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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竹瑪一萬個沒有想到法拉會出現。
「呃……是我!」法拉尷尬地笑笑說,「我們是來吃飯的,先上去了。」
法拉趕緊走進電梯間,竹瑪站在那裡若有所思地看著電梯門關上,臉上的神采飛揚已經不在,她緊抿嘴唇,笑著走到江海身邊挽起他的胳膊說:「我們走吧,別讓你爸爸媽媽等太久。」
江海朝她撇撇嘴,和她一起往大廳玻璃門走去,前台小姐看著他倆,趕緊微笑,看來此事就這麼過去了。
竹瑪明顯感受到了江海的沉默,腳步似乎也變得沉重了,她更是緊緊地挽緊了他的臂彎,她無論如何不會讓江海飛掉的。
江海此刻心中想的不是和爸爸媽媽一起用餐,他此刻眼前一直是法拉的模樣,她的莞爾一笑,她的小慌張都會讓他念念不忘。她無心走進了自己的世界,有從他的世界走出,這次她再次走進了他的世界,他允許她走進來,也容忍她走出去,但是他不能容忍她進進出出。
喬峰請的這一餐很是豐盛,兩個人聊了很多,可是法拉這一頓飯吃的總是覺得不爽快,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遇到了江海,可是不能讓喬峰覺察出來,這樣是很不禮貌的。
喬峰驕傲地告訴法拉,明天他要去車行提車了,法拉恭喜他很快會成為有房有車一族,喬峰把酒杯放下,很是認真的說:「法拉,我覺得我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你,是你讓我有了現在的生活。」
「我有那麼偉大嗎?」法拉笑著問。
「有。你就是我生命中的貴人。」
「喬幫主,你說什麼呢,我們是好朋友,你別這麼客氣。」法拉趕緊打住他的話,再說法拉覺得喬峰會把她當成是一尊佛供起來了。
「我說的都是真心話,這也是我第一次和你說這樣的話,我很高興有你這麼一起的朋友,這一杯。我干了。」喬峰說完,把杯中的香檳都倒了下去。
「這也是我要和你說過的話,還記得我曾經說過,一起笑過的人會忘卻,但是陪著自己哭過的人是不會忘卻的,咱們是一輩子的哥們兒。」
「嗯,好哥們!為咱們的友情乾杯!」喬峰率先舉起酒杯,兩隻高腳杯噹啷碰到了一起。
「喬幫主,你一定要好好混,以後我得靠你接濟。」法拉嘻嘻哈哈地說。
「好。沒問題!」喬峰大包大攬,「乾杯!」
「但是我還是有一件頭疼事。然然就相中了咱市中心的大房子,一平米貴三千多塊呢!」喬峰倍感無奈,「這不,他爸媽非讓我先買上車,可買車後付了首付就所剩無幾了!」
「慢慢來啊,我借給你點?」法拉問道。
「別別,你多不容易。我可不要你的錢。」喬峰趕緊拒絕,畢竟男人借女人的錢,在喬峰的觀念裡是很不面子的事情。
「沒事。你們都走到這一步了,再累再苦都得堅持,不然就前功盡棄了。」法拉很是擔憂地看著他,真的怕喬峰會說出放棄的話。
「我知道,我也就是和你說。」喬峰點點頭說。
兩個人默不作聲,法拉趁他去洗手間的時候趕緊買單,自己為朋友做的或許就只有這些了。喬峰知道後,非得把錢還給法拉,法拉說:「大庭廣眾之下,不要和我拉拉扯扯,下次你再請就是了,又不是沒了來往。」
喬峰怏怏不快,但是既然法拉這麼說了,也只好作罷。
兩個人走到大廳的時候,前台小姐很是仔細的看著法拉,她要把法拉的一舉一動都記住,因為她怕被江總問的時候,回答不上來,會被炒魷魚,但是回答上來就會有紅包,這是江總的一向的主張。
法拉倒是被這前台小姐看的極其不自然,法拉心想,這江海飯店的員工也太謹慎了,不過她發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來江海飯店吃飯。
她拒絕喬峰送她回家,兩個人在店門口分別,法拉歎口氣轉身走進店裡,這或許就是生活,喬峰的生活腳步可能走的太快,才會讓他覺得辛苦,可是既然選擇了就得堅持下去啊,放棄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法拉決定週末喬峰的訂婚典禮上,她的紅包大一點,這樣也可以幫到他,法拉笑著轉身來到櫃檯前,憐兒正在認真地核對著賬目,看到法拉進來,揮揮爪說:「法拉姐,那喬峰請你吃的什麼啊?」
「在江海飯店吃的,法國菜。」法拉說道。
「哎呀媽,真大方!」憐兒把眼睛瞪得溜圓,驚訝的神情美輪美奐。
「是我買單的。」法拉嘻嘻一笑。
「哎呀媽,法拉姐,你不發燒吧?」憐兒用小手摸一下法拉德額頭再摸一下自己的額頭作比較。
「當然沒有。」法拉笑笑說。
「感情是喬峰出人民,你出幣咯?」憐兒很是不甘地問。
「嗯哼!」法拉把櫃檯上的東西幫她整理好。
「你可真是大好人,人家說請你吃飯,你就去了,吃了飯你買單了,那以後我也效仿。「憐兒替法拉打抱不平。
「沒問題,以後你請客我買單。」法拉很是豪氣地說。
「狠狠鄙視喬峰!」憐兒嘟著嘴說:「最討厭讓女生買單的男生。」
「是我自己要這麼做的。」法拉笑嘻嘻地說。
「你這是成了真正的人民公僕了?」憐兒一撇嘴。
法拉無奈地笑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低聲問道:「憐兒,現在有多少現金可以用。」
「一萬!」憐兒不假思索。
「那給我五千好了。」法拉略一思索說。
「嗯?姐姐要做什麼用?」雖然知道這些錢都是法拉德,但是憐兒還是很納悶姐姐怎麼會突然要動這機動資金?
