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奇怪,曹書記突然改變風向,態度鮮明。這讓一些人在心裡感到擔憂。
顧秋回到家裡,聽到從彤說起學校裡的事,蕾蕾在旁邊也不作聲。
顧秋問她,究竟是什麼情況?
從彤將今天發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訴了顧秋。顧秋很生氣,抓起電話,「梁局,案子什麼情況?」
梁局道:「顧縣長,案子正在進行,容我們調查清楚了,再給您匯報。」
顧秋說,「我不要聽這種話,這種案子需要很長的時間嗎?」
梁局有些猶豫,好像是有難言這癮。顧秋很惱火的,蕾蕾在清平受了氣,那可是自己的不對,他一定要搞清楚,看看這個衣冠禽獸是誰?
從彤說,「是一個姓袁的老師,四十多歲,很猥瑣的一個人。」
顧秋道:「學校裡竟然有這種禽獸,豈有此理!」
從彤告訴他,「我聽蕾蕾說,她的幾個女同學,也遭到這位禽獸老師的侵犯。還有一個說,姓袁的老師叫她們去辦公室,然後就被這老渾蛋摸胸了。」
蕾蕾在讀的學校是職工高中,那些女孩子都是初中畢業,十六七歲。沒想到碰上如此一位禽獸老師,居然侵犯這些未成年少女。
顧秋說,「看來公安局有什麼顧忌,明天齊雨來了,你把這個情況告訴她。」
顧秋明天沒空,要陪曹書記去苗寨,看來這件事情,需要齊雨出面。
這才齊雨來說,又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把學校的事情曝光,那絕對是一個驚天笑話。這個新聞,肯定又會引發媒體和社會震動。
顧秋看待事情一向很準,這件事情叫齊雨來運作,比自己出面的效果要好。
真要自己出手,會顯得鋒芒畢露,咄咄*人的味道,可能引起大部分人對自己的提防與反對。
從彤記下了齊雨的聯繫電話,晚上蕾蕾就睡在沙發上。
第二天一早,梁局還是沒有打電話過來,顧秋估計這件事情有點懸,這麼簡單的案子,分分鐘擺平的事,公安局卻沒有個說法,這完全說明,遇上了阻力。
九點不到,顧秋陪曹書記夫婦,還有他女兒曹慧出發了。
從這裡到苗寨,沒有高速,只能走省道。
估計中午還得在路上吃飯,下午可能進入邊陲州。
顧秋陪曹書記出去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高縣長很驚訝,這個顧秋手段好快,連曹書記都跟他攪在一起了。
很多人都不明白,曹書記意志這麼堅定的人,怎麼就跟他攪在一起?真是怪事。
常務副縣長來到高縣長辦公室,「我看這事有點不對勁,要不要跟市裡通個氣?」
高縣長抽著煙,一個沒有說話。
他可聽說,顧秋有省裡的背景,來頭不少。而且這段時間,他隱隱帶有一種殺伐之風。曹書記是不是早有見機,準備跟這些人劃清界線?重新站隊了?
