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祝賀,法拉請喬峰吃飯,但是喬峰以自己賺錢多的理由堅決拒絕,最後還是喬峰請她吃飯。
他說既然慶祝就得找個排場點的地兒,「小樣,讓你拽!看我今天非吃死你不可!」法拉的心得意地笑,得意的笑。
於是她倆去了家小有名氣的酒店,接下來為了再排場點兒,喬峰竟然點了酒店的好幾樣特色菜,看著這一桌子美食,別說吃了,就是光看著,聞著香噴噴的味道,就特滿足。
法拉終於對秀色可餐有了真正的體會,她不禁對喬峰豎起了大拇指,「你可真敞亮。」
只見他故意一臉豪氣地說:「別客氣,敞開了吃啊!不醉不歸。」
「老兄你啊要去大學修煉了,有什麼要交待的嗎?」法拉邊吃邊問他。
「別用你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看我,好像我去的不是大學而是監獄一樣。」他識破了法拉的眼神
「我不是關心你嗎?來,乾了這一杯!」法拉反唇相譏。
「別說還真有一件事!」
「啥子事?」
「一個女孩子家年齡也不小了,該去找個男朋友了吧?你老這麼按兵不動,小心成了老處女。」他賊賊地笑道
法拉夾起一顆肉丸往他那邊一拋,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肉丸落進了他的碗中,菜湯飛濺到了他的身上,「哼哼,喬峰,你再胡說,下次報廢的就不是你的夾克了,而是你!」法拉故意一臉凶相地威脅他。
他雙手舉過頭做出繳械投降狀。
沉默片刻,他問她:「你說咱倆單身男女,認識這麼久了,為啥沒擦出點愛的火花呢,要是咱倆好了得省多少事兒啊。」他故作一臉遺憾的表情,手還拍了一下大腿。
「幸虧沒有,我還想多活些日子呢,哥哥啊,我上有八十歲老母要贍養,你就別拿我開心了…….」她一臉求饒相的嘰嘰歪歪。
當法拉把碗裡的肉片送到嘴裡,抬眼看到喬峰「煩死人」的表情時,立刻回歸正常,「咱倆是屬於那種愛情不滿的情況吧,剛認識那會吧為了溫飽無暇考慮愛情,當想考慮愛情的時候吧,忽然發現咱倆都成親人了。」
喬峰也點點頭。
「咱倆就是那翅膀順邊的天使。」
「什麼意思?」喬峰一腦門子問號。
法拉故作煽情狀說:「你我都是單翼的天使,唯有彼此擁抱才能展翅飛翔。我來到世上就是為了尋找你,千辛萬苦找到你後卻發現:tmd!咱倆的翅膀是一順邊的!所以只能做親人了。」
聽完法拉的話,喬峰把嘴裡的湯噴到了地上。
法拉此刻覺得喬峰就是自己的親哥哥,自己在他面前什麼話都說的無所顧忌,包括髒話,從小受媽媽傳統教育熏陶的她從來沒有說的這麼痛快過,一句話總得在嘴裡千轉百回多少遍後才說出來,什麼時候都得記得得遵循媽媽那句——快速的想,慢慢的說。
在喬博面前她覺得自己從來不用這麼做,很是輕鬆愜意。
她接下來想告訴他一件讓他不是吐湯而是吐血的事情,她把手裡的餐費單遞給他,他的臉瞬間呈現出一片豬肝色。
她用眼神建議他開溜,他用眼神回復她他贊成,但是最終在服務員的監視下,他們的逃跑計劃宣告失敗,他還是乖乖買單,法拉聽到他的心在哀嚎。
出了酒店,法拉心滿意足地擦擦嘴巴說:「這是許久以來我吃的最貴的大餐了。」
兩個人在馬路上一邊邊走,一邊哈哈大笑,在路人眼中他們是情侶,可是他們真的不是。
「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法拉雙手抱拳豪爽地說。
「別這麼絕情啊,你不能吃完立馬就把我甩了呀。」喬峰邪魅地笑著。
法拉雙手插兜,大步往前走,默不作聲。
其實法拉的眼中霧靄靄的,她覺得她不知道怎麼去適應沒有喬峰陪伴自己在市場的生活,是不是又會有人欺負她。
直到喬峰離開後,法拉才發現原來什麼都有保質期,她才覺察到她的心靈一直以來是寄生在喬峰那的,但是現在寄主遠去了,她的心靈也在慢慢的枯竭,她再次回到了沉悶裡。
「難過的時候誰在身邊陪我掉眼淚……」電視裡特別應景的傳來這麼一句歌詞,她眼淚又不爭氣的留下來,用事實告訴她:你現在在流淚,而你身邊確實沒有其他人來陪伴,她真想把眼珠子摳出來用以懲罰眼睛的誠實。
喬峰開學的當天就傳給法拉一張他在他們學校門口拍的「艷照」,玫瑰色的polo衫把他的熱情表達的淋漓盡致,法拉說「喬幫主,很驚艷!」
自從他去了大學,她就叫他「喬幫主」,法拉感謝他一直以來對她的幫助,
兩個人只能通過視頻聊天來聯絡。
他故意摸了一下下巴,擺了個很酷的造型,法拉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真夠騷的!」她中肯地評價他。
他立馬恢復了正常。
「重返校園有何感受啊?」
他擺出答記者問的姿態,眼睛似乎一亮「我發現校園的美女特別多。」
「嘖嘖,庸俗!忒庸俗!!把你嘴角的口水擦擦,落到鍵盤上了。」法拉一臉鄙夷的神色,她知道了他過的挺不錯,如果過得不如意,就沒有心情開玩笑了。
他大笑著問她「法拉,你怎麼樣?」
法拉本來想訴說心中的落寞,但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強大,下一刻她立馬把她自己早已準備好的台詞「我過的不好,你離開後我連個知心朋友都沒有。」改成了「喬幫主,你離開的時候沒有把你的手藝傳給我呀!」
「法拉,你可真夠歹毒的,我那手藝是我爸傳給的,傳內不傳外,傳男不傳女。」他故作一本正經相說。
「你就裝吧,再裝!小心我把你滅口了,讓你的手藝失傳。」她朝著攝像頭直揮拳頭。
他哀嚎道:「最毒莫過婦人心。」
在喬峰剛入校的那段時間,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地談笑風生,但是隨著時間無聲無息地走過,他倆聊天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她知道他又有了新的朋友圈,他倆好像辯論會上各屬甲乙兩方的辯手,辯論會開始,唇槍舌劍;辯論會結束,各自回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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