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白若蘭陪著她爺爺來到清平縣,她依然像上次一樣,沒有驚動任何人。
只不過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顧秋居然出現在機場。
白若蘭坐的航班,是上午十二點十二分到,顧秋坐在車裡,戴著墨鏡,點了支煙在吹。
聽到機場廣播裡傳來的聲音,顧秋把煙掐了,戴著墨鏡走出車內。
夏芳菲帶著助理,拿著鮮花要機場口迎接,顧秋走過去,猛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把夏芳菲生生嚇了一跳。「你怎麼才來?」
兩人約好的,一起到機場接白若蘭,顧秋突然說不來了,沒空。夏芳菲就帶了助理過來,沒想到顧秋神不知鬼不覺殺到這裡,可把夏芳菲嚇壞了。
夏芳菲也帶著墨鏡,雪白的臉朧上,驚現一片紅潤。
顧秋喜歡從背後看夏芳菲的模樣,那誇張的臀部,給人一種無限誘惑。
穿短裙的女人,至少有一點,她對自己的腿很有自信。
顧秋摸了一下眼鏡,「怎麼還沒到呢?」
夏芳菲說,「別急,已經下飛機了,估計老人家行動不便。」
果然,等別人都出來了之後,白老先生拄著拐棍,慢騰騰的挪過來。白若蘭陪在他的身邊,他也不要白若蘭扶,說自己行,可以的。
兩人的身後,跟著一名保鏢,還有一名助理。
夏芳菲看到他們之後,揮了揮手中的鮮花,白若蘭看見了,笑了起來。
不過,顧秋的出現,令她有些意外。
這個戴著墨鏡的男子,臉上那種自信的笑,讓白若蘭有些反感。這傢伙怎麼來了?
跟夏芳菲打交道的日子裡,她快要忘了顧秋的存在,當初就是他從中作梗,挖了自己二千萬。
雖然自己後來又補了二千萬,但這並不是給他顧秋的,而是贊助給清平縣的群眾。
白若蘭說了,不要跟政府打交道,顧秋的出現,令她有些不爽。高傲的白大小姐,目光一橫,就從顧秋身上飛過去。夏芳菲奉上鮮花,跟白老先生握手,老先生好高興地道:「芳菲小姐,還讓你來接機,辛苦了!」
老頭子雖然有心臟病,但是沒有精神病,頭腦還是蠻清晰的。夏芳菲微笑著,「能為你們接機,那是我的榮幸。老先生不遠萬里而來,我們這裡蓬壁生輝啊!」
顧秋跟老先生打著招呼,老先生朝顧秋笑了笑,「小顧也來了,謝謝,謝謝!」
顧秋伸手過去,跟白若蘭握手。
白若蘭伸了下手,好像要跟顧秋握手似的,可等顧秋的手過去,她又縮回去,聳了聳肩,一臉不屑。
夏芳菲在旁邊笑,「走吧,走吧,車子在門口。」
上次他們過來,也是租的車子,這次夏芳菲叫了二輛車。直接將他們接到大酒店。
顧秋和夏芳菲在車上,顧秋問,「接下來的行程將怎麼安排?」
夏芳菲說,「先去吃了飯再說,然後問問他們自己的意思。」
安頓下來,夏芳菲引他們來到餐廳。
雖然移民多年,老先生一直喜歡吃家鄉風味的菜。
四人吃飯的時候,助理和保鏢就站在身後,像兩根柱子似的。
顧秋感覺到有些不爽,吃個飯也跟兩個人,要麼叫他們一起吃,要麼叫他們退下。
這種感覺,有點像封建社會。不過顧秋倒是沒少見這種場面,以前他們和領導吃飯,領導背後總站著幾個人。
顧秋問白老先生,行程怎麼安排?
白若蘭看著顧秋,「這個我們自己會考慮,你要是很忙的話,先去忙吧!」
顧秋哎嘿了一聲,你這小姨子,難道我接機還接錯了?上次我跟你較勁,今天你倒跟我較起勁來了,什麼意思啊?