常務副縣長見他半天不吭聲,就說了句,「高縣長,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曹書記要是真跟顧秋搞在一起,對我們很不利。」
高縣長瞪了他一眼,「曹書記是那種人嗎?他可是久經考驗的幹部,清平縣一把手,你怎麼可以亂說話?」
常務副縣長道:「對不起,我只是一時心急。」
高縣長道:「你回去吧!別再議論了。該幹嘛幹嘛去。」
常務副縣長剛剛出來,就碰到分管農口的袁副縣長。袁副縣長喊了句,立刻朝常務副迎上來。
「看你臉色不好,高縣長是不是沒有同意?」
常務副道:「你又來幹嘛?」
分管農口的副縣長歎了口氣,「別提了,我那個沒屁用的堂弟又鬧丑了。這回你得可幫我說說話。」
常務副有些不爽,「究竟是怎麼回事?」
分管農口的袁副縣長道:「今天下午梁局打電話過來,說清平職業中學出了些事,我聽了半天,才知道我那堂弟又惹事了。」
原來今天這位摸人家女學生胸部的老師,是袁副縣長的堂弟。以前在小學當教導主任,後來因為男女關係,被教育局給開除了。
現在他的堂兄當了副縣長,分管農口,又找關係讓他進入清平縣職業中學當老師。
原本想讓他先當當老師,再慢慢提上來,可這傢伙居然打女學生的主意,看著人家這些水靈水靈的女孩子,就動了心思。要不是碰上蕾蕾,只怕他這種醜行,永遠都無法揭穿。
常務副聽了,「我還道什麼大不了的事,犯得著你這麼緊張?」
袁副縣長道:「我聽說那個新來的顧秋,又攪進去了。」
常務副搖頭,「這小子究竟想幹嘛?怎麼什麼事情都有他?」
袁副縣長說,「聽說他有省裡的背景,否則他哪敢如此肆無忌憚。」
常務副哼了一聲,「誰沒有個背景,如此咄咄*人算什麼?」
袁副縣長說,「連曹書記都動搖了,可見他本事不小,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常務副站起來,「現在說這個還早,我先回去了。」
看著常務副離開,袁副縣長扔了煙蒂,給梁局打電話。「你給我把人放了!」
梁局挺為難的,「明天吧,反正他在醫院,又沒有吃苦頭。要是現在放了,我不好交差啊!」
梁局也是因為沒有兼這個政法委書記,要是他兼了政法委書記,進了常委,才不會聽這些人吆喝。
袁副縣長一聽,就有些不樂意了,「跟誰交代?你需要跟誰交代?要不要高縣長親自給你打電話?」
梁局為難地道:「顧縣長追得很緊,我一直在拖著。你就給我一二天時間。」
袁副縣長挺不高興的,「一天就一天,別跟我說什麼一二天,打馬虎眼。」
然後他就掛了電話,一臉不爽。
梁局沒有賣他面子,他心裡不痛快。自己堂堂一個副縣長跟你要人,你居然不同意?什麼態度嘛?
就在這個時候,齊雨來到了清平,她本來要去南莊繼續關注租妻事件,沒想到從彤給她打了電話,兩人約了個地方見面。
齊雨聽說,眼前這位美女是顧秋的未婚妻,她不由有些驚訝,不住地打量著從彤。
從彤把整個事情的原委,跟齊雨一說,齊雨道:「替我感謝顧縣長,回頭我請你們吃飯。」
從彤說,「為什麼呢?」
齊雨道:「要不是他給我這麼好的線索,我哪能採訪到這樣的新聞。今天你提供的這個線索,據我的猜測,肯定又是一個不錯的題材。我現在就去學校採訪,咱們回頭再聊。」
齊雨是一個風風火火的妹子,說走就走。
從彤看著她的背景,搖著頭笑了起來。
這個齊雨倒真是有個性。
顧秋陪著曹書記夫婦和女兒一起進山,後面跟著司機,秘書,趕到苗寨的時候,小車已經可以開到河對面了。
只是到目前為止,繼續使用這浮橋,沒有修建新橋。
大家從橋上過,來到族長的家裡。族長聽說,又是當官的漢人來求醫,他就頭大。
「你知道他的規矩,我只怕是沒這個面子。而且他的脾氣又很臭,你知道的。」
顧秋說,「你幫我去說服他,不是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曹慧的病情太怪異了,連醫院都束手無策。否則也不至於過來打擾他老人家了。」
族長歎了口氣,「我只能說試試看,不能打包票。唉,蕾蕾在你那裡,過得怎麼樣?老傢伙可是很關心這事,經常來問我。」
顧秋說,「她很好,我正讓她去學電腦,接觸一些新鮮事物。下次我把她帶回來吧!」
族長說,「你們先等等吧,我去看看他在不在?」
看到族長走了,顧秋吩咐眾人,不要提及自己的身份,否則人家不給醫就麻煩了。
曹書記一直沒有說過半句話,只是沉著臉,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