「我想喬峰訂婚,給他包一個大的紅包,就當是幫他一把了。」法拉說完繼續忙碌著手裡的活兒。
「嘿,法拉姐,你是做慈善的嗎?為什麼要給他這麼大的紅包呀?你很有錢嗎?」
「我沒錢,但是他馬上要買房裝修了,我就當送他一件電器吧!」法拉對憐兒情同姐妹並不隱瞞。
「好吧,好吧,你說了算!」憐兒並不贊成法拉的舉動,在她的心目中,喬峰根本不值得自己的法拉姐姐為他這麼做。
法拉在店打烊後,一個人坐公交車回公寓,她又找到了那一種獨自一個人在寂靜的夜裡,聽著收音機坐公交車的感覺,燈光依舊是曖昧不明,車依舊走走停停。
終於來到了樓下,客廳的等亮著,法拉高興,艾看來是在家呢?她腳步輕巧往樓上走去,當她要舉手敲門的時候,忽然門內床來艾的吼聲:「你走,你走!」
下一刻向天笑就打開了門,迎面證看到法拉麵容驚訝地站在那裡,「怎麼回事?」法拉問道。
向天笑看看她什麼也沒有說獨自一個人衝下樓去,「向天笑?!向天笑?!」法拉急切地伸手想要拉住他,可是他卻步履飛快,法拉趕緊轉身去追向天笑。向天笑坐進了車裡,快速繫好安全帶,法拉想要開他的車門,可是門鎖著,法拉使勁拍著他的車玻璃,在路燈下,向天笑把玻璃滑落,看著法拉說:「法拉,看來讓你失望了。」然後迅速關上車窗,開著車離去,法拉往前追了幾步,彎下身子雙手撐著膝蓋呼呼直喘。
雖然燈光不是很明亮,法拉還是看清楚了向天笑那鐵青的臉,她是第一次看到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向天笑有如此的一面,他真的很生氣,在愛的面前向天笑正把一個真實的自己暴露出來。
法拉趕緊跑回去,艾還在房間裡呢!雖然剛剛沒有看到艾的樣子,但是憑借聽到的那吼叫聲,法拉也能知道艾此刻也是生氣和難過的。
「艾,這是怎麼了?「法拉進門看到艾正癱坐在地上,把臉埋在垂落的卷髮裡,法案輕輕抬手為她把頭髮拿開,但是她發現那頭髮是濕乎乎的,原來是她的眼淚已經把頭髮打濕。
法拉緊緊圈住艾,兩個人的頭緊緊靠在一起,或許是有了可以新來的人來依靠,或許是自己過於壓抑,艾忽然放聲大哭。
法拉不再追問,任憑艾哭個痛快,才一天的時間她看到了兩種愛的形式,喬峰和然然的愛情是為物質而糾結,艾和向天笑是在為愛情裡到底有沒有欺騙而糾結,這愛情到底是什麼?
對面鄰居家的音響正放著抒情的歌,法拉很是厭惡地走過去關門,這世界就是這樣,都是各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啊!可是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卻挺清楚了那歌聲裡所表達的內容,「……愛是我唯一的秘密,讓人心碎卻又著迷……」多麼恰切的歌詞啊,法拉歎口氣,輕輕把門掩上。
法拉把艾拉起來,讓她坐到沙發裡,看她的樣子,法拉就知道她沒有吃飯,她決定去給艾先做些好吃的,她整天不按時吃飯,這是在折磨誰啊,折磨自己給誰看,向天笑不是已經跑了嗎?法拉想想那逃跑的向天笑就覺得真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