夏芳菲立刻解釋,「不要誤會,白總,他是請假出來的,不代表政府。」
白若蘭抬起頭,哼了聲。
顧秋暗道,「你跟我翹吧,行,到時總有你救我的時候。」顧秋也不作聲,只跟白老先生交談。
白老先生則扭頭問自己的孫女,「若蘭,你認為如何?」
白若蘭心裡早有計較,如果這個時候去清平,勢必在清平過夜。那地方啊,令人頭大。上次呆了幾個晚上,實在不方便,這衛生情況好差勁。如果明天早點出發,說不定晚上能趕回來。實在來不及的話,至少也能趕到市裡過夜。因此白若蘭說,「爺爺,今天太累了,不如明天一早出發,我們趕到那邊吃中午飯。」
白老先生就同意了,「行,聽你的。」
顧秋心裡日了一句,不會吧,這麼聽白若蘭的話,這個爺爺做得真是無語啊。
晚上在省城過夜,顧秋來到夏芳菲的房間。
夏芳菲看到顧秋,立刻就站起來,準備出去。顧秋就望著夏芳菲,「芳菲姐,你這是要去哪?」
夏芳菲說,「我去跟白小姐商量一下明天的行程,你有事嗎?」
顧秋看她的表情,心裡就明白了,她這是防著自己啊。看來她心裡還記著上次的事。
顧秋有些失落,夏芳菲沒有完全臣服,她一直都找機會和借口逃避自己,避免單獨相處。
顧秋說,「那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夏芳菲說,「要不一起吧,反正明天你也要去的。」
顧秋就隨她一起去了,兩人來到白若蘭的房間,她正在打電話。電話說了好久,而且用英語交談,兩人坐在那裡等了足足二十幾分鐘,才看到白若蘭憤憤然掛了電話。
夏芳菲知道這是她公司的事情,也不插嘴。白若蘭看著兩人,「你們來了?」
夏芳菲說,「我們想過來跟你商量一下明天的行程。」
白若蘭把目光落在顧秋身上,臉上沒什麼表情。「說吧!」
夏芳菲說,「明天六點出發,五個多小時趕到清平縣,在縣城吃了飯,再趕往南莊。南莊這地方雖然與縣城相隔只有十幾公里,可交通不是太便利,所在我建議在縣城吃飯。」
沒想到白若蘭說,「縣城就不要停留了,直接去南莊吧,至於吃飯的問題,我想這位縣長大人應該能解決,對吧?」
顧秋說,「那沒問題,一頓飯而已,我請客。」
白若蘭說,「除了你,不要讓任何一個政府的人知道。懂嗎?」
顧秋看到她這麼沖,心裡就有些不服氣了,「政府的人都很忙,你可能多慮了。」
白若蘭美眉一揚,「是嗎?你這個縣長都如此悠閒,他們能忙到哪裡去?」
顧秋說,「那是你好久不曾來了,如果你現在去清平,絕非你想像的那樣。」
白若蘭揮了下手,「好吧,那你去安排,我累了。」
顧秋站起來離開,夏芳菲道,「白總,我還有事呢!我想跟你談談合作的事。」
白若蘭看到她那眼神,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那好吧!」
顧秋回到房間裡,看到已經是晚上了,就想起給左曉靜打電話。電話響了好久,才有人接,顧秋用英語說,找左曉靜。
對方嗯了聲,你等著。
電話裡傳來一陣下樓梯的聲音,好像是穿著拖鞋。
沒多久,顧秋就聽到左曉靜的聲音,「哪位?」左曉靜的英語水平,提高了許多。
顧秋還是聽出來了,他繼續用英語說,「您好,親愛的左小姐,晚上有空嗎?」
左曉靜一時沒察覺,還以為是班上的男同學。她就用英語跟人家說,「不好意思,晚上我沒有時間。你是誰?」
顧秋忍住笑,「我是你的同學,你聽不出來?」
左曉靜用英語問,「你是佐羅?」
顧秋道,「落,再猜?」
左曉靜想了想,「你是阿森?」
顧秋說落,你再猜猜。
左曉靜想了想,「你是傑克???」
顧秋心裡想,是不是這些牲口都在追左曉靜啊?聽到左曉靜一個又一個的名字猜,顧秋說了句漢語,「美麗的左小姐,我不是佐羅,也不是阿森,更不是那個傑克。」
左曉靜一下就明白了,氣得跺了跺腳,「你居然耍我!大壞蛋!」
顧秋挺不爽地道,「你去了那麼久,說好給我打電話的呢?」
左曉靜悄悄道,「我把手機掉了,沒有了號碼。」
顧秋日了一聲,「你在那裡還好嗎?」
左曉靜就哭了,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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