,要不是顧秋看到大貨車太危險,他就衝過去了。
沒想到本田車替他們擋了這一劫,兩個人的心,到現在還在砰砰直跳。
ps:兄弟們,我實在沒有前兩天的衝勁了!
不過我盡力,堅